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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打算拿她怎麽辦?”白月跪在副駕駛座位上,扶着靠背,看着車後面那個被五花大綁的女殺手問道。
對方比她大不了幾歲,看起來很普通,身份卻是個殺手,就和孫安一樣,他隻比白月大了兩歲,卻經曆了太多的事,像是比她多活了二十歲一樣。
命運是個奇怪的東西,小石頭一滾,把兩個有着完全不同生活軌迹的滾到了一起,又把這個沉默的女殺手滾到了孫安手中。
“當然是用來玩了,那可是靜靜啊。”孫安笑着說道,笑容純真得像是個撿到了玩具的孩子。
“爲什麽這麽叫她?”白月先前躲在車裏就老聽孫安把那個女殺手叫作靜靜,剛開始還以爲是認識的人,又聽了一會才确定孫安隻是這麽叫而已,猜測那是他的戰術。
“因爲像啊,而且她好像不會說話,你掰開她的嘴看看,另外我還發現我第一次叫她靜靜的時候,她遲疑了一下,說明她很可能真的叫靜靜,或是和一個叫靜靜的人非常熟悉。”孫安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幻痛裏的靜寂。
白月打開車内燈,伸手到女殺手下巴上,按着往下一掰,就在這時,女殺手突然張嘴朝她的手指咬來。
“呀!”白月急忙縮手,沒有被咬中,卻被吓得不輕,驚吓不僅來自牙齒的閉合,還有女殺手張開嘴後,她嘴裏的情況——舌頭隻剩下小半截,看起來十分詭異。
“她沒有舌頭……”白月和靜靜對視着,如喃喃自語一般,女殺手憤怒的目光讓她覺得害怕。
“不是聲帶蟲啊。”孫安失望的歎了一聲,又用更失望的語氣說道,“沒舌頭了,也不能改造成蛇舌,可惜啊。”
“什麽叫可惜,你想幹什麽。”白月皺着眉問道。
“你猜。”孫安笑着看了她一眼。
“你不會是想把她當成……”白月從他的眼神裏讀出了一些信息。
“我是個正常男人,和五個美女同居在一起,要說沒什麽想法就太假了,但是身爲你的保镖,我還是有點職業操守的,在得到同意前,不打算對你們強行出手,但是問題不得不解決,正好她送上門來了,那我就不客氣的監禁了,她要我的命,我要她的人,公平合理吧?”孫安很直白的說道。
白月張了張嘴,但是什麽也沒有說出來。
孫安又轉頭看了她一眼,問道:“怎麽?不打算說教我一番?”
白月搖了搖頭:“我不希望你這麽做,但是既然不打算代替她來……唔,也就沒資格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嘴臉來說你,否則就太虛僞了。”
“不錯不錯,這話說得有點我的風格了。”孫安點了點頭。
“可是你不許把她她監禁在公寓樓裏,會吓到大家的。”白月坐回椅子上,理了理頭發。
這是她的小聰明,她平時不是在學校就是在公寓樓,孫安要跟她身旁,就沒時間去禍害靜靜了,雖然這個女人是來殺孫安的,但這與她對靜靜的同情并不沖突。
“放心,我不會把她監禁在公寓樓的。”孫安隻是笑了笑。
…………
繞了一大段路,回到翠華小區的時間比預訂的晚了半小時左右,不過白月平安無事,白誠也就不在意别的事情了,甚至沒有去問那個被綁起來的女人是誰。
“局勢越來越不好了,保護刀錦的那個怪人離開以後,刀哥不得不把一部分精力放在家人身上,杉錦實業的内部氣氛越來越緊張,刀哥讓我做好準備,那邊可能有更多人把矛頭對向我了,做好迎擊準備吧。”坐在餐桌旁,吃着喬敏做的宵夜,白誠對孫安說道。
“生活真是充實啊。”孫安笑了笑,他并不擔心那些普通的綁架者來,殺手也無所謂,但來的是孤兒就比較難辦了,加上預言的事,他很可能會忙得焦頭爛額。
“有什麽需要就盡管說,錢和人都不是問題。”白誠歎着氣說道,孫安的出現給他解決了一個很大的問題。
“需要一些難搞的武器,晚點給你個單子,車需要改一下,加些防護闆吧,至少要能擋子彈,改成實心輪胎,趁明天公寓樓沒人,把門窗都改一下,裏面外面都改,另外我還需要在樓下面挖個地下室,兩個入口,一個通到我房間,另一個通到遠處,哪裏都行,就當作是緊急撤離口,離地面遠一點,免得出問題,面積不需要大,十多平米就行,放一些水和食物,當作避難所或藏身處,我本來想自己挖的,但是怕地基松動把樓挖垮了,你讓靠得住的專家去弄吧,動靜盡量小一點,建議用水鑽,别讓鄰居們聽到。”孫安立即提出了他的要求。
“沒問題,今晚就可以開始動工。”白誠點頭答應了。
白月張了張嘴,她猜到了孫安要挖地下室的原因,那地方除恐怕是關押靜靜的地牢,雖然确實可以當成藏身處或撤離通道。
吃完宵夜,孫安拿着塊面回到了埃爾法車上,給靜靜投食,白月則來到了白誠的書房。
“沒問題吧?”白誠坐下來,看着女兒問道。
這四個字包含了很多問題在裏面,有孫安的問題,有内衣品牌的問題,有小布萊特的問題,除了這些安全相關的東西外,還有學校的問題,有公寓樓的問題,有衣食住行的問題。
“沒問題。”白月搖了搖頭,她沒有向家裏隐瞞nail的事,現在的炎上自然也不可能瞞過白誠,白誠不能幹預進來,這是遊戲條件之一,但是可以向她提一些建議。
不過白月暫時還不需要父親的建議,nail跌落地獄,但從孫安的态度來看,這個品牌還能從地獄裏再爬出來,其餘的事就不需要白誠去擔心了,他能顧好自己就很不錯了。
…………
車裏,孫安把面包撕成小塊的,喂進了靜靜的嘴裏。
“你不能說話,我今後就叫你靜靜了,你也不用太擔心今後的命運,我這個人對女性還是很溫柔的,也沒有折磨人的興趣,相處久了你就會發現,其實我是個挺好相處的人,跟着我,你會很快樂的。”孫安坐在沙發一樣的椅子上,悠閑的說道。
下一步,他打算給靜靜畫上黑色的眼影,讓她看起來更像靜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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