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什麽要在我身上刺個字?”雲寒問:“隻有發配流放的犯人才刺字呢!”
“啊?你想哪去了?我就……我就是想把自己的名字刻在你的心上嘛……”
雲寒擡眼看着她,沉默片刻:“把你的名字刻在我的心上?”
紅扶蘇點點頭。
“難道你覺得你沒在我心上嗎?還需要刻個字?”
“呵呵……我錯了我錯了!”紅扶蘇一擡屁股坐到了他身邊:“還疼不疼?讓我看看。”
她扒開他的衣服看:“皮膚有點紅……”
“不過沒事,明天就好了!”
“哎喲這字寫得是真好嘻嘻……”
雲寒伸手捏住她的臉:“我問你,你們平時都那樣說話?”
“哪樣說話?”
“男男女女在一起,什麽男上女下,女上男下脫口就出來?”
紅扶蘇:“呃……禦魔宗跟蜀山不同,沒有那麽多講究。”
雲寒放開她:“吃完飯,我們就回去吧。”
紅扶蘇:“哦……”
吃完午飯,兩人拜别了白昭,一起回了蜀山。
然而剛到,丁未卻跟他們說了一件噩耗。
白旭襲擊了青雲院!
老夫人和任夫人都受了重傷!
雲寒聽了這個消息,整個人都不好了,呆在那裏。
“快走!”紅扶蘇拉着他坐上仙鶴,直飛青雲院。
雲家人都在老夫人那裏。
大夫也在。
老夫人和任夫人并排躺在榻上。
任夫人昏迷不醒。
老夫人則是清醒的,衣服上都是血,面如金紙,已然隻剩下最後一口氣。
見了兩人,雲岱一把将紅扶蘇拉了過去:“你快給我娘看看!你醫術超群,一定可以把她治好的!”
紅扶蘇急忙給老夫人把脈,輸入靈氣。
然而……她的内髒碎裂,已然不成了。
老夫人嘴角帶着一絲了然的淡笑,沖她搖了搖頭,轉頭艱難地喊出雲寒的名字:“寒兒……”
雲寒一直站在門口,眼神空洞。
聽到老夫人叫他,他走過去,跪在床前,抓住老夫人的手,聲音有些顫抖地回答:“祖母……”
“一定要……好好的……”老夫人說:“一定要……好好活着,祖母在天上……會保佑你……”
雲寒眼淚大顆滾落:“祖母,您不會死的……您撐住,蘇蘇一定會治好你的!”
“不哭……”老夫人又叫:“祖母這麽大年紀了,早晚都會有這一天的……”
“不……祖母!你别走……”
“寒兒……祖母會保佑你……一定能活過二十五歲……成親生子……”
說到這裏,老夫人握住雲寒的手突然一松,垂了下去。
紅扶蘇急忙搶救。
喂藥,輸入靈氣,然而,并無作用。
“她怎麽了?我娘怎麽了?”雲岱問她。
紅扶蘇:“她……過世了。”
“娘!”雲岱哀叫一聲,嚎啕大哭。
雲寒整個人都垮了下去,緊緊握着老夫人的手,撲在床上,肩膀抖動,無聲地痛哭着。
雲寒是他祖父祖母一手帶大的,他對祖母的感情,比雲瑨幾個都要深。
此刻,怕是誅心之痛……
紅扶蘇捏着拳頭,該死的白旭……
……
任夫人的傷也挺重的,但是不緻命,被挪回織素閣休養。
接下來,青雲院辦起了喪事,布置靈堂、打棺木、做孝服、看風水墓穴、請道士做法等等,基本上就靠雲寒、雲瑨去打點。
第二天,趁着大家都忙着,燕芙蓉把紅扶蘇拉去了她的住處。
然後偷偷問她:“你知不知道任夫人是什麽來曆?”
紅扶蘇:“聽說也是個大世家出來的。怎麽了?”
“祠堂那邊有個打掃的小厮,我無意中聽到他跟人說起昨天的事情,很奇怪。”
“怎麽奇怪法?”紅扶蘇問。
“你知道雲家祠堂的位置吧?就在後面西北角邊上。”
紅扶蘇點頭。
“據他說,白旭來的時候,就是從那邊翻牆進來的。”燕芙蓉說:“當時老夫人和任夫人在祠堂裏,說是在給雲寒和你祈福。我估計是因爲擔心你們。”
紅扶蘇不語。
“那個小厮當時和另一個小厮就在祠堂外面,他在花圃裏拔草,另一個在掃地。然後見了翻牆進來的白旭,掃地那個就叫喚起來,問他是誰,白旭一掌就把他打死了。拔草這個小厮就吓得躲在花圃裏不敢吱聲。”
“然後呢?”紅扶蘇問。“重點是啥?”
“聽我說嘛!老夫人和任夫人在屋裏聽到動靜跑出來,跟白旭打起來。兩人合力都不是他的對手,都被打倒在地。”燕芙蓉說到這裏,岔了一句:“蘇蘇,那白旭跑來青雲院,你說是爲了什麽?”
紅扶蘇說:“他很可能是吃了敗仗,心裏有火沒處發,來青雲院偷襲雲寒的家人,報複我們來着!”
“對啊!白旭是太行白氏年輕一輩裏的佼佼者,我以前在宮裏就聽說過他,據說他的修爲一日千裏,是個二十二歲便化嬰的超級天才!他若要來殺人,這青雲院裏根本無人能擋!”
紅扶蘇皺眉,心下已經明白芙蓉要說什麽:“他這次吃了這麽大虧,跑來報複雲家,爲何隻殺了老夫人一人便走了?不合常理。”
其實她一直覺得哪裏不對頭來着……隻是昨天一直陪着雲寒,沒有深想此事。
“對!這就是那個小厮說的重點了。”燕芙蓉說:“他說,後來,任夫人突然拿出了一物,給白旭看了。白旭看了那東西,就變了臉色。
然後任夫人拖着重傷之軀站起來,跟他說:我知道你來做什麽,無非是想屠了雲家報複雲寒!
但是我跟你說,他們動不得!
你離開這裏,我們既往不咎。你若一意孤行,我們大概也沒人是你的對手……但是到底要不要玉石俱焚,你還是先掂量一下吧!”
紅扶蘇奇怪地問:“她給白旭看的是個什麽東西?”
燕芙蓉:“小厮說,是個手掌大小的令牌,是銀色的。具體什麽樣子,隔得太遠他也看不清。”
“然後白旭看了那個令牌就走了?”
燕芙蓉點頭:“對!他将那令牌還給了任夫人,然後就走了。任夫人就去喊的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