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扶蘇偏頭看着他:“你承不承認修煉了魔功?”
“我沒有!”他不承認。“我怎麽可能修煉魔功?”
“強行打開了修煉魔功的穴位,還說沒有?”紅扶蘇說:“如果我沒猜錯,你這是不知聽信了誰的話,想來個‘靈魔雙修’?”
燕沐瞪着她,又是好奇又是心虛:“你……你怎麽知道?”
紅扶蘇:“因爲我是大夫。”
“你這麽厲害的嗎?”燕沐瞅着她:“我瞧你這丫頭,說不定比我還小呢!”
紅扶蘇挑眉,沖他壞笑了一下:“記住本大夫的話,想要靈魔雙修,先去昆侖水晶那裏照一照!你起碼要是個特異靈基,轉世靈體吧?否則,還是老老實實修靈吧!”
燕沐咬着唇,大眼珠子忽閃忽閃地看着她。
紅扶蘇又對齊王說:“王爺,您也不要太過責備小王爺,想必他是一時被人蒙蔽,誤入歧途,有了這一遭,相信他必然不敢再妄修魔功!”
齊王看了他兒子一眼,眉頭緊皺,說:“多謝姑娘!之前說好,若能治好我兒,本王可允諾你一事,不知姑娘可有什麽想要的?”
紅扶蘇微笑:“小女有一事。”
“你說!”
紅扶蘇看看左右,說:“請王爺擯退左右!”
齊王讓下人都離開了,說:“說吧!”
“還有小王爺,也請離開。”紅扶蘇看向燕沐。
燕沐不樂意了:“有什麽話是我聽不得的?你說就是!”
紅扶蘇搖頭,隻看着齊王。
齊王便對他說:“沐兒,你先回房去!父王等會去找你!”
燕沐憤憤不平地瞪了紅扶蘇一眼,有些生氣地走了。
“好了,你說吧!”齊王說。
“我的要求是,希望王爺能來參加忠勇侯的壽宴!”紅扶蘇說。
齊王一愣:“……這算是什麽要求?侯爺幫了本王這麽大的忙,你不說,本王也會去啊!”
“不止是人去,去了以後,還望王爺可以配合一下我們,在離開的時候,車走人留,且不要讓任何人知道。”紅扶蘇又說。
齊王覺察出不尋常的氣氛,問:“爲何?”
“不知王爺是否知道,長公主殿下流落到了蜀郡?”紅扶蘇問。
齊王說:“有所耳聞。”
紅扶蘇:“我們正是受長公主殿下之托而來!她……有事想要跟她的親人說。隻是,如今身體不便,所以托我們代爲傳話。”
說着,她從懷裏拿出一物,正是長公主的印鑒。
齊王皺着眉頭半天,說:“本王明白了!行,我答應你。”
紅扶蘇行禮:“多謝王爺!”
……
轉眼,就到了忠勇侯壽辰那天。
大周的爵位,分爲十等。
分别爲親王、郡王、嗣王、國公、一等侯、二等侯、三等候、一等伯、二等伯、三等伯。
忠勇侯爲一等侯,通常情況下,爵位比他高的官員,除非關系跟他特别要好的,一般不會親自前來,僅僅是派家裏兒孫把禮送到即可。
但是忠勇侯的這個生辰,卻有些不平常。
兩年不怎麽露面的鎮國公去了。
齊王居然也去了。
皇帝身邊的紅人,谷天風也去了。
另外,還有國師身邊的幾個紅人,以及皇帝的母舅周同坤,都一起去了。
還有很多官員,聽聞這麽多重量級的官員都到場了,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也趕緊備了重禮,跑來參加壽宴了。
紅扶蘇坐在二樓閣樓的欄杆上,背後靠着一個溫熱的軟墊,看着林林總總的大周官員,漬漬感歎:“都說京都遍地都是官,果不其然啊!這麽多人!”
背後的軟墊說話了:“你知道爲何我們在路上被各種狙擊,到京都反而無事了嗎?”
紅扶蘇回頭仰望着他:“爲什麽?”
“就是因爲官多啊!”雲寒說:“先帝過世不到一年,各方勢力複雜,他們不敢明着違背先帝聖旨,對付長公主。”
“那糊塗皇帝在臨死前總算幹了一件人事!”紅扶蘇說。
“别這麽說。”雲寒說:“他也是被人蒙騙,下場凄慘。”
紅扶蘇想着堂堂一個皇帝,死在青雲院簡陋的床頭,又埋在荒山野嶺,連個祭拜的人都沒有,也就不說了,在下方的來客當中看來看去,看是否能見到認識的。
例如谷天風兄弟,或是那齊王父子。
看着看着,她突然發現,雲寒的手指勾着她的一縷頭發,卷啊卷,卷啊卷,把她的直發都卷成卷發了。
她又扭頭去看他,發現他眉頭微皺,似在出神。
“你在想什麽呢?”
雲寒低頭看了她一眼,說:“我在想,若我是白敬或燕榮,我會怎麽辦。”
“你會怎麽辦?”紅扶蘇問。
“無論如何,不會讓長公主回到京都來。因爲他們很清楚,先帝逃了,先帝往蜀郡的方向逃了!一旦長公主回來,很可能會帶來不可測的變故。”雲寒說。
紅扶蘇點點頭。
“但是,蜀郡遠在千裏之外,他們派去的殺手、薛門、青城等等都失敗了,實在是不好掌控。”雲寒說:“那麽,如果你是他們,你會怎麽辦呢?”
紅扶蘇想了想,說:“如果是我的話,我就直接再昭告一回天下,說燕芙蓉殺了我娘,我要抓她回來問罪!反正那雲燕軍大部分都在我手裏呢!誰敢說個不字,咔嚓!砍了!然後直接派那太行白氏出馬,夷平蜀山!殺了燕芙蓉!”
看她越說越興奮,雲寒突然一把捏住她臉上的肉肉:“要是能那樣,你以爲他不那麽做嗎?”
紅扶蘇:“……咱能好好說話嗎?”
她這樣子極爲可愛,雲寒笑着放開了她,卻又忍不住在她臉上揉了揉。
“他爲什麽不能這樣做?”紅扶蘇又問。
“這個……說來話長。”
“你慢慢說呗!開席還早呢!”
“雲州大陸數千年來的規矩,仙門不涉朝堂争鬥,朝堂不管仙門恩怨——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雲寒說:“所以我們從朝堂和仙門兩個方面去看。”
“怎麽看?”
“首先看朝堂。”雲寒說:“我跟忠勇侯交流過,先帝突然封長公主殿下爲督政長公主,然後猝死,關鍵沒有任何重臣和後妃見過先帝的遺體,其實很多人心裏是存疑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