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雪坡上突然有兩道身影攔路躍下,吳啓哲的目光也被吸引了過去。
來着是一名插着軍拐的漢子,形象威武卻不是文秀氣質;另一中年儒生亦具儒雅氣度。
威武男子抱拳道:“本人劉黑闼,乃夏王窦建德旗下骁騎将軍。”
另一中年人抱拳道:“在下鐵扇子諸葛德威,乃黑闼的拜把子兄弟。”
“兩位有何貴幹?”吳啓哲說話間,腦子裏已經開始搜索關于劉黑闼的信息,對于隋唐這一時期很多曆史人物他還是有所了解的。
劉黑闼年輕時狡詐蠻橫,嗜酒好賭博,不治産業,家境貧困缺吃少穿,同鄉窦建德時常給以資助。後來,農民起義軍紛起,劉黑闼投奔郝孝德,嘯居山林。
武德元年,王世充一直聽說他勇猛強悍,便讓他擔任騎将,守衛新鄉。劉黑闼看不起王世充,不久率部逃回河北,投奔好友窦建德。窦建德大喜,任命劉黑闼爲将軍,封漢東郡公,并命他率兵東西襲擊。窦建德有了什麽謀劃,必然命令他一個人負責偵察,經常乘隙鑽進敵方偷看虛實,有時出乎對方意料之外,乘機猛攻,戰果豐碩,軍中稱作“神勇将軍”。
武德四年(621年)五月,建德被唐軍所敗,夏政權滅亡,躲藏在漳南縣老家,種蔬菜自給,閉門不出。
武德四年(621年)七月,唐高祖下令将窦建德斬首,又強征窦建德舊将範願、董康買、曹湛、高雅賢、王小胡等人到長安。範願等人既憤窦建德被殺,也鑒于王世充降後,部将不能保全。于是決定起兵反唐,并通過蔔卦問得知奉姓劉的爲主能夠成事,就去找窦建德舊将劉雅。劉雅認爲天下已平,不願起事。範願等怒斥劉雅不義,殺之而去。又找到劉黑闼,陳說因由。劉黑闼大喜,殺牛會衆,招得百十号人,一舉襲破漳南縣城。後又大敗貝州刺史戴元詳、魏州刺史權威,盡收其器械及餘衆二千人。七月十九日(8月11日),劉黑闼在貝州漳南設壇,祭奠窦建德,自稱大将軍,正式大舉起兵。[8]
八月二十二日(9月13日),劉黑闼攻陷曆亭,屯衛将軍王行敏戰死。窦建德故将舊吏紛紛殺死唐朝官吏,響應起義。八月二十六日(9月17日),深州人崔元遜殺其刺史裴曦,叛附于劉黑闼。唐兖州總管徐圓朗也起兵響應。
九月,劉黑闼大敗淮安王李神通、幽州總管羅藝聯軍。十月初六日(10月26日),劉黑闼攻陷瀛州,抓獲刺史盧士睿,又攻陷觀州。
十二月初三日,劉黑闼攻陷冀州,殺總管麹棱。十二月十二日,劉黑闼在宋州擊敗左武候将軍李世績,生擒薛萬均兄弟,兵勢大盛。突厥颉利可汗也派人馬來援。唐廷震動,十二月十五日,派秦王李世民、齊王李元吉征讨劉黑闼。劉黑闼兵鋒不減,十二月十七日至十九日,三天之内又接連攻陷邢州、魏州、莘州,殺魏州總管潘道毅。半年之間,便全部恢複了窦建德原先的地盤。自稱漢東王,建元天造,都于洺州。與唐朝多次交戰,先敗于秦王李世民之讨,後死于太子李建成之征。
雖然最後時運不濟的敗在李世民手裏,但不得不說也是在隋末唐初中少有的亂世雄才。
劉黑闼歎口氣道:“我們本是本奉夏王之命來找大龍頭,勸他先發制人出去李密,豈料還是來遲一步。”
諸葛德威抱拳道:“得知吳兄弟你殺了李密心腹王伯當,大大折辱了這小人的面子,實在大快人心,我兩心中佩服之極,誠邀吳兄弟你加盟夏王大軍。”
“将來大家富貴與公,如有半句虛言,叫我倆不得善終!”劉黑闼一臉正色承諾道。
“承蒙兩位錯愛,但我現在正要趕去彭城和我兄弟彙合,怕是辜負了兩位一番美意。”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兩人語出誠懇,吳啓哲也不好擺臉色。
“正好,我們打算去彭城聯系東溟派購買兵器,不如同行。”劉黑闼顯然沒死心。
諸葛德威也佩服自己兄弟的急智,這麽快就找到了新的理由。
“行啊,大家正好有個伴。”吳啓哲不介意和這隋末中的英傑結實一番。
“下雪了!這裏危機四伏,我們最好先趕往陽武,到時在把酒談心就舒服多了!”劉黑闼提議道。
吳啓哲點頭同意,三人便一同上路。
連趕了四十多裏路,三人在一間廢棄道觀落腳。
三人燃氣柴火,團坐取暖談心,吳啓哲可以做到寒暑不侵,但面前的兩位可做不到。
“這陣子江湖上年輕一輩群雄并起,除了我的兄弟黑闼外,風頭最盛的就是影子刺客楊虛彥,跋鋒寒與多情公子候希白之外,就要屬吳兄弟你聲名最盛了。”諸葛德威口若懸河的說起當下江湖中的風雲人物。
“要我說來,我比吳兄弟差遠了,據說這王伯當可是李密手下數一數二的高手,雖然不知道細節,但我聽說這他根本不是吳兄弟的一合之敵,可想而知吳兄弟的武功有多高。”劉黑闼一臉真誠道。
“黑闼兄過謙了。”吳啓哲笑道。
“明天就要抵達陽武,不日便可到彭城,不知吳兄弟打算去往何處。”諸葛德威試探道。
“兩位可能都知道,我是鲸鲨幫幫主,漂泊在外總歸不好。”吳啓哲笑道。
兩人對視一眼也對,這樣有一定勢力基礎的人,又豈會甘于人下,但交個朋友總是不錯的。
“有人接近。”吳啓哲老遠就發現了來人,隻是等對方已經到了道觀之外才提醒,反正在他看來,來多少人都一樣,即便是三大宗師他也不放在眼裏。
“有超過二十騎人馬來了。”劉黑闼豎耳細聽,準确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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