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的是柴米油鹽的瑣事,就和二丫她娘的職責差不多。現在大魔王成爲了大宋的奶娘。
現在來自兵部一個司局的文報放在大魔王桌子上,說火藥存量已經降低到警戒線下,相當不足。
這是因爲最新一代火藥的生産,全部在工業司國企中的兩個火藥廠。最早是許浪山他們的一個車間,後來剝離出來發展,又後來于北京擴建了火藥分廠。
但後續停擺了,沒有繼續投入火藥的産能規模。
最早以前大魔王有過規劃要在東京設立火藥廠的,然而那時候開封府不批地,說已經有外部産能時,這種安全事故時有發生的産業,不建議設立在人口秘籍的京畿。
這理由算是合格,當時大魔王不高興但也不能說他們無理。且麻煩的在于火藥的審批權一直在兵部,而不在工業司。
衆所周知,當時因“工業司涉嫌盜竊兵部機密案”,兩個部門相互狗腦子都打出來了。
尤其大魔王在的時期,工業司和兵部幾乎是勢如水火。兵部作爲老牌大部頭看不起企事業暴發戶工業司,而工業司作爲當時除三司外錢最多的部門,也看不起那些老牌衙門,覺得他們全都是一群窮鬼。
于是兩個中央部門、加上一個副國級地方衙門開封府參與的三方拉鋸中,這個火藥擴産的事就最終沒了結果。
至現在世界大戰開啓,到處都在要火藥。
三衙就是這時期的三個裝備後勤部,爲配合京畿地區幾十新軍整編,就有大量訓練需求,于是三衙對兵部火藥坊的申請書堆滿了一桌子,能讓每個兵部官僚每天坐在辦公桌後就一臉黑線。
除了京畿禁軍外,最大量的火藥申請也來自海州。
海州是最新的重型船舶産能所在,有消息說他們的五艘新一代護衛艦服役在即,很快艘護衛艦就要開始海試。
與此同時陳二狗的海軍旗艦已經全面撤離渤海地區,因航程不夠僅僅隻是一艘孤艦,繼續部署沒什麽用了。
海軍的戰鬥意志在陳二狗的帶領下很強,其實他們都不想退。但很無奈大魔王爲了保留海軍最後火種,下令最後的戰艦撤回海州港近海防禦。除了曹晴帶衛隊于陸地上防守外,海上也必須有警戒,否則再出一次登州港事件對大宋或許隻是傷,但小日本絕逼藥丸。
宋國海軍不成建制就封不住朝鮮海鮮,那麽高麗船會持續對日本輸出,直至投入能夠斷掉日本免疫力的兵力于本州島。
這很無奈,要說民族體量高麗和日本這個時期差别不大,高麗五百萬人口的規模,日本四百萬左右。但因這時代日本被高麗人和女真人打怕了,是典型的弱者思維。而高麗人是遼國馬仔、不論思維、軍事素質、軍事裝備等等都有霸權國的全方面指導和支持。
所以打一波流的話、肯定是進攻方高麗人有壓倒性優勢。若頂不住這趨勢導緻日本全島淪陷,初期的确會有強烈反抗,但狠到一定時候雖然沒朋友,也就沒敵人了,那麽日本從精神上也會淪陷。
若這個老蕭的全盤戰略有卓洛蘭參與顧問,則日本的全方位淪陷速度會大幅加快。
所以日本現在是大宋的海上生命線,若一但老蕭的戰略達成、日本死真了,那将來宋軍登陸作戰的形勢會太惡劣,付出的代價會大十倍不止。
要像抗菌素一樣切斷高麗對日本輸出,成建制的大宋海軍就必須最快成型,封死病菌的後續投入。如此一來,大宋無需登陸作戰,隻要控制住日本的并發症,他們大概率能夠通過自身免疫力、把已登陸的女真人和高麗人埋葬。
于是這個針對老蕭戰略環節,東海最後的騎士陳二狗部、就必須迅速回防海州。除了是安全警戒外,他将會有更重要的任務是:指揮即将服役的新版護衛艦海試。海試的同時培訓大魔王調遣至海州的新軍轉海軍。
這就是大魔王的海上計劃。
下一個畢業開離京師的軍陣就是海軍。會最快開至海州,至于他們的海軍業務适應有多快大魔王就不管了,那是陳二狗的責任。
陳大将軍的戰艦在海上持續作戰一年有餘,所有該發生的情況都遇過都處理過了,積累出了現在地球上最強最先進的海軍經驗,所以他那可憐的一船大頭兵兩百多人,就是現在大宋最寶貴的資源,是深藍海軍的最後火種,也是大魔王親手扶持下積累出來的結晶。
大魔王鼓舞人是相當喪心病狂的,隻要不談錢,從來不吝啬發獎狀。前陣子親手簽發了一份“軍旗獎狀”給海軍一号艦全體官兵,封他們爲“東海上最後的騎士、皇家海軍英雄團”。且大魔王承諾,新一代戰艦服役、汽油版戰艦退役的儀式會親自去海州觀禮。
聽說這消息導緻海州造船廠全體、海軍的全體官兵一起眼睛發亮,他們對着東京方向敬軍禮,這是真實發生的。
大魔王現在就有這樣的影響力和威望,這就是傳銷的作用。這個進程中傳銷頭目之一的陳二狗作用舉足輕重。
陳二狗之所以這麽信任大魔王,源于撫甯縣時期大魔王對他那個失足少年的救贖,這種際遇是無法代替的。陳二狗一直沒弄明白的是都說大魔王可惡,其實陳二狗發現大魔王的良心并不比其他人少,他隻是喜歡隐藏起來而已。
額扯遠了。
除了海軍所需要的大量火藥外,幾十萬火器化陸軍即将分批部署,于是火藥成爲了最關鍵的戰略物資。缺口很大。
而這個戰略物資的敏感和危險性決定了,包括王雱都不支持民企生産,有選擇的情況下不想對曹集和葉無雙開放授權。
事實上不是怕他們叛國,而是這些家夥塊錢賺習慣了,資本的尿性決定了他們對工藝的追求有限。他們的所有産品都是這個思路。工藝不達标除了會造成作戰難題外,也會于生産過程帶來非常惡劣的安全事故、導緻民間傷害。
“這些該死的官僚,現在才把這個問題彙報給我?”面臨這個新問題,王雱開始大罵了。
貼身秘書丞是徐樂,這小鮮肉也和王雱有際遇,有點萌,當年王雱在在司農寺改革時候貼身秘書也是他。後來老韓绛的調查組幾乎把半個司農寺的人抓了,但這小子沒被查出問題,算得上骨骼驚奇,于是現在他又調任樞密秘書丞了。
“相公,這事也不能全怪他們。這事下官記得,當年就設計了幾大部門拉扯,縱使是您,當年也沒辦成這事,事後就連您自己都忘了想不起來,于是就……”
徐樂說到這裏的時候停住了,自己對自己很無語。這才發現這說辭似乎是得罪大魔王了,便一臉尴尬。
大魔王也多少有些臉紅的,這事的确自己都忘記了沒想起來關注,不過想了想,又拍桌子道:“我日理萬機,想不起來是正常的。但若這些個官僚也忘記了提醒我,事到臨頭才把難題交給我,那要他們幹什麽!”
徐樂這才松了一口氣,大魔王雖然強撐着不認錯,好在也沒遷怒我徐樂啊。
緊接着大魔王又道:“告訴我,這事我該找誰來罵!”
徐樂昏倒,感情大魔王罵了半天,至于到底應該罵誰他也不清楚啊?
大雱又不懷好意的看着徐樂道:“怎麽你也要屍位素餐?我不了解的東西,我不會裝做了解的,你在這裏的目的不就是告訴我這些嗎?趕緊的,把責任人給我找來,否則我把你趕出京,發配你去前線做知縣。”
“好啊。”徐樂感覺去前線指揮其實也不錯,但說出後又捂着嘴,感覺說錯了,于是又道:“不是,下官是說這就去請人來喝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