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這些處處細節,能看西夏人對唐朝早期的侵略性崇拜,應該也表達了對南方景秀江山的向往之意。
家譜看似是帶宋使觀光府邸,實際則像有意引導着朝某個地方去。
在某個幽靜的雪景園林深處,一座别緻的小樓下,忽然一根支撐窗戶的杆子掉下來,落在了大雱的腳邊。
王雱舉頭望去的時候,窗邊一個豔光照人的麗人恰好背過身,消失于窗邊。
王雱不禁驚悚了起來,難道我是西門慶、上面那是潘金蓮?
“也不知道多吃己那厮在搞什麽鬼?”
心有所思,大雱決定留下來看看會發生什麽。
多吃己的随從觀察了一下,詭異的一笑後識趣的離開。他基本已經能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了,天下應該沒人能抗住“小樓主人”的魅惑,會深陷其中。
少頃時候小樓的門打開,一個神采照人的麗人穿着一身雪白貂皮,溫柔且自信又笑吟吟的樣子,站在小樓門前。
穆桂英大感愕然,在她看來這就是沒蔵太後?且她的笑容和氣質非常詭異,有種驚人的吸引力,甚至讓穆桂英都有捏她幾把的沖動?
王雱也楞了楞,不過明顯發現她和沒蔵太後有本質上的不同。她的一些神态,像極了沒蔵太後不清醒的時候。
見王雱眼睛直勾勾的,麗人柔聲道:“官人何故發呆,既已到了小樓,何不上樓一起聆聽?”
“聽什麽?”王雱眨了眨眼道。
“聽林中的甯靜,聽春意的來臨。現在已是二月天,這小樓總能最先捕捉到春天氣息,官人想見識一下嗎?”她甜笑道。
“未請教姑娘芳名?”王雱也變得文绉绉的了。
“沒蔵藍雨,太後娘娘是我姐姐。”她笑的真是太好看了。
“額,見過公主殿下。”
王雱便緊張了起來,表面上看,這像個奸計,應該是多吃己安排了她來勾引,且有概率太後就親自在某處偷看着。
依照常理麽,如果被太後看到睡了自己的男人順便也睡了妹妹,那基本上快和完蛋畫等号了。
但是讓王雱奇怪的是這個女人的“魅術”。顯而易見,穆桂英作爲女人,現在都直勾勾的看着她。所以到底要不要惹這女人呢?
“官人何故隻是發呆,而不入内?”她溫聲道,“是嫌棄寒舍酒水不好嗎?”
“不是,我娘讓我不要和陌生女子來往,以防上當受騙。”王雱神經兮兮的模樣靠在穆桂英大娘的懷裏粘着。
穆桂英擡手摸摸他的腦殼,大娘和王雱接觸的那一瞬間,就恢複了慣有的德行,看不慣奶大的女人了,于是不懷好意的瞪着她。
“咦……”
沒蔵藍雨真被這形勢弄的有些驚詫,輕哼一聲後便下意識的走近一步。
“回去!”
穆桂英一擺手勁風四散,硬生生的把沒蔵藍雨推得退出了兩步開外。
沒蔵藍雨臉色數變後,忽然又柔聲道:“官人,我們做個交易可以嗎?”
“交易沒問題,你說說看。”王雱歪戴着帽子大昏官的模樣。
穆桂英則開始環目四顧,覺得根本不需要談,乘人少,應該把這妖女拖走至園林打死才好。
沒蔵藍雨便一臉滄桑的柔美神态,輕歎一聲道:“官人是個奇人,且心懷天下。我很榮幸,能在有生之年見到你這樣的人……”
王雱道:“所以交易呢?公主殿下尚未說出要交易什麽?”
她有意凸顯着大胸脯,呼吸也急促了些,“想請你入内,假意和我歡好一場。”
大雱險些一口水噴出來,愕然道:“你倒是也直接,把目的都說出來了?”
沒蔵藍雨凄然道:“我知道你是個頂天立地的奇男子,這對你是侮辱,你會把這看做下賤……”
“我倒是沒這麽認爲。所以到底交易什麽?我有什麽好處?”王雱沒心沒肺的追問道。
如此一來也算是領教了,沒蔵藍雨半張着嘴巴看着大雱。
很快,沒蔵藍雨恢複了狀态,低聲道:“你的好處是心裏安穩,搭救了一個在亂世中求生的苦命女子,我會畢生感激你的恩情。實話和官人說吧,我表面是公主,實際卻被人操控。今次是多吃己大人和太後安排的了針對你的局面。如若完不成任務我就危險了,西夏再也待不下去。聽說你心好,俠肝義膽,就算你覺得下賤,不想碰我這殘花敗柳,也請你一定想辦法救走我,帶我去宋國安生,妾身一樣終身感激。”
王雱睜大了眼睛道:“也就是說,我不但沒任何好處,還要拉滿太後和多吃己仇恨?殿下你好好的說,你覺得這真是交易?”
“你……”
見這孫子軟硬不吃,沒蔵藍雨惱火起來想一掌拍死他。可惜有穆桂英在旁邊虎視眈眈,無法動彈。
剛剛穆桂英的掌風之強勁凜冽,乃是沒蔵藍雨生平僅見,就算是師尊也略有不及。
臉色數變,沒蔵藍雨又跺腳道:“你怎的如此沒品,拯救女子于水深火熱對你就有那麽難?爽快些、進去幹1我一次就這麽難?”
“所以你到底懂不懂什麽叫交易?不是不可以配合你,而是要讓我知道,我有什麽好處?講人品有個蛋用,對于你處境危險這事我更是表示懷疑。”王雱說道。
“你……”
沒蔵藍雨大皺眉頭,卻真的開始對這個小壞蛋有些刮目相看的新奇感了。
遲疑了少頃,沒蔵藍雨道:“若這次你配合我逢場作戲,本座承諾,往後全心全意的再讓你操一次……”
我去~
王雱聽得腳下一滑,險些摔倒。
穆桂英則在王雱的背部寫字道:“這是個古怪的狠人,越來越有趣了。”
“僅僅這樣也不行,這不是我最需要的。”王雱甯死不從的模樣。
沒蔵藍雨忽然笑笑道:“除此外,奉送一條重要消息,你肯定會想聽。”
“空口無憑,小爺我要先驗貨,看看是否值得交易。”王雱道。
沒蔵藍雨不禁嬌笑起來:“驗貨是否包括驗證我的身體呢?其實也有道理,先驗一下,以便讓你考慮往後那次歡好約定是否值得,試錯,不正式官人你最喜歡的戰術嗎?”
“客觀的說,你要這麽解釋,也不無道理。”王雱摸着下巴思考了起來。
穆桂英低聲耳語道:“你不會真要中她的陰謀奸計吧?”
王雱搖頭低聲道:“陰謀被我戳破了,現在是陽謀。而且我真有興趣探探此女深淺,一場隐藏大戲的序幕,似乎要拉開了。”
穆桂英道:“道高一尺魔高一丈,我擔心你尚未知道她的深淺,卻已經讓她知道了你的長短?總歸是有些冒險了。”
王雱道:“富貴險中求,此女讓我感覺很怪。陰謀被戳破後、做她這樣應對的人實在太少見,我真想一探究竟。”
穆桂英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低聲歎道:“好吧你是個萬邪不侵的人,你總能把一切陰謀變爲大陽謀。如果你覺得真有契機,對我宋國有利,那就去嘗試吧。有老娘在,定叫她不敢耍花招,就算是她身後的人出現我也無懼。”
接下來,接受邀請進入了小樓之内。
沒蔵藍雨表現着魅人的風情,與大雱小喝幾杯後就假戲真做,非常瘋狂的啪啪了一番。
程不可描述。
結束之後,沒蔵藍雨仍舊魅人态的用貂皮遮掩了三分之二身體,眼角殘留着绯紅,營造出了一種很有感覺的場面。
王雱一邊喝茶,和她有說有笑。随即發現沒蔵藍雨說着不着邊際的話,卻用茶水在桌子上寫了一段字:“說是說假戲,但有些真做了。你有一種讓人難言的感覺,令本座印象深刻。恐怕我會很難忘記你,剛剛故意勒着你的脖子在你耳邊說‘有點喜歡上你了’,那不全是謊話。”
王雱翻了翻白眼。
她又不動聲色的寫道:“我知道你覺得我是個蕩婦賤人,不信我。但就是想說出這些來讓你知道。”
王雱又翻了翻白眼,寫道:“消息也是驗貨的一環不是嗎?”
沒蔵藍雨媚笑着寫道:“本座一諾千金,何須擔心”
“所以消息呢?”王雱着急的催促寫道。
沒蔵藍雨寫道:“蕭炎珊已進興慶府,多吃己秘密去見的人就是他。”
王雱楞了楞,寫道:“可特麽的蕭炎珊是誰?”
“遼國兵馬大元帥耶律洪基之心腹,三十萬珊軍都總管,号稱遼國第一勇士。”她寫道,“消息就說到這裏,其他你自己去想。”
王雱一口茶水噴了出來,驚悚了,卧槽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喬峰他爹?
心念電轉,是真是假先不管,王雱想走了。
不過又發現她舌頭在嘴邊一繞一繞的輕舔着,神态很是暧昧,手裏則寫道:“要不……再來一次?”
王雱不受迷惑,心有所思,回寫道:“我有點累,心不在焉,交易中約定的那次就留待将來吧,放心,我義氣雱從不賴賬會坑人,但從不賴賬。”
藍雨公主不以爲然的鄙視表情,寫道:“沒膽鬼,不像個男人。你對本座竟然沒有依賴,這讓我覺得很傷。所謂做戲做全套,既然你已經在其他人眼睛裏‘就範’了,從來沒聽說過有誰一次就願意從我床上離開的,那沒有可信度。少啰嗦,至少再來九次。”
“那,我警告這是最後一次,且算是完成了你我的交易,買定離手……喂喂……咦!”
還沒表達完,就被她撲倒在木地闆上摩擦。
不知不覺天黑了,又亮了。
離開之際,她送了一把古怪的彎刀給大雱,抽出一半看了看,上面刻有一行小字:小樓一夜聽春雨。
就此大雱忽然覺着時空有些淩亂,同時也預感到:恐将有事發生,隻是不知道這次那傳說中的“最大輸家”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