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困住老子,沒門!”
悍妞很野的樣子彈身而起,不試圖轉身去對抗,而是一個後踢,把兩片瓦掀起來飛向後方,以便阻慢對方身形。
“雕蟲小技。”
來人那陰測測的聲音一起,身形如同幻影般移動,避開一片瓦的同時,準确拿住了另外一片瓦,反手朝着白玉棠飛了出去。
來勢洶洶,勁道驚人!
白玉棠劍鞘分離時候腿一踢,推動鞘和瓦片相撞擊。
碰——
瓦片粉碎,砂石彈射。
劍鞘被彈回來的時候白玉棠早就臨空起身,腳在劍鞘上一踩借力,加速往黑暗中逃亡,連鑲嵌着寶石的鞘不顧不上要了。
很奇怪,僅僅交手一回合,白玉棠就知道打不過這個人。其實縱使對上展昭的時候,也沒有這種威脅感。
“咦……好機智,好俊的輕功。”
後方那個如影随行的聲音進行繼續漂浮在耳邊。
這表示對方正在追來,且有後發限制的趨勢。這讓白玉棠想死的心都有了,這是天下無雙的輕功。
這當然跑不掉了,心念電轉之間悍妞就犯渾了,不再逃跑,手腕一抖,猶如毒蛇的長劍從刁鑽角度朝後方刺過去,“老子削死你個不人不鬼的東西!”
叮——
黑暗的夜空中火星濺射,這個蒙着面人,竟是以一顆繡花針把白玉棠的長劍打了回去。
“倒是要看看,你怎麽削死我,希望不是用嘴。”蒙面人陰測測的道。
“葵花移形?”白玉棠愕然了。
“有點見識,那就繼續試試看老夫的恐怖之處。”
……
展昭并不知道爲何會在房頂上藏有第二人?
天下無敵的展昭不想承認有人能瞞過自己,于是腦補爲:本大俠太過關注那個有性格的美女,以至于忽略了另外的人。
白玉棠動的時候,展昭也就發現了第二人,又在瓦片把白玉棠的劍鞘打了掉落下來時,展昭知道出事了,蒙面人這樣的修爲,白玉棠是扛不住的。
“出事了!張龍趙虎保護包大人,展某去捉拿賊人!”
展昭反應的時候一腳把椅子踢飛起來,椅子飛在空中時候散架,與此同時展昭瞬間沖刺,飛身而起的時候猶如水上漂,連環步在空中散開的多塊木材上多次借力,越來越快,越來越高,最終直接繞過房頂就消失在夜空中。
“這流氓修爲已至化勁颠覆,你嫉妒嗎?”來接班的張龍道。
趙虎嘿嘿笑道:“羨慕嫉妒恨啊,真希望他被人爆扁一頓,看他還裝逼不?”
張龍又洩氣的道:“問題是普天之下,誰有這個能力?”
其實有的。
兩醬油黨對展昭羨慕嫉妒恨的同時,另外一邊,展昭真遇到對手了。
追擊過來的時候,看到白玉棠和蒙面人激戰,幾乎處處被壓制。
于是展昭怒了,尋思好大的膽子,敢在英雄面前欺負美女?真的很難找到這種表現機會,得來不費功夫。
理論上應該兩個一起抓了。不過展昭就決定放水,以訴棍思維覺得:和白玉棠相比,蒙面的人才猥瑣,捉拿這個家夥才是王道。
蹭——
刀光一閃,展昭加入了戰圈,一副幫白玉棠打蒙面人的态勢。
“老子不吃你這套,少做好人!”白玉棠卻是非常野的樣子追着展昭打。
“有意思!痛快!好久沒這麽玩了!”那個蒙面人則是追着白玉棠打。
眼看一根針刺向白玉棠的手臂。
展大俠一刀斷流水的态勢橫空一斬,阻斷了蒙面人對白玉棠的攻擊,喝道:“小人蒙面,不敢以面目示人者一定是鼠類,有事沖展某來,無需欺負女人……哎吆。”
展昭話說不完,卻是被白玉棠刁鑽的一劍刺了過來,于是苦不堪言的展昭急忙避開。
“桀骜不馴的女賊,敢對朝廷公差出手就是死罪!”那個陰測測的蒙面人繼續猶如幽靈一般追擊白玉棠,早先有點玩樂意味,而現在招招緻命。
“輪不到你來執法,敢潛伏包大人附近還蒙面者,你才是死罪,這女子隻不過是無知者不罪!”
展昭繼續護着白玉棠,刀刀連環的追着這個猶如鬼魅的這個家夥猛砍。
于是一個追着一個,陷入了三方混戰。
“展護衛好俊的武藝,聖心無敵啊,朝廷有展護衛這樣的人才效力,真是大幸!”陰測測的聲音諷刺着,但内心裏知道有展昭放水,今天是留不住這個女賊了。
“不和你們玩了,老子去也,改日再來收拾你們。”
白玉棠其實也不蠢,知道今個找不到便宜了,這裏的牛人一個都打不過,僵持下去沒好處,于是借助展昭拖後腿,白玉棠脫離戰圈,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了黑暗中。
到了一定時候,展昭當然知道這個“葵花移形”是誰了。
于是白玉棠逃脫後,展昭忽然停手了。蒙面人一根針刺來的時候展昭一動不動。
呼,最終那顆繡花針在展昭的眼睛面前一寸停住了。
展昭面沉如水的樣子,以軍禮半跪地道:“末将展昭,參見陳總管。”
對方把蒙臉步拿開之後,赫然就是皇帝身邊的那個老太監,他嘿嘿陰笑道:“原來天下無敵、見識卓越的展護衛,現在才認出咱家來?”
展昭老臉微紅的樣子道:“好教大總管知曉,您之葵花移形太過深奧,夜黑風高,情急之下末将不敢相認。因爲末将理解不了能有人蒙面,且潛伏在包府身邊。”
“你……”大太監不禁被展昭擠兌的一臉黑線。
明知道展昭是對白玉棠放水,但是以“蒙面潛伏在包拯身邊”爲要挾,卻也不方便說什麽了。
遲疑了一下,老太監道:“你好好的說,你和這女賊到底有什麽瓜葛?”
“她不是女賊。我和她并沒有什麽瓜葛。”展昭攤手道。
老太監眯起眼睛道:“睜着眼睛說瞎話,她就是女賊。”
“大總管明見,末将無疑冒犯,但陷空島的事已過。包大人判她無罪。當時定論誰是土匪這個權利陛下交給了包大人,而不是您。”展昭道。
“你……”老太監惱火之下,猶如幻影似的一擺手,把展昭的帽子給打了掉在地上,展昭卻一動不動,繼續沒心沒肺的杵着。
老太監道:“她都已經跑了,你還裝,到底裝給誰看?”
“我沒有裝,我這是本心。”展昭有恃無恐扯犢子。其實他懷疑白玉棠還某處躲在某處觀看呢。
說起來這個老太監,正是展昭這個四品帶刀皇城使的上司。律屬關系猶如後世的公安局長和公安廳長的關系。可惜這種關系隻有業務指導權,展昭現在的領導是包拯,而不是這個大陰人。正如後世公安局長的領導是市1委書1記,而不是公安廳長。
除非包拯不要展昭了,把他退回皇城司“在就業”,那麽組織關系就重新回到了大太監的手裏,那時候就會被教做人了。
可惜皇帝說了,老包得罪了這麽多人,朕的禦貓就一直護衛者包拯就好。
所以展昭現在敢和大陰人扯犢子。
老太監待要說什麽的時候,前方許多火把亮了起來,乃是包拯帶着張龍趙虎等人來了。
都被看到了,跑了很不好。于是太監隻得迎了上去,抱拳道:“咱家見過包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