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麽,一桌子菜擺着也是浪費,于是作爲保镖的盧方也一同坐下來吃了些,喝了幾口小酒。
人一喝酒就有情緒,于是盧方想到往年在陷空島的土皇帝日子,那叫一個安逸,可惜一去不複返了。
盧方不覺得包拯是對的,但是島民認爲包拯對,就此一來,要面子又講義氣的盧方,沒面目待在陷空島了,卷鋪蓋離開流落江湖。
“哎。”又喝了一口酒後,盧方文青似的感歎着。
王雱歪戴着虎頭帽,吃的滿嘴油膩的樣子道:“不要唉聲歎氣。你就一個流氓而已,老子們的大業就快起步了。陷空島有什麽留戀的,将來我建設個比陷空島大百倍的工業基地,你做保安隊長,把基地當做家園難道不夠威武。”
“俗人又怎懂得一代豪俠心中的報複和憂傷。”盧方賊眉鼠眼的樣子說道。
咳咳@#
王雱一口果汁噴出來了,簡直被盧方暴擊啊。
不但王雱有些想吐,就連躲在附近偷看的一個美女也有些吐槽不能。不過讓美女意外的是,自己對小屁孩那惡劣的作風,應該要一陣優越感油然而生才對,然而現在爲啥沒這感覺呢?
“這個小屁孩有些怪。”葉無雙姑娘如此想着……
吃的很飽就打算離開了。素知小屁孩尿性的盧方指着桌子道:“衙内,要不要把這些打包帶走?”
“咱現在是有錢人,坐派很重要。”王雱擺手拒絕了。
以又帥又老辣的那種步調走在園林中,歪戴着虎頭帽,忽然,聽聞林中某處嬌聲道:“姓王的,等等。”
王雱便停下腳步,回身觀察了一下,抱拳躬身道:“小生恭候小娘子垂詢。”
“你得了吧,你就是個小流氓,什麽小生老生的。”葉姑娘說這麽說,卻又好奇的看着他。
“好吧小妞你想幹什麽?”王雱就換了一種語氣道。
“好大的口氣,你十一歲的小屁孩而已。”葉姑娘道。
王雱便咬着指頭道:“葉姐姐你要幹什麽?”
事實上葉姑娘很喜歡他的風格,她隻是不想承認而已,不覺之間走來了近處圍觀了一圈,打量着這個小屁孩的每一處。
現在就不認爲他刺眼了。不知道爲何,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覺得這小子腦子有坑,又傻帽。
“你把虎頭帽取下來可以不?”葉姑娘忽然道:“其實你長的眉清目秀挺好看,爲什麽戴個這麽詭異的帽子。”
“我娘給的,鎮邪的。否則大多數人都以爲我是病貓。”王雱道。
這語氣顯得很小老王,就是他的風格,葉姑娘開始有點适應了。
遲疑了一下,葉姑娘一副送銅的模樣道:“那如夢令真的是你作的嗎?”
“不不,你休想把這種高帽子戴我頭上,那是人家才華橫溢的蘇姑娘所作,這不關我的事。”王雱搖手道。
“吹牛,分明是你作的,我二叔說是你,他不會說錯的。”葉姑娘道。
“真不是我。”王雱道。
“分明就是你,你個小孩好奇怪,這麽榮耀的事爲啥推脫,又沒人說如夢令不好,你還以爲我是來批評你的啊?”葉姑娘道,“看得出來你滿腹的機變和才華,爲啥不坑吐露呢?”
王雱道:“我的确滿腹經綸,但我之才華是留着賺錢做事用的,不會用于撩妹這麽膚淺的奇技淫巧。”
哎吆。
受到刺激,葉姑娘一個沒站穩就摔倒在地上。
作爲一個形象完美的絕世美女,卻遇到了這種糗事,葉姑娘想死的心都有了,于是很傷心。
女人麽,一傷心就希望有個善解人意的才子來關注一下,卻是不雅觀的撲在地上少頃也不見有人來安慰,不見有人來攙扶。
沒人伺候這種局面讓葉姑娘惱火了起來,撲着捶地道:“王雱,你沒見我摔倒了啊。”
王雱驚悚了,頓時跑開了幾步,如同小猴子似的觀望了一下,這才攤手道:“可你摔倒這事不是我幹的,這不關我的事。”
我@#¥
葉姑娘險些氣的哭了起來,罵道:“腦子有坑的不良少年,又沒人說是你幹的,你連見景生情都不會嗎?”
“你少來這套,我一過去鐵定背鍋,會被你揪着不放。”王雱獰笑了起來。
作爲一個大俠,盧方擡手捂着臉,感覺和這家夥在一起真的很丢人,他能挑戰任何一個人類的底線。
葉姑娘也真是聽的眼冒金星,對這小子的理論簡直聞所未聞,氣不過之下,她自己跳起來,走過去瞪着他。
葉姑娘走近一步,王雱便咬着指頭退後一步,最終被逼迫到了一顆大樹上靠着了。
“退啊你在退啊。”葉姑娘道。
“沒得退了,反正我現在叫破喉嚨應該也沒人理我,就任由你爲所欲爲了。”王雱說道。
葉姑娘氣的跺腳道:“小鬼你不埋汰人就過不去是吧,小姐我從小知書達理,哪裏有你說的這麽壞。”
“沒看出來你怎麽知書達理。”王雱搖頭道。
葉姑娘也不知道他哪裏不對,就是忽然有點想哭。
“哎。”小老王也歎息了一聲,做小文青狀的仰着頭道:“姑娘的心思我明白的,你乃是少見的絕世尤物,無奈我大雱家有惡妻母老虎,這輩子,我是無福消受這些了。”
葉姑娘不禁楞了楞,看着這小鬼頭神經兮兮的樣子走了,要說呢,葉姑娘現在真覺得他現在的造型小帥小帥的,人格也非常偉大,甚至就是赤裸裸的真實。
“好一枚骨骼驚奇的神童。”葉姑娘喃喃道……
騎着毛驢走在回家的路上,脖鈴一響一響的,看似小寶雖然沒喝醉,卻是有點喝多了,走路老走歪了。
“笨驢,區區酒池肉林就把你忽悠了,路都不會走了,你還小白龍呢?”王雱敲它腦殼一拳。
“唵嗚。”毛驢叫喚了一聲。
“我知道你是毛驢小寶了,提及白龍馬,那是我對你的一種期望,語氣是恨鐵不成鋼,你不要老和我扯你是小寶。”王雱說着又摸摸毛驢的腦殼。
盧方遲疑片刻道:“衙内,能不能請你别對不起五妹。”
“我把她怎麽了我,還不我對不起她了?”王雱怒道。
盧方道:“不要人前人後的說‘家有惡妻’,也不要在到處留情招惹女子了,這很不好。”
“我長的這麽帥,你這種賊眉鼠眼的人根本體會不到我的難處。我已經盡量遠離她們了,還要我怎麽辦嘛?”王雱道。
“總之我懷疑諸如今日這種局面,是衙内你故意撩動少女情懷的卑劣手段。你故意對她們如此惡劣是其心可誅,因爲一但她們都能接受你這惡劣風格了,往後就隻會發現你的優點了,會很瘋狂的追求你,那不得亂套?”盧方道。
“所以你的意思是,我要故意做渣男把她們坑了全部戳我脊梁骨,就是對白玉棠的忠誠?”王雱咬着指頭道。
盧方苦笑着搖頭道:“在下說不過你,總之你這麽聰明,你要避開她們當然有辦法,沒避開是你不想。”
“你倒是開始有我的風格了。乃是我說不過你,大俠麽你總是對的。”王雱嘿嘿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