鑒于如夢令專場已經開很多次,盡管蘇小卿在唱法和節奏上有所突破,但真的不是新鮮東西了,于是現在的看點“彈幕”又來了。大家紛紛八卦着。
“樓上的傻子,因爲如夢令火了,所以拿到賊要連夜審,投資這個專場的花費你以爲少,當然要乘着火多撈一些。”
看到這個說辭,在現場的王雱當然知道這ID是老闆娘的馬甲之一。
“這個地方真心火啊,然而我還是不知道到底火在什麽地方。”
“樓上的傻子,等你知道火在什麽地方的時候,錢已經被人賺走了。”
于是大家義憤填膺,破口大罵了起來。是誰!這個編号到底是誰,似乎此賊有是嗜是喜歡罵“樓上的傻子”。
“吃掉樓下!”
這條言論又出來的時候,許多文人騷客紛紛把自己寫的小紙條收起來了。如果發表這句的是個美女也就算了,萬一是個猥瑣大叔能惡心死人。古代人真的很講風水的。
于是稍微安靜了一下。
“發表吃人言論不利于和諧,這編号關小黑屋三天。”
版主是晴娘手下一個八面玲珑的美女,做出了如上的處罰。
這代表王雱三百馬甲中的一個陣亡了。
說起來往日就是這個編号最惡劣,專門追着黑蘇小卿的人咬,不論逮到誰都如同瘋狗似的沒完沒了。
現在這馬甲陣亡了,大家膽子就大了起來,開始批蘇小卿了。
“什麽破詞,又短又不咋地,唱來唱去就這調,也不嫌啰嗦,是不是真的江郎才盡了?”
這個節湊一起,大家又都看向歌唱中的蘇小卿,心理作用下真的發現:真的耶,唱來唱去都這樣。
“樓上絕對是個的腦殘,不要以爲披着馬甲我就不認識你。大家要注意,這家夥是城東‘翠雲樓’派來的别有用心的槍手。”
大雱的馬甲之一又跳出來發言了。
“靠!原來是這樣啊!”
“果然,這個編号我記得,有時候發言話裏話外就在說翠雲樓的姑娘質量好什麽的。”
“黑店啊,翠雲樓那種黑店,比司馬家的藥堂還黑,不知道爲啥還沒破産。”
“狗1屎,翠雲樓就是一坨屎,翠雲樓的馬仔應該拖出去打死。”
“我頂樓上的,看得出來,樓上的是比較客觀的專業評論。”
“的确很難弄懂,翠雲樓爲啥還不破産關門!”
“存在就是道理,翠雲樓屹立不倒是有原因的。”
“樓上的,翠雲樓沒倒的原因是你這種傻子太多啦。”
在王雱和晴娘的馬甲搗亂下,翠雲樓的水軍被黑出翔來了。
“太厲害了,媽的他們紅樓的水軍喪心病狂啊!”
“就是,不想吵了,找個姑娘瀉火去。”
“紅樓給我帶來了火氣,我要求晴娘親自上陣給老子瀉火。”
“有道理,晴娘的身材妥妥的滅火專家。”
“捉到樓上的兩個别有用心的了,肆意發表侮辱老闆娘言論,禁言一月。”
汗,這兩個編号,就被美女版主弄去關小黑屋了。
“傻逼青年歡樂多啊,哎,這個地方淪落至此,處處彰顯我大宋風貌,還有得救嗎!”
這條言論出現的時候王雱警惕了起來,懷疑這是鐵頭功的馬甲。
所謂的鐵頭功當然就是司馬光。
這裏人氣實在太火爆,人太多,王雱也沒找到司馬光的蹤迹。但現在這個地方人氣這麽旺盛,要說司馬光不關注是不可能的。而且王雱有消息,司馬光的确不止一次的微服私訪過這個地方了。
其實王安石比老司馬還喜歡控制言論,現在這個地方就是舒州的言論中心。但王安石是妻管嚴,這裏是青樓,大老王不敢随便進來。
王雱一警惕後,本着被迫害妄想的風格,暗中通知版主和晴娘,别和這個疑似鐵頭功的編号作對。
不止如此,王雱放出新的馬甲上陣,配合着說道:“樓上是位相當客觀的奇人,一語中的啊,一看就是相當憂國憂民、相當專業的評論。”
“是啊太有道理了,我支持樓上兩位。”晴娘跟着進行了無腦支持。
翠雲樓方面的人一看,好啊,總算又逮着這兩個馬甲了。以往這兩個馬甲一出現都是爲紅樓說話的。所以肯定是紅樓的水軍。
于是原本那神秘發言人說“傻逼青年快樂多”明顯是怼紅樓的言論,但現在,翠雲樓的人覺得既然紅樓水軍挺這個神秘人,說明是出來反裝忠的。敵人的朋友一定是敵人!
于是,翠雲樓的水軍紛紛針對那個說“傻逼青年快樂多”的開始轟炸。
“那個說傻逼青年快樂多的人,是個不折不扣的二逼。”
“對的,他絕對是紅樓的狗腿子。”
“說他是晴娘的裙下之臣太擡舉他了。就連老子都日不到晴娘,這二逼最多喝過晴娘的洗腳水。”
“你們不要黑他,那位仁兄字字珠玑,天不生他,萬古如長夜。我堅決力挺到底。”王雱添油加醋的再次力挺疑似司馬光的神秘人。
鑒于平時王雱這個馬甲太拉仇恨了,于是越挺,翠雲樓的水軍就越罵疑似鐵頭功的人,什麽鳥語都招呼了上去。
“這二逼實在太可惡了,其心可誅,竟敢說大衆是傻逼青年快樂多,必須找出來吊起來打死!”
“打死加一。”
“樓上的兩位,這是個守規矩講法制的論壇,不支持打人言論。”晴娘的馬甲跳出來反裝忠。
司馬光是真的喬裝躲這裏,王雱猜對了。
更顯然的是,司馬大爺不但愛裝逼,還是典型的玻璃心,他根本适應不了這裏的規則和氣氛,于是無限惱火了。
老司馬一犯渾,就從人群之中起身拍案道:“老夫司馬光,那幾個用心險惡、辱罵老夫的到底是誰!”
我了個去!
這一幕還真是扮豬吃老虎啊,司馬光的身份一亮出來,許多人吓的想跑了。
“跑得了嗎!”司馬光怒道:“給老夫把這個地方封鎖了,嚴厲進行調查,把辱罵老夫,惡意诋毀老夫的人找出來。”
司馬光一邊說,一邊不懷好意的仰頭看看樓上貴賓席的王雱,總之有那不良少年在的地方肯定沒好事。司馬光覺得興許就是他。
如此一來,大家真的覺得司馬光過分了,太玻璃心了。
當然大宋畢竟不是後世,官員威懾力還是很大的,于是都沒說話,走不掉了。因爲前後門已經被黃總捕帶人把守了起來,但凡在裏面的人都不能動了,等着接受調查。
“小子不服。”王雱在樓上抱拳道。
“你站那麽高幹嘛,給老夫下來。”司馬光怒聲道,他認定了剛剛追着自己咬的人是王雱。
于是王雱走下來見禮道:“學生王雱,見過司馬大人。”
司馬光擺手道:“老夫沒你那麽不長進的學生,老實交代,你追着我肆意诋毀,你什麽意思?”
“伯伯誤會了,首先小子不知道是您在發言,在大宋侮辱官員當然是罪,但不知者不罪。您是官,要講體面的話,朝廷已經給了你‘肅靜避讓’的牌坊,如果您需要這種感覺,就需要把牌子豎立起來,您覺得有道理嗎?”王雱道。
司馬光現在怒不可洩,長這麽大真沒被人這麽侮辱過,又認定了侮辱的馬甲是王雱的,于是指着鼻子道:“閉嘴,現在老夫不想和你狡辯。查有實際後才找你算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