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可以走了嗎?不用過後,今天的事要是沒個善了,我現在就把你捉去州衙,讓司馬大人升堂。”王雱道。
“你!”司馬小花轉身怒視着他,“我怎麽了?你憑什麽拿我去州衙?要愛心泛濫你走錯地方了,這裏是青樓,我花了錢就要在這裏拿到我想要的。”
“所以你花了錢,就可以在這裏爲所欲爲?”
王雱便掏出一筆錢來放在他手裏,然後道:“現在呢,你的意思是我可以把你從樓下推下來謀殺,無需付代價?”
“你!”司馬小花驚恐的道:“訴棍你是不是腦殼壞了,我又不是娼1妓,我不是這裏的人!”
王雱道:“看起來你以爲隻要是妓1女就可以是不是?所以你的意思是,隻要我想辦法把你媽弄來這個地方後,也就代表我可以把她推下樓來摔死了?”
司馬小花惡毒的表情閃過,惡向膽邊生,但是衆目睽睽之下又隻得忍住了。
王雱接着道:“看起來你不懂道理,那麽我順便和你科普下。那小姑娘當然是青樓的人,歌姬當然可以動,但不能強迫她,更不能把她推下樓。我大宋沒有奴隸,但是有契約。小姑娘賣進來後就屬于青樓這沒錯。青樓姑娘需要陪客這也正常,問題就在于她不願意,你當然不能把她推下樓。正确打開方式你隻能找老鸨投訴,要求老鸨退錢。老鸨可以抽她,還可以去縣衙告她不履行契約。現在你發現問題所在了嗎,她當然不對,但隻有縣衙能收拾他。所以你司馬小花事實上在私設公堂,謀殺未遂!”
聽說的這麽嚴重,别說司馬小花了,現場的全部人不禁色變。
王雱當然說的是正理,隻是執行不執行的問題。而一般情況下,姑娘既然都進來了,當然也想賺錢,有時爲了相互搶客,姑娘們相互都會把狗腦子打出來。
可惜有些年紀小,初期進來的,偏偏就這個辣椒味。
而恰好,對于青樓,對于老闆娘,這些王牌小辣椒相反是看得見摸不着的噱頭,是一種營銷效應。一但成爲“小辣椒紅牌”,都會有兩年的黃金光環效應,正吸金的最佳時期,開封了也就走下神壇了。于是絕大多數老闆一但拿到這類王牌寶貝,相反不願意她們急着賣身呢。
譬如風流才子最多的大宋,是窮士子最愛逛青樓的時期,他們會遇到相當多的優秀小辣椒,然後小辣椒不爲了錢,卻爲了情,把身子交給這些窮書生們,希望他們考起後有個依靠。
這其中的确有千古佳話,但更多的是悲情。真考起了又回到青樓來帶走小辣椒的,那就是青樓的噱頭:老子們紅樓會出狀元哦。
然而那些私自失去身子,窮書生沒考起或者考起了沒來的,這類小辣椒就會因壞了青樓财路,被抽的死去活來,被打死的都有。
所以王雱一早就看出老闆娘的微妙心态來了,她當然不想這個時候把小辣椒賣了,隻是說有時候就如同黑社會問候人父母一樣,那聽着是禮貌實際卻是威脅。于是司馬小花強行要給錢撥頭籌,老闆娘不敢不從,卻不甘心。
最終王雱介入,就形成了現在的局面。
王雱繼續冷冷道:“所以司馬小花,這次别說我不幫你,包括我王雱在内的數十個人見證,你強迫淩辱小姑娘。有矛盾是正常的,在這裏的人也理解好色的年輕人的猴急,但你意圖謀殺一個青樓女子,雖然未遂,不過态度極其惡劣,造成之社會影響極其嚴重。”
這簡直是司馬小花見過的史上惡劣“檢察官”。先不管恨不恨他,那是絕對沒人願意和這種人上堂打官司的,媽的明顯沒罪的人,都有可能會被說成有罪。
于是司馬小花撕聲道:“别再說了,我……”他一時急的說不出來,看向了老闆娘。
王雱不給老闆娘“左右爲難”的機會,大聲道:“别看她。這裏的紅牌,能被你司馬公子看上的人,老闆娘隻要不是白癡,當然不願意賣給你。所以她必須站隊也已經站隊,到州衙時候她隻會有一種說辭,即你強買強賣。所以你會多一條罪名是欺行霸市。所謂孤證不立,僅僅老闆娘的證詞或許按不死你,但是米粉娘,以及那些苦你淫威久了的人,也會在我振臂一呼之後,借助這個氣候齊聚州衙進行集體訴訟。”
到此王雱笑起來:“機會啊,我王雱會因這個官司而名震天下,我是大宋的第一訟師。而你,在愛護名聲的司馬光手裏,不死也要掉層皮。”
美女老闆娘一陣郁悶,若是真要問她的話,她的确被司馬小花威脅了,但即便有王雱撐腰她也不敢直接說。然而王雱實在算死草,抓住這些心态後連問都不問老闆娘,就強制把老闆娘拖下水了。
于是現在司馬小花不去想細節了,自動腦補爲:這個婊1子已經站在王雱一邊了。
老闆娘當然也不敢否認王雱的說辭,說了當然是示好司馬小花,卻得罪了王雱。現在看,隻有硬着頭皮做不良少年的人了,司馬小花當然不能得罪,但王雱更不能得罪。
現在,司馬小花是真的雙腿發軟了。
在平時他真不怕,說白了他有辦法擺平司馬光。不因爲是司馬光的親戚,而是因爲司馬光保守、守法,可以永遠和司馬光玩無圖無真相,同時又借着司馬光的身份在外面撈取實惠。
司馬光對此沒辦法,因爲司馬小花真是他親戚。司馬光不能去否認“我沒這個親戚”。
司馬小花也是讀書的聰明人,根據王雱說出的這些東西,有這麽多的見證人等着伸黑錘,若真到了州衙公堂上,大概率就真的被司馬光吊起來了,意圖謀殺或者說的嚴重了些,但強買強賣至兩人重傷,社會影響極其惡劣,敗壞司馬光聲譽等等罪名是絕對跑不了的。
狄青貴爲樞密副使打了勝戰的人,都被關起來了,而撸翻狄青那個張方平目下就在舒州,和王家穿一條褲子。
理論上,司馬小花的這些罪名就算成立,在平時也問題不大,無非是發配個幾百裏,在廂軍營服役個兩年就可以。那個簡單,花點錢打點一下殺威棒都不用挨,甚至牢城營都無需去報道。
但現在的局勢,根據張方平的尿性會重判。如果王雱這陰險小子下黑手,暗中把那小辣椒弄死,形成重傷不治的情況。那麽在張方平差錢的情況下,我司馬小花就真是抄家的命運了。
汗。王雱當然不會爲了陷害而弄死那個小姑娘。但是看王雱的金牌打手就躺在小姑娘附近,司馬小花以自己之心度人,在他看來,小姑娘已經被王雱弄死了,目的就是栽贓陷害。
把這些想明白了後,司馬小花自己吓自己,腳一軟就跪了下來對王雱道:“衙内饒命,我沒壞透,我有錯但是罪不至死!隻求這次留我一口氣,我……還不想死!”
我也~
周圍的姑娘以及猥瑣大叔們,見司馬小花認慫了,于是紛紛鼓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