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次日王雱繼續逃學,帶着二丫自力更生的做事。
老奶奶是個相當糊塗的人,見到王雱逃學後,她誇獎王雱“有乃父之風,學堂有什麽好去的,我王家的人是神童,無需他們教,耿天骘水平都比他們高呢,教錯了才是出問題。你父親小時候也像你這麽愛勞動的”。
“恩,發揮我大魔王家的優良作風。”王雱說完後發現不妥,又道:“奶奶容禀,其實我指的是‘大老王家’,并不是‘大魔王家’。”
“真乖。孫兒哪裏能有錯。”老奶奶疼愛的摸摸小王的腦袋。
至于美女老媽則是覺着婆婆是個老糊塗蛋,咱家兒子才高八鬥乃宰相之才,怎能做此粗活,還像他爹小時候呢?他爹爹就一邋遢鬼?話說老王那手非常粗糙,摸1女1人的背脊如同在刮痧似的。
是的王安石的夫人是個有潔癖的人,不太喜歡邋遢。
不過吳瓊心疼兒子,便尋思:他才被驢踢了腦袋,便讓他玩想玩的吧,别急着往腦袋裏裝書本。咱的兒不東華門唱名也有官做的,能一生衣食無憂。以老王的級别,很容易就要來一個蔭補官了,隻是小點而已。沒當初老王殿試第四名那麽彪悍。
可恨的是,大老王早前揚言過,将來不打算去開口要官。他說大宋冗官嚴重,并且他已經有了一個非常猥瑣的計劃,想慫恿皇帝把所有大員子女的蔭補制度取消。理由是:怎能讓這麽多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混迹在執政隊伍。他們添亂第一,做事不行。
當時王安石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吳瓊哭的死去活來。她知道這麽幹的話,就等于把天下官僚得罪慘了,那想不被整死都難啊,好你個大老王,感情你在謀劃着讓别人刨咱家的祖墳啊?
于是就鬧,後來老王這個妻管嚴當然就撲街了。他這輩子最不敢的事就是得罪夫人。包括納了二丫她娘進門,老王都覺得是虧欠了吳瓊。
扯遠啦,總之吳瓊老媽支持王雱玩耍的。
至于二丫她娘嘴巴笑歪了,覺得就快熬出頭了。想不到小少爺他被驢踢了後變化那麽大,願意帶着我家二丫玩耍,真好。二丫以後日子會好過些,那麽我也就無所謂了。
于是鄭二娘非常看好王雱,更加喜歡那頭驢。
就此,毛驢被大家一緻改名叫:旺家。
王家的人對錢不敏感,所以不叫它旺财。
王雱又據理力争道:“不許它喝酒。另外它額頭有片灰色,姓灰頭,名小寶,字旺财。”
大家一起糾正道:“是旺家。”
“哦,對,是旺家。”
王雱老臉微紅,當然是故意念錯的。她們不喜歡錢然而我喜歡啊,真是的,旺家多拗口,難道王家的人都是“拗”着來的嗎……
從這天開始,毛驢小寶就哭瞎了,每日圍着磨盤打轉,它要是知道是怎麽回事的話,甯願被殺死,也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的在這裏打轉。
王雱挂了一個果子在小寶的嘴巴前面,盡管毛驢小寶很努力了,卻就是吃不到,隻會原地打轉。
毛驢一轉圈,就有源源不斷磨出來的糧食。
王旁把這些糧食拿手裏拿着觀看,少頃嘗了一些,味道還不錯,已經有糧食的原生态香味了。
古代的雞沒見過世面,不挑嘴,會吃米就會愛吃這個,所以無需脫水烤幹增加香味了。
雞不是豬,雞的最佳配比營養裏脂肪不需要太多,除非是肉雞。
不過育種也是個長期工作,暫時來說把這些未開化的半野雞當做蛋雞飼養就可以。
那麽從蛋雞來說,脂肪需要不太高,過多的脂肪攝入後,相反要損耗一部分能量,讓雞的身體系統排洩這些多餘脂肪。所以結論是,其實把豆子先拿了榨油後,剩下的那些渣子叫豆餅,産蛋的雞吃那種更好。還多出來了相對健康的植物油。
然而那也是下一步,暫時先多幾個雞蛋,改善一下夥食就可以啦。
見王雱拿着磨出來的糧食發呆,二丫擔心的道:“此番咱們是不是失敗了。”
王雱道:“如果你想撂挑子偷懶就明說。”
小蘿莉道:“沒有啦,做這些是我的本分,我隻是想多撿些雞蛋給你吃,讓你更聰明,将來考個狀元光宗耀祖。”
這麽說沒毛病,那就趕緊的,繼續壓榨小蘿莉幹活。
把豆子麥麸等多種複合料的磨粉混合起來,加入了脫水打碎的三葉草,讓二丫帶着一口袋出去喂雞了。
王雱很懶,暫時懶得拿筆去計算這組配方的營養結構了。
不用去算也知道,不會太好,也不會太差。當然沒有吃蟲子好。隻是說在沒那麽多蟲子的情況下,這組配方會比大米好個幾十多倍的樣子。而且成本更低。
能用就行啊。
最好的辦法當然是去河裏拿點魚來,打成粉摻進去,那就厲害了。氨基酸的配比就更加全面。那是一種神秘加成,能提升整組配方的效率。
因缺少了某幾種氨基酸後,一些身理系統幾乎不會工作。猶如把經費砍掉、檢察院和紀委不工作的話天下當然也能運行,然而貪官污吏能讓生産總值的成果大幅損耗。
道理就是這樣的。
不過在形成捕魚産業化以前,掏錢買魚來打魚粉不劃算,暫時沒什麽商用價值。而王雱很懶,不想自己去捉魚,那麽就讓雞的内體貪污損耗一些算了,天也塌不下來,隻要雞蛋的總量在增加,小爺我就赢了不是。
“我真是太機智了。”在磨坊裏躺着、嘴上咬着三葉草的王雱喃喃自語道。
小寶的驢嘴這個時候伸過來,把王雱咬在嘴巴上的三葉草吃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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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寶你以後再敢來親嘴,我就卸磨殺驢。”王雱撲着捶地道。
驢才不管呢,又開始沒心沒肺的站着睡覺了。然後王雱繼續捶地。
“智障。”
這個時候,忽然又從某個地方有神秘漂浮的聲音傳來了。
又聽到那個詭異的聲音了。
自來安全第一的王雱吓得一個飛身便跳起來,賊利索,出門牽着小蘿莉就跑去找老廖。
然而很不巧……現在老廖不在,跟着大魔王出差去了。
這下兩個小孩就懵逼了,隻能縮在房間裏關着門。
王雱很猥瑣的躲在被子裏,小蘿莉則是被唆使了拿着掃帚做守門員。
隻見,不明覺厲的小蘿莉相當敬業,猶如鬼子進村的模樣躬着腰,擡着掃帚,對着門口死死盯着,小蘿莉在尋思:難道那頭屎殼郎的親戚來攻打了?有種就來,打不死你們算我輸。
“傻逼!”
那聲音又來了,卧槽,有必要罵的這麽傷人嗎?
然而仍舊找不到聲音出自什麽地方,不過好在,神秘人似乎也遠去了。
王雱覺得這是一個相當詭異的神秘人,當然了,這人既然會在暗中叫罵,說明沒殺心。因爲咬人的狗不叫。
會這麽幾次三番的罵人,除了證明對方智商有缺陷外,也證明了藝高人膽大,承托出了某種孤傲心态。
這是個腦子有問題、看不起任何人的家夥。估計是汴京來的棒槌。汴京人就這德行,他們把除汴京之外的人都看做鄉下人。所以邋遢老爸不修邊幅,每次進京都成爲笑料。
他們也不長長眼睛,大老王的兒子是誰,将來我進京的時候,才叫你們知道我魔鬼雱的厲害。
“糟了調虎離山。”
小蘿莉忽然扔了掃帚,哭起來道:“屎殼郎軍把咱們騙來這裏,一定是去吃咱們辛苦得來的飼料了。”
“汗,你這腦殼怕是該修理一下了,咱們的飼料有雞軍和小寶守衛,你是屎殼郎你敢去啊?”王雱對她很無語。
聽這麽說,小蘿莉又高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