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明白爲什麽會發生這種事情,在記憶中就隻有昨晚她和莫聞喝酒時的情形,以及醒來時兩人抵死纏綿的情景。
應該是大家都喝醉了吧!
她爲自己和莫聞剛剛的行爲找着借口,雖然下身的痛楚讓亂菊心中有些發悶,眼角也有些發酸,但她卻沒有怪莫聞,甚至相反,她的心中還有幾分愧疚。
按照莫聞的年紀來說,對方之前顯然是沒喝過酒的,自己卻因爲一時地苦悶硬拉着對方來陪自己,結果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這對于小一護來說絕不是什麽好事,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他和織姬的關系,讓他産生負罪感。
在現在的松本眼中,莫聞就是一個外表比較冷酷,但内心卻很善良的孩子,他能爲自己朋友一個人闖到屍魂界中,面對總隊長也毫不讓步,在品德方面幾乎無可挑剔,而自己卻因爲一時酒醉,把那孩子拉入到了一個極爲爲難的地步,明明平時在屍魂界喝酒的時候從未發生過這種事情。啪的一聲,亂菊的拳頭砸在了浴室的牆壁之上,然後整個人有些癱軟地靠在了一邊。
是因爲銀的離開讓自己心亂了嗎,才做出這樣的事情?捂着自己的胸口,亂菊眼中隐隐有淚光湧出。自嘲地想到。
被莫聞之前一連串的表現所騙,她卻從未考慮過昨晚的事情是莫聞主動出手的可能,隻能從自己身上找着理由。
對銀的背叛。對莫聞的傷害,讓身爲年長禦姐的亂菊心中莫名地煩躁,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不行、不行,不能這樣下去!纖手微微握起,松本亂菊在自己心中一個勁地對自己說道,自己身爲姐姐,絕不能讓小一護因此爲難。洗過澡之後,再和一護好好談一下吧。昨晚的一切都當成一場夢,就讓它那麽過去吧!
心中如此想着,亂菊卻是怎麽也提不起力氣來,眼中的淚水也無法止住。順着水流沿着身體無聲無息地滑落。
而就在這時,就聽嘎吱一聲,浴室的門被推開了,一個身影卻是闖了進來。
“一、一護你怎麽進來了,我還沒洗完——”莫聞突然地闖入,讓亂菊就是一驚,手忙腳亂地遮住自己身上的春光,神色無比地慌亂。但下一刻她的聲音就戛然而止,一張嘴覆蓋在了她的唇上。同時一股大力将她頂在了牆壁上,一個強健的身軀擠進了她雙腿之間。
“嗯,等等。一護,你......”
亂菊有些茫然,下身某種伴随着刺痛的充斥感讓她有些茫然失措,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不應該是這樣的,不應該是這樣的...
她的身軀扭動掙紮起來。但卻絲毫沒有作用,反而讓兩人間的溫度越來越高。最後一股**的氣息蔓延到了她全身,讓亂菊整個人就是一陣酸軟,湧起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然後在那斷斷續續的水流之中,亂菊看到了一雙異常明亮的金銀色眼睛,帶着前所未有的認真神情。
“亂菊,我從見第一面起就很喜歡你,昨天晚上,我并沒有喝醉!”
匍匐在耳邊的話語如同重錘一般砸在亂菊心中,讓她整個人陷入一陣慌亂失神之中。
沒有再繼續反抗,亂菊任由着莫聞擺布,但在心中卻是想到了另一個身影,一頭銀發,總是眯着眼睛的男人。
——銀,我該怎麽辦?
浴室之中,伴随着沉重地喘息,溫度愈發地高漲,亂菊仰頭挺胸,櫻唇微張,整個人都陷入了迷離之中,身體與心靈,一次次傾覆性地沖擊,讓她已經完全地喪失了判斷能力,所以她沒有發現——将頭深深地埋在她無比豐滿的白色山丘之中,肆意地把玩舔弄的那個男人,并沒有像她一樣陷入意亂情迷之中,恰恰相反,那雙金銀色的眼睛此時卻是清明的可怕。
對于現在的莫聞來說,女人基本能分作兩類,一類是能簽訂心之契約的存在,就像織姬一樣,莫聞會去花時間細心關懷,去了解、去呵護,而另一類則是無法簽訂心之契約的存在,就像夜一、碎蜂一樣,她們或是因爲性格,或是因爲其他人的緣故,無法在短期内或者說無法在世界被攻略前達成心之契約,對于這類人,莫聞要麽是去強勢征服,逼迫她們簽下契約,收爲手下,要麽幹脆就當作一般的路人,該殺就殺。
原本對于松本亂菊,莫聞是想當作第二類來處理的,畢竟因爲市丸銀的存在,莫聞并不認爲自己有可能奪得美人心。
不過現實卻給他提供了另外一次機會,因爲見到叛逃的市丸銀,亂菊竟然情緒失控喝醉酒了,而且在被騙走了身子之後,莫聞竟然在她眼中看到了一絲愧疚。
這簡直就是送上門來的便宜,遭遇愛人地背叛,對莫聞心懷愧疚,此時松本亂菊的心靈防線對莫聞來說幾乎是降到了冰點,莫聞要是不趁虛而入,就白費他這麽多年來拈花惹草的本事了,尤其是他還有着另外一項優勢。
松本亂菊作爲一個禦姐來說,身體早就發育得熟的不能再熟了,但是因爲心中有着市丸銀,昨晚之前她卻沒有任何一個男人。現在*給了莫聞,享受到了魚水之歡,她的身體卻是比心先一步接受了莫聞,雖然不能因此斷定她以後會愛上莫聞,但長此以往,一直保持着這種*關系,莫聞在她心中的印象一定會越來越深。隻要莫聞再稍加努力,完全取代市丸銀也不是不可能的。
正是了解到這一點,莫聞才把自己扮演成一個暗戀上女神。因緣巧合之下與對方發生了合體之緣後,展開大膽追求的男孩,因爲他相信隻要亂菊心中對他懷有愧疚,隻要她還沉浸在失去市丸銀的寂寞之中,她就無法拒絕自己碰她的身體,而随着兩人發生關系次數地增加,她也就愈加地難以開口解釋清楚。
然後事情就像莫聞所料一樣。在自己開口表白之後,亂菊地抵抗很快就軟化了下來。在這浴室之中,很輕易地就被他再次得手了。
隻是在莫聞面前還有一個不小的阻礙,那個名叫市丸銀的男人,莫聞敢肯定。隻要他一日不死,亂菊就一日不可能和自己簽訂心之契約。
懷中抱着亂菊柔軟的嬌軀,盡情地享受着,莫聞的眼中卻是猛然閃過一絲寒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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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周之後,空座町第一高中的天台之上,一個有着金色長發的女子靜靜地趴在護欄之上,向着遠處的天空眺去,她容顔姣好,胸部極大。那身簡短的校服幾乎都要被撐裂開來,趴在護欄上竟是差不多将橫欄都包裹了,變成了一個極爲誘人的形狀。要是讓學校中的男學生看見,不知道有多少人會流出鼻血來,但美人似乎卻對此毫無自覺,那一雙淺色瞳孔中,神情卻是不斷地變化,有猶豫。有痛苦,有甜蜜。也有掙紮,最後卻是統統化爲一聲長歎。
“亂菊,你找我嗎?抱歉,我來晚了!”
天台的門被輕輕推開,一個穿着校服一頭橘發的少年走了進來,看着那個靠在護欄邊上的身影,他的嘴角露出了一絲高深莫測的笑意,但随即就裝作親昵地問道。
聽到背後那熟悉的聲音,亂菊的身子就是一顫,兩周來那一個個肌膚相親的夜晚像潮水一般湧入了她的腦中,那英俊的臉龐,那強健的身軀,那猶如罂粟花般的美妙感覺——。
微微咬了咬牙,亂菊強行将雜念壓了下來,她深吸了一口氣,沒有回頭,就那樣緩緩地說道:“一護,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這樣下去了,我們還是——”
一次次地下定決心,這兩周來,亂菊不止一次想要斬斷兩人之間那不應該存在的關系,但總是因爲這樣那樣的原因而沒有說出口,而這一次,她同樣也沒有成功。
就在她說話的一刻,原本蔚藍的天空突然就昏暗了下來,一個個黑色的腔道憑空出現了起來,密密麻麻的,如同蟻穴一般。
看着那遠處如同末日的景象,松本不由地痛苦呻吟了起來。
“該死的,怎麽就挑在了這個時候?”
而在她身後,莫聞卻是瞬間就化作了一身死神的裝備,将巨大的刀輪召到了身後,一躍到了空中。
“亂菊,藍染這次是要動手了,有什麽事我們等下再說吧!”
亂菊沉默了一下,然後就是一聲苦笑,用義魂丸變成了死神之态,手持着灰貓,站到了莫聞的身邊。
“好吧,有什麽事等下再說!”
嘴上如此說着,但隻看對方那猶猶豫豫地語氣,莫聞就知道亂菊剛剛鼓起的勇氣又一次消退了下去,就如之前那幾次一樣。如果換作平時,莫聞一定會出言調戲,或是甜言蜜語一番,好進一步打消對方的決心,但這一次情況卻不怎麽容許了。
看着那一個個從黑腔中走出來的虛、大虛或是破面,莫聞的臉色難得也鄭重起來。
無關乎實力,隻是他還身處正義的陣營,就必須做出這樣的姿态。
“月牙十字天沖!”
伴随着一聲斷喝,兩道交叉的巨大劍壓劃過天際,瞬間就清空了一大片的虛群。
然後就像是被點燃的炸藥一般,虛群立刻暴動了起來,一隻又一隻地朝莫聞撲來。
同一時間,莫聞的家中,井上織姬靜靜地坐在大廳之中,看着窗外那宛如末日一般的慘烈戰場,就是微微一歎。
一個不同于普通黑腔,由一個個方塊組成的漆黑通道在大廳中打了開來,兩個身影緩緩從裏面走了出來。
一個身軀十分龐大,頭頂上有着四道形狀奇特的凸起物,左肩上紋着一個大大的‘10’字,而另一個則有着一頭黑色短碎發、膚色慘白,在白色的禮服的領口處開着一個漆黑的空洞。
“這裏就是現世嗎?真是一個無聊的地方,靈力稀薄,連呼吸都困難!”隻見那身軀龐大的大漢一走出黑腔就好奇地打量起周圍來,看着周圍那環境就是不滿地哼哼起來,那翁翁的聲音如同打雷一般。
不過随即他就通過大廳中的落地窗外看到了外面正在激戰的天空,“哦哦!看來現世也不是一無是處,那個和虛群大戰的身影看起來就很好吃嗎!”
随意一拳就砸碎了有着窗戶的那面牆壁,那大漢邁出了一步,站在牆邊對着同伴道:“烏爾奇奧拉,我去去就回,你先完成藍染大人交代的任務吧!”…
但是還不等他沖出去,就被那個黑色碎短發從身後拉住了。
“不行,牙密,藍染大人有過交代,我們這次來現世是爲了帶回目标,其它的事情要留到以後再做,尤其是你要殺的那個人,可是藍染大人看上的,如果他來招惹我們,我們就不能先動手!”
然後就見那個黑色碎短發語氣微微一頓,接着道:“不過他主動來招惹我們的話,那殺了也無妨!”
那大漢看似魯莽,但對同伴卻是極爲信服,聽着黑短發之言,就撓了撓腦袋,“那好吧,就先放過他一馬,等以後再吃掉好了!不過話說過來,這個坐在眼前的小姑娘就是目标嗎?”牙密指着坐在沙發上的織姬開口道,整個大腦袋都探了過來。
而面對着臉色極爲猙獰的牙密,織姬的臉色卻沒怎麽變化,她隻是淡淡地轉過頭來,留戀地看着周圍的一切。
烏爾奇奧拉的眉頭微微皺起,織姬那平淡的反應讓他覺得有些奇怪,但嘴中還是淡然地答道:“不錯,她就是藍染大人所要的有着神奇回複能力的小女孩。——這位小姐,能麻煩你和我們走一趟嗎?”
低頭微微行了一禮,此時的烏爾奇奧拉宛如一個最典雅的歐洲紳士一般,但他的眼中卻是露出不容拒絕的意味。
緩緩地從沙發站起身來,織姬最後看了一眼窗外的天空,看着其中的一個身影,眼中露出了一絲柔色。
“沒問題,我和你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