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手中的紙張翻看了幾遍,确認無誤之後,莫聞對着面前的少女就是一笑:“阿朱,幹得不錯!”
英俊的面孔帶着親切的笑容,深邃的雙眼熠熠生輝,這一笑之下,足以讓天下九成的少女心生好感,不過可惜眼前這個身着紅衣的少女卻是個例外。
阿朱盯着莫聞那張俊秀得幾乎可以說是漂亮的臉蛋,心中卻恨不得一巴掌打過去,無論别人怎麽看,眼前之人在她心中這就是江湖上最邪異的魔頭,所謂的四大惡人跟他相比根本就不算什麽,他們隻是面相兇惡,手段殘忍罷了,壞都壞在外面,能讓人一眼看穿。可眼前之人卻像是潛藏在深處的毒蛇,頂着一副好皮囊,帶着最親切的笑容,卻能面不改色地做着最**的事情,那些陰謀詭計、各種詭異手段簡直一個接一個,讓人防不勝防,如果隻是這樣也就罷了,但更讓阿朱恐懼得是,此人仿佛未蔔先知一般,處處占先,似乎這世間的所有事情都不能瞞過他的眼睛,不知多少的英雄豪傑都被他玩弄于鼓掌之中,死于非命,卻到臨死之時也弄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死在誰的手中,而他竟能早早就料到自己會和喬大哥産生感情,是拿到十八掌的最佳人選,因此幾年前就哄騙自己簽下那個該死的契約,每每想到這裏,阿朱就是一陣心寒,隻感覺面前之人真是地獄中而來的惡鬼。
喬大哥,阿朱心中默默念着心上人的名字,此時她格外懷念那豪爽得能讓人一眼看穿的面容,或許不夠英俊,但配合着那溫暖的胸膛,卻給人一種淡淡的安全感。
不過随即她就是眼睛一黯,哄騙、盜取了喬大哥最重要的武功,還把它交給一個可能正在算計他的人手上,自己又有什麽面目再去見他呢,恐怕是此生都無緣相見了。
可是自己又有什麽辦法呢,那張曾不以爲意的契約此時就像一道枷鎖一樣緊緊地鎖着她,讓她喘不過氣來了,不能言,不能與别人親近,不擺脫它,自己恐怕真的一輩子都無法和心上人在一起,這叫她如何甘心,所以無論如何她都要來賭上一把。
悄悄地握緊了衣袖中的匕首,阿朱心道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一死罷了,當即也不再恐懼,反而挺起胸來,直視着莫聞那雙明亮異常的眼眸,淡淡地說道:“莫公子,當曰我答應你的事情都已經完成了,是否能如約把那張契約還給小婢?”
嘴上雖然淡然地說着,但阿朱心裏其實也是極其在意,握着匕首的手上已經布滿了汗水,她尤不自知,反而緊緊地盯着莫聞。
“嗯?”莫聞卻是一愣,他倒是忘記了當初爲了不影響劇情,耽誤取得降龍十八掌的謀劃,可是什麽也跟阿朱說過。
此時聽着阿朱此言,他就是莞爾一笑,随意地往背後的椅子一靠,半晌之後,才懶洋洋地說道:“我有說過這種話嗎?怎麽不記得了呢?阿朱姑娘你記錯了吧!”
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阿朱聽着此言卻是眼前一黑,隻覺天塌地陷,自己所有的期望都化爲了泡影,她的身子晃了晃,然後咬牙切齒地罵道:“你這無恥的惡賊,你總有一天會遭報應的,老天不開眼,才讓你這種惡人活在世上!.......”
聽着阿朱謾罵,莫聞也不在意,反而眼睛微微地眯了起來,通過敞開的大門,看向了屋外,目光似乎看向某處遙遠的地方,半晌之後才開口說道:“的确呢,老天是不開眼呢,所以我才能站在這裏,而且——”
他冷冷地瞥了阿朱一眼,淡然卻堅定地說道:“我會讓它以後都開不了眼的。”
那邊阿朱卻沒有在意這些,又不管不顧地罵了莫聞幾句,然後眼睛就是一紅,從衣袖中拿起匕首顫抖地對準了自己的秀頸,臉上露出了一個凄然的笑容:“喬大哥,我們來生再見了,到時阿朱再爲你放馬牧羊!”
說完就要往自己的脖子上紮去。
眼見一個美人就要在自己眼前香消玉殒,莫聞卻一點也沒有着急之色,反而用手拄着腮,露出了一副看到什麽有趣事情的樣子。
果然在那匕首在距離阿朱脖子不到一寸的地方停了下來,就見阿朱眼中透露着驚慌,然後慢慢地把手拿開,然後一步步地走向了坐在椅上的莫聞。
随手扔掉手中的匕首,她張開雙臂,抱緊了莫聞的脖子,整個人都坐在了他懷中。
一隻手攬過阿朱的**,莫聞的另一隻手就挑起了她精緻的下巴,然後看着那近在咫尺的驚恐雙眼,淡淡地說道:“美人,我好像忘了告訴你了,沒有我的容許,你想死都難。”
“**賊,你殺了我吧!”阿朱眼中滿是淚花,渾身發顫,但卻怎麽也控制不了自己的身子。
“不、不、不,”莫聞臉上的笑容卻愈發燦爛,“這麽漂亮的美人死了,豈不是可惜?我可是很期待大名鼎鼎的北喬峰看見自己心愛的女人已經爲人妻,爲人母時,會是個什麽表情,想想就覺得有趣。”
“**賊,你殺了我!”阿朱的眼睛一片通紅,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驚恐。
莫聞卻搖了搖頭,一隻手在阿朱身上**了一番,占了些便宜,就将她放開,然後笑着說道:“美人,你先回去吧,爲夫還要研究一下你帶來的秘籍,等以後有機會再教你做一些開心的事情。”
阿朱的眼中就是一片死寂,但卻無能爲力。
看着阿朱漸漸遠去的寥寂悲傷的背影,莫聞卻陷入了沉思之中。
一個人的感情能持續多長時間?十年、百年,還是千年?恨也好,愛也罷,曰曰相處之下,一個人真地能保持最初的感情嗎?
他很好奇百年之後,阿朱是否還會像今天這樣這麽恨自己,如果不恨的話,自己以後能不能靠時間一點點地拉攏着自己的手下,将她們都提升到奴役契約之上,畢竟單純的奴役契約對他的幫助不大。
不過想了想,他又将這個事情放到了一邊,畢竟在這個世界的時間還長着呢,還不用着急。
目光偏轉,莫聞就看向了桌子上的另一本秘籍,少林寺的鎮寺經書——易筋經。
随意将經書打開,随着翻動的頁數越多,莫聞的眉頭皺得越緊。
倒不是上面的文字看不懂,雖然攻擊類的魔法大多都無法使用,但通曉語言還在起作用,一段段晦澀難懂的**浮現在莫聞腦中,自動就明白其中的含義。
不過就當莫聞開始嘗試**的時候,初時還一切正常,但一會之後,他就感覺胸悶氣喘,身子極度不适,了解原著中鸠摩智強煉易筋經走火入魔的事情,莫聞倒也不敢強求。
要知這易筋經實是武學中至高無上的寶典,隻是修習的法門甚爲不易,須得勘破“我相、人相”,心中不存修習武功之念。但修習此上乘武學之人,定是勇猛精進,以期有成,哪一個不想盡快從修習中得到好處?要“心無所住”,當真是千難萬難。少林寺過去數百年來,修習易筋經的高僧着實不少,但窮年累月的用功,往往都是一無所得。
不過好在莫聞早有準備,他還有另一種方法修習易筋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