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仙抓住了箭,讓那些弓箭手們緊張了起來,他們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大弓,就要将劍仙射殺。
弓箭手們的意外舉動,引起了桀的注意。他停下來,轉身看向城頭之上,正好看到劍仙扔掉箭的動作,他也很意外,竟然有人和他一樣,能夠抓住飛來的箭矢,而且還是他手下顧士的箭矢。
能夠被稱爲士的人,都是具有高強本領的人。稱爲士就代表能夠進入貴族階層,他們将會享受貴族的待遇,吃最好的食物、住最好的房子、娶最好的女人、受到最好的教育。
每一個士的培養都會耗盡一個邦國部族的大量精力,要消耗幾十上百的普通人來供養,所以貴族才會需要分封領地,有了領地之後,這些貴族就不需要君主來養活了,避免君主耗費精力。
這些貴族得到領地之後,除了管理領地及生活之外,就隻有不斷的訓練自己,讓自己更加強大,以等待君主的招募,幫助君主征戰。
所以這些被成爲士的貴族都是強大的戰士,不管是昆吾士還是顧士。昆吾士用劍,顧士用弓,他們常年都在練習自己的戰鬥能力,所以想要抓住顧士射出的箭,很難很難,桀自己都不能保證自己能夠抓住顧士的箭。
“他是誰?我不記得蒙山國有這樣的人!”
桀看向一旁的另一個穿着華服的人。
“夏後,我在蒙山國的時候,并沒有見過他!”華服男子恭敬的說道。
“算了!不管怎麽樣,我們都要攻打蒙山國,多一個人沒有什麽?”桀倒是看得開,“等到了時間就開始進攻!幹辛,你來指揮攻城!”
“遵命,夏後!”
一個身穿重甲拿着巨盾的武士走了過來,對着桀躬身一禮,然後走到軍陣之前。
一刻鍾很快就過去了,武士高舉着盾牌,高聲下達了命令:“攻城!”
“嗚——”
高亢的号角聲被吹響了,那是從一個巨大的牛角号,足足有三米多長,也不知道長出這麽長角的牛長多大。
号角聲一響起,軍陣就有了變化,無數的着甲之士開始沖向土牆,他們沒有任何的攻城器械,但是手中卻都拿着昆吾劍,有這種利器在手,就算不拿攻城器械依然可以攻破任何的城池。
珩見到敵人攻城,也急忙下令,“弓箭手開始射擊,标槍等我的指揮。”
瞳立刻再一次拉起弓,和其他人開始想敵人射擊。
箭矢稀稀拉拉的落在敵人當中,沒有幾個能夠射中的,就算射中了,也被敵人的身上的甲給彈開了。隻有一些倒黴的,才會被射中頭部,倒地哀嚎起來。
直接射中頭部,都不能殺死敵人,可見有施氏的弓箭是多麽的技術落後。如果他們使用的是那些顧士手中的弓箭,保證一下子射死一個,哪怕沒有命中要害,就好像鳥槍和巴雷特一樣的差距。
很快,敵人就沖到了大概四十米的距離了,珩這才将手中高舉的昆吾劍揮下,“标槍投擲!”
幾百根标槍瞬間投擲了出去,一下子就将城外的天空占滿了,鋪天蓋地的的想着敵人射了過去。
根據現在的離亂,箭矢、标槍、炮彈這種弧形打擊的武器,隻有形成達成一定的同步之後,才是最佳的使用手段。
劍仙在教珩他們這樣做的時候,是這樣說的,“标槍和箭矢隻有在齊射的時候才能發揮最大的威力,不僅能夠提升命中率,還能對敵人産生震懾作用。”
珩原本不理解這是爲什麽,但是這幾百隻标槍造成的效果讓他知道了劍仙說的是對的!
一輪标槍下去之後,戰場上立刻空出來一大片,上百個敵人直接被标槍射在地上,敵人沖鋒的浪潮直接空掉了一大塊。珩自己都被這個效果吃了一驚,更不要說敵人了。
那些甲士們都驚呆了,一下子倒下去的人太多了,下一輪是不是就要到他們身上了?他們自然躲不開這樣的标槍雨。
幹辛也被吓了一跳,不過他怒哼一聲,“盧弼,你去指揮顧士們向城牆上射箭,幹氏子,随我來!”
幹辛帶着他的族人沖了出去,幹氏就是制作盾牌的,他們對自己制作的盾牌非常有自信,不怕有施氏的新武器,幹辛知道那隻是木頭而已,根本無法穿透他手中的青銅盾牌。
盧弼就是之前和桀說話的華服男子,作爲桀的爪牙,他的軍事才能還是不錯的。
“顧國之士,向城頭射箭,不要讓他們在使用新武器!”
顧士們立刻上前一步,然後瞄準了土牆之上,開始拉弓,向城頭上射箭。
珩将手中的巨盾舉起來,城牆邊緣的人也将巨盾舉了起來,這些舉動都是厚厚木闆,還是濕的,就算是機槍掃射,也需要一會兒才能穿透它,箭矢對它根本沒有任何作用。
其他人都躲在巨盾後面,從巨盾之間的縫隙不斷的向外射箭和投擲标槍。
顧士的箭矢射到了巨盾之上,發出了“哆哆”的響聲,隻有少數的箭矢從巨盾中間射了過來,射中了後面的人。
“蒙山國的這些夷人竟然能想出這樣的辦法來防禦箭矢,看來是有能人啊!”盧弼驚訝的說道。
幹辛正在用盾牌低于标槍,沒有看到城牆上的一幕,所以不知道情況。他隻是見标槍稀少了不少,就以爲城頭已經被盧弼壓制了。
他一翹嘴角,得意的笑了一下,“等我攻進城之後,我要殺光你們這些可惡的夷人!”
正在得意間,沒注意到腳下,一腳踩在一堆幹草上,結果幹草地下有一個小坑。幹辛腳下一空,直接就摔了出去。摔倒在地上,幹辛有點頭昏腦漲,晃晃腦袋想要爬起來。
他以爲這隻是一個意外,但是餘光當中,卻發現其他人也有很多摔倒了。
這讓他感覺不對勁,他站了起來,向前看去,城牆下稀稀拉拉的灑落了不少幹草。他揮盾打開一支标槍,用劍在身前的一個幹草密集的地方一劃拉,幹草下露出來一個小坑,小坑裏面還有一些濕濕的土渣,顯然是剛挖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