訓練場裏,現在的衆位警員已經沒有一開始的浮躁了,被一個小學生單方面毆打的确很丢人,但也能讓人放下架子,再說大家都知道,這次被打趴下不是自己太菜,而是對手太強。
雖然鳴人說要讓他們從頭學起,但這不意味着他們就是什麽軟蛋了,在這個熱武器盛行,技擊技巧落寞的世界,尋常人打架依靠自己的身體素質也就夠了,大家都不會架勢,互揮王八拳,比的就是誰力氣大,誰更耐打。
所以佐助非常看不起這些人,他的思維方式就和他們完全相反,走的是技術流派,倒是鳴人,依靠直覺正面莽的打鬥風格還有些近似。
但就算是沒什麽技巧的鳴人,在修習仙人模式之後,也走上了類似“無招勝有招”的道路,再者說,能在看過一眼之後,就把獅子連彈用自己的方式轉變成鳴人連彈的人,怎麽可能在體術方面沒有天賦呢?
現在佐助就依靠着自己家族裏對初學者的教學方法培訓這群警員的基本技巧。
整個培訓被兩位忍者分成兩個階段,先是套路姿勢的講解,然後就是實戰訓練。
說到打鬥技巧的教學,雖然鳴人和佐助都是個中高手,但鳴人更多的是靠“領悟”來打鬥的,學成仙人模式之後他的格鬥能力自己就上去了,不适合教給其他人,比較就連他自己也說不清自己的格鬥技巧是怎麽回事。
“我感覺你要從右後方攻擊,所以我提前做了防備。”真讓鳴人解釋自己是怎麽打鬥的,估計他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一切靠感覺,這怎麽教人?直接教仙人模式?鳴人可不希望自己教出一堆石頭來。
佐助就不一樣了,雖然不是什麽學霸,但比起鳴人這個上課逃學,考試零分的惡作劇之王,他還是在忍者學校記下了一些東西的,再加上他自己宇智波家族内部的訓練方式,教教這些菜鳥綽綽有餘。
而鳴人的作用更主要是在實戰訓練裏,做是一個單純陪練,在實戰這一點上鳴人和佐助的觀點是一緻的,那就是光練招式是沒用的,還是要打,多打,多挨打,自然就能變強了。
在這個環節裏,掌握仙人模式的鳴人比佐助更合适,他懂得控制自己的力道,不會讓這些警員受傷,而佐助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了,他下場之後那些學員們每次被打倒,都要躺上十來分鍾才能緩過勁來。
見了鬼了,哪來的小學生能有這麽大勁道的?隻一天,所有人都開始懼怕起了一直冷着臉的佐助,甯可等着鳴人那邊也不願意和佐助一起訓練了,不過學員是沒有選擇權的,佐助每次都會找出最弱的人和自己對練,對于這些不努力或者說不夠努力的人,佐助不介意多花一些心思。
“哇!”一個年輕的警員被佐助一腳踢在肚子上,他感覺自己已經要把午飯都吐出來了,但實際上也隻是需要緩一緩的程度而已,師從大蛇丸三年,佐助對于如何打痛敵人而不打傷有着深刻的研究。
而另一邊,鳴人那裏的學員雖然也會被打,卻從來不用擔心自己是在受折磨,鳴人從來不會選擇臉、肚子、肋下這些地方攻擊,被打也就是那幾秒鍾的痛楚,一會兒就能繼續訓練了。
雖然如此,但大家對于鳴人也不會看輕就是了,能和那個冷着臉的佐助一起來訓練他們,還隐隐壓過佐助一頭的人,怎麽看也不會比對方要弱,現在他們沒被教訓的太慘,隻能說鳴人留手的程度比佐助更多一些。
然後在休息時間裏,佐助和鳴人的對話也證明了這一點。
“你下手太輕了。”佐助對于這次的培訓還是很上心的,但那些學員的能力太差,讓他完全提不起精神,所以有心思觀察鳴人那邊的情況。
“他們不需要真的和人生死肉搏,作爲警察,自然是以制伏爲目的。”鳴人的解釋讓一旁的學員連連點頭,也不知道是真的同意還是單純的不想再挨打了。
“……”佐助對此不置可否,他對于這些細節一向不太在意,或者說,對于他不關心的細節一向不太在意,所以他不會是一個好的領導,而鳴人卻能成爲整個木葉的火影。
但佐助知道自己在這些方面不如鳴人,所以他不會和鳴人争論,至于認錯?那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好了,今天的第一堂課就到這裏,你們的最後一項任務,觀摩我和佐助的比鬥,以後每天最後我和佐助都會打一次,至于你們能學到多少,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鳴人站起來拍拍手,一個下午的教學讓他很不過瘾,這樣限制着自己,輕飄飄的打架也是很累的。
而佐助就更不爽了,所以這一次打鬥也是在宣洩兩人旺盛的精力,或許還有一些鍛煉的作用。
不過由于是在人前比鬥,所以不僅忍術被禁用了,一切與查克拉相關的招式都不能展示,連純體術類的瞬身也被限制,偶爾用個一兩次還好,這個世界的沖繩也有一招名爲“縮地”的古武術,但真打起來,全場瞬身的話,你以爲是在打天下第一武道大會嗎?
但就算如此,鳴人和佐助那淩厲的動作依然讓警員們看的震驚不已,尤其是一些在他們看來極其危險的動作,不管是劈向喉嚨的手刀,還是直面太陽穴的側踢,都是不少格鬥大賽裏禁用的招數,但鳴人和佐助卻見招拆招,總能在最關鍵的時刻防備住對方的攻勢。
“傳言是真的,白野鳴人與白野佐助絕對有超過頂級殺手的能力。”暗中觀察的警部下了這樣的判斷,擁有如此身手的人,一旦擁有熟練的熱武器經驗,那就能立刻化身頂級暗殺者,而黑道大佬能不能搞來槍械?這個問題再蠢的人也不會懷疑。
但在東京警署的這一個月卻隻是鳴人和佐助的“兼職”而已,在這個畢業假期裏,他們也迎來了少有的休閑時光,不僅常常拉着進藤光一起四處旅遊,把整個日本玩了個遍,同時還見到了那個冰帝學園的“王”。
迹部家是東京私立冰帝學園的最大股東、校董,可以說迹部景吾把自己定義爲這個學校的擁有者是具備相當大的理由的,更别說這位天才不僅全領域學科制霸,在運動能力上也遠超凡人。
是的,這位大少爺能吸引佐助和鳴人的注意,就是因爲在兩個忍者眼中,這位也不是“凡人”。
或許用超能力者來形容也不爲過吧,隻要摸上網球拍,迹部景吾的實力就能得到充分的展現,明明是小學畢業的年紀,具體的身體素質也不算驚人,但他打出的網球卻已經擁有打彎鐵絲網的威力了,至于具體的原因,鳴人和佐助卻沒能想明白。
所以隻能歸類爲“超能力”。
“桦地,那兩個家夥今天來了嗎?”迹部景吾問着自己的跟班,卻不等别人回應就自顧自說着:“明明隻是兩個門外漢,卻能打回我的發球,真是有意思。”雖然那個回球因爲鳴人的力道太大直接出界了,但迹部卻看到了鳴人那超過常識的身體天賦。
隻要能好好培養,就能爲自己的網球部提供巨大的幫助!
雖然還沒有升上國中,但此時的迹部已經把冰帝的網球部看作自己的私産了。
而鳴人和佐助自然是會來的,他們對于這種“超能力者”也很感興趣,所以不僅來了,還把另一位“異常”,也就是被幽靈附身的進藤光也帶過來了。
雖然不喜進藤光那種咋咋呼呼的性格,但迹部卻不會對自己的朋友指手畫腳,隻是在聽到進藤光說自己完全不會網球之後,就徹底無視了他而已。
“騙人的吧,這樣的威力,真的是小學生能打出來的網球嗎?”進藤光的确不會網球,但開朗活躍的他自然不會對運動項目太過陌生,這迹部景吾的能力,遠遠超過了他心裏對于小學運動的上限。
而網球場上,剛剛了解了規則不超過一周的鳴人爲了回球不斷奔波着,雖然迹部仗着經驗不斷把球打到球場的左右兩側來消耗鳴人的體力,但這對于鳴人來說卻沒有什麽意義。
還不如觀察打過來的球是什麽旋轉費力。
迹部也看出了這一點,不禁“啧”地啐了一口,他最讨厭的就是這種體力笨蛋了,明明隻是門外漢,卻能夠通過不斷的奔跑支撐,這讓從小就吃着身體素質虧的迹部很不爽,所以他打算用出自己的絕技,“破滅的輪舞曲”。
于是刻意挑了個短球,讓鳴人跑到網前,而且因爲回球的倉促,這球高高飛起,非常适合扣殺。
“完蛋了!”就算是不看球的進藤光都知道這是個機會。
“喝!”迹部高高躍起,重重揮下球拍,在他看來,這一球是如此的順理成章。
但鳴人這樣的忍者,最不怕的就是重球、快球。
瞄準拍柄的扣殺在鳴人眼裏并不算多快,隻是稍稍的調整,他就接下了這球,雖然因爲經驗确實不足,這球依然高高彈起,但這還是人迹部瞪大了眼睛,就連一旁觀戰的桦地都有了不一樣的表情。
第一次,迹部的“破滅的輪舞曲”失敗了,還是在對戰一個門外漢的時候失敗了!
雖然第二扣迹部還是順利的得分了,但他的心情卻很不好。
“真是讓人厭惡的身體天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