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衣服,黑紅相間,這種服飾……
“傳說大秦國運屬水德,水德爲黑色,所以秦人以黑色爲尊,尤其帝王,身着黑色。”重葵說道。
“嗯,是啊!”齊暄擡起頭看了她一眼,“沒想到你還懂點兒曆史。”
重葵忽然覺得心裏有些空洞,她知道自己活了無數歲月,但究竟有多久卻不知道。
也許幾百年,也許一千年,也許兩千年……
那麽,那位秦朝的帝王,是不是也和她有某種關系?
如果不是幻覺,那麽……爲何她看到的人和齊蘅長得一模一樣?
心中有個想法,但是太詭異,她甚至不敢深想。
“你剛剛說,兩千年前,秦王搜刮民間求冰蠶紗,是爲什麽?”
“一般冰蠶紗産量極少,在那個時代更是稀有,秦王求取,可能做衣服,也可能像這樣刺繡,過去兩千年都不曾腐壞。”齊暄說。
“是啊。”重葵怔怔地看着這幅刺繡,“那這是秦王留下的嗎?”
“說不好,要不你讓我帶回去研究研究?”齊暄兩眼放光,他從小到大就喜歡這些稀奇古怪的東西。
“拉倒吧。”重葵直接拒絕。
“真是小氣!”齊暄哼了一聲,拉着齊清一起離開了。
“小葵,你怎麽了?”齊蘅從剛才就發現她神色有些不對勁,隻是有人在不好問。
“沒什麽,太累了。”重葵說,“你叫人把這幅刺繡搬到房間裏去吧,我看着看着,也覺得挺好看的。”
“你喜歡就好。”齊蘅摸了摸她的臉,隻要能讓她高興的事情,他都願意去做。
深夜
宴會終于結束,賓客們陸陸續續離開,整座齊宅也安靜下來。
所有人都睡着了。
重葵慢慢睜開眼睛,看着牆上的時鍾指針在淩晨兩點。
她動了一下,齊蘅馬上收緊手臂,緊張地喃喃:“你要去哪裏?”
“喝水。”重葵輕聲說,安撫地吻了一下他的臉,“我很快就回來。”
齊蘅覺得不放心,自己爬起來披了件衣服,“我陪你去。”
重葵無奈地說:“那你去幫我倒吧,熱一杯牛奶,放點糖。”
“好。”齊蘅捧着她的臉膩膩歪歪纏綿了一會兒,才出去熱牛奶。
重葵則披衣而起,慢慢走到外間,那副刺繡放在牆邊,還沒有挂上去。
隻是包裝的木盒子已經沒有了。
重葵站在刺繡前看了一會兒,然後也學着齊暄湊上去,仔仔細細地在刺繡中尋找。
她也不知道要找什麽東西,隻是覺得也許有什麽東西能給她提示。
她究竟是誰?
她究竟從哪裏裏?
正面沒有,反面呢?她轉過去,費力地将框子打開。
柔軟的刺繡慢慢滑落到她手邊,她拿起來仔仔細細的看。
終于,在最邊緣的小角落裏看到一行小小的字。
那是篆體,二十一世紀已經不再使用的篆體,但她一眼就能看明白。
【一生所愛,困于幽夢
願爲鸾鳥,萬世情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