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醫院!”齊蘅大聲說。
“少爺你的傷……”保镖看見他身上的傷口重新裂開,滲透了襯衫。
“不用管!”齊蘅堅決地命令,“立刻走!”
保镖哪敢耽擱,當下把車子開得跟飛機起飛一樣,一路往最近的醫院趕去。
在他們後面不就,音素和音洛也趕上來,但看見齊家的人,卻不敢直接上去搶人。
“那是齊家的小少爺。”音素咬着牙說,齊家和容家一直是并立的狀态,雖然多年來沒有什麽交惡的事情,但是克勞爾公爵也不會輕易選擇得罪齊家的人。
尤其是齊家主家的人。
“那怎麽辦?就這樣放她走嗎?怎麽跟阿爹交代呢?”音洛嘟着嘴,急的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她真是運氣好,遇到齊家的人,而且看樣子和齊家小少爺關系好的不了!”音素雖然不甘心,但也隻能忍下來,“算了,回去領罰吧!”
“啊?”音洛想起阿爹的懲罰,驚恐地打了一個寒顫。
“啊什麽,走了!”音素同樣心中帶着驚恐。
兩人面色十分難看地離開了。
滴、滴、滴……
儀器發出地聲音鑽進重葵耳朵裏,她緩緩睜開眼睛,看見一間裝飾清冷到極緻地房間,冷冷的灰色調,一點兒鮮活地氣息都感覺不到。
這是哪兒?
昏迷前最後一幕是什麽?
對了,紫色的眼睛,是齊蘅。
她被救了……這種時候無比慶幸自己在生死關頭遇到的人是他,如果是其他任何人,自己都可能沒命或者落入音素的手中。
在那時候出現的齊蘅,仿佛一種宿命的安排,讓原本萦繞在重葵心頭的猶豫和不安都煙消雲散。
是啊,爲什麽不能是他?在這麽适合的時間出現,就已經是命運的安排,如果因爲他年紀小,那她也可以等他長大,反正她不會變老。
如果有一天他老了,她也可以心平氣和的接受現實。
重葵左思右想之間,已經有人推開房間的門,似乎有所猶豫,站在門口不敢進來。
“是你救了我?”重葵的眼睛微微一動,她天生警覺,早已經發現他進來了。
門口的齊蘅愣了一下,心中有些亂,經過上次在傭兵學校的事情,他知道重葵非常讨厭他,所以不敢冒然出現在她面前。
倒不是害怕再被她打,而是不想在她心裏造成一種他死纏爛打的印象。
“是,不過……”
“謝謝。”
不等齊蘅的話說完,重葵已經搶先說。
這一聲'謝謝'聽得齊蘅一怔,良久才反應過來她在感謝他,而沒有反感他,頓時心裏被巨大的狂喜取代了。
“不,不用謝,我很慶幸當時我剛好趕到,但是我的車撞了你……”
“沒什麽,小傷。”重葵偏頭看着他,見他的手還吊着繃帶,便問:“你的傷怎麽樣了?”
齊蘅一下子有些不習慣她這麽關心自己,一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麽,愣在那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