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訝,金發青年比她更加驚訝!
怎麽可能?竟然有人能逃得過他的控制繩索?
容家請來的這個人實在太可怕了,這麽嚴密的守衛隻有他能力特殊能潛伏進來,可是沒想到還有這樣可怕的人等着他!
這金發青年立刻萌生了退意,一邊和重葵過招,一邊朝着窗戶的方向退去。
重葵一眼看出他的意圖,哪能讓他這麽輕易溜掉?
不過對方有那種詭異的能力,倒是不能不防備!
克勞爾公爵從始至終都以一種欣賞歌劇的高雅姿态坐在椅子上,欣賞着重葵和金發青年你來我往的血腥打鬥。
“你受傷了。”容延看了一眼他随意搭在扶手上的手,從黑色真絲襯衣下露出來的一節手腕雪白細膩,像是用世界上最精美的玉石雕刻而成。
因此,手腕上被捏出來的紅痕就格外觸目驚心。
克勞爾公爵聞言,擡起手腕看了看,漫不經心地說道:“心疼了?”
容延沉默着沒有回答,他便揚了揚眉,用一種十分妖異的語調說:“有什麽關系,反正沒人會心疼。”
音拂一瘸一拐走上來,一言不發蹲下來,用一塊白色的絲帕将克勞爾公爵的手腕纏起來。
“那個女人強的太可怕了。”克勞爾公爵依舊欣賞着那邊的打鬥,“不符合常理。”
“有她在,你的安全可以放心。”容延淡淡地說。
“有什麽辦法能讓她一輩子保護我嗎?”克勞爾公爵問。
他的語氣有種少年之人特有的天真,就像十幾歲的小孩子,對整個世界沒有充分的認識,因而總會有那種無邪而爛漫的神态。
可是任何人都知道他不是那種少年,他是克勞爾公爵,是黑道上人人敬畏的黑太子。
“這個問題,你可以問問葉音。”容延說。
克勞爾公爵微微揚唇:“葉音那種變态,養出來的也是一群變态。”
他說這話時,那個跪在她身邊名叫音拂的少女身子微微一顫。
克勞爾公爵忽然冷冷地推開她,情緒不知因何而激動起來,他站起來,對着門外喊:“來人!”
大批保镖立刻推門進來,看着和重葵打鬥起來的金發青年,有些震驚。
“殺了那個男人!”克勞爾公爵說。
一聲令下,沒有人敢違抗,所有人一起亮出武器。
那金發青年被重葵逼得根本沒辦法靠近窗戶,眼看着要認輸,卻忽然出現大批高手,震驚之下慌亂起來。
無數子彈密集地射來。
“别開槍!”重葵大喊一聲,她已經快要拿下這個家夥了!
想殺他很簡單,可是她想活捉,這個家夥身上那奇特的能力實在太詭異了,讓她震驚之餘還有一種頭皮發麻的恐懼感。
她一定要活捉他好好研究一番!
可是話喊出來已經來不及了。
容家的保镖個個都訓練有素,不說能和重葵單打,但一群人一起出手,連重葵都會感覺到吃力,何況那人已經被逼到角落,強弩之末,任何抵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