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晴一怔,随即想起什麽,卻不敢說出口。
重葵在猜想,華曦的妹妹丢失的時候隻有兩三歲,她會不會記得兩三歲時候的事情?
“我……”天晴看着四周,極其沒有安全感,什麽都不敢說。
“你休息一會兒,我們還有機會再見。”重葵俯身輕輕擁抱了她一下,随後便起身出去了。
她拉開休息室的門,容琛站在門口,一臉陰霾。
“天晴小姐已經冷靜下來了。”重葵淡淡地說,“容先生,如果你不想失去一個人,應該認真傾聽她,理解她,保護她。一味掠奪隻會讓她離你越來越遠,也可能最終會失去她。”
容琛的面色還是陰沉沉的,一副不肯受教的模樣。
重葵隻好聳聳肩,自己走了。
容琛推開門進去,休息室裏隻有天晴一個人,單薄的小小身體蜷縮在沙發裏,好像輕易就會被人輕易折斷。
剛才沒有保護好她,他很愧疚,也很害怕,但他永遠都會保護她,不管是誰都不能傷害她。
“天晴……”他剛剛開口,天晴便蓦地擡起頭來,滿眼驚慌恐懼,身體不由自主往沙發裏縮去。
容琛皺起眉,身體中的暴虐因子瞬間被她一個小小的舉動激發出來。
“你以爲重葵那種人真的會爲了你得罪我嗎?”他大步走過去,把她按在沙發上,“你如果敢跑,我真的會打斷你的腿,聽清楚了嗎!”
天晴一邊掙紮一邊大哭起來。
她多麽希望這時候能有一個人來救救她,留在這樣的人身邊,她甯願去死!
重葵走在二樓的樓梯上,從耳機裏聽見了某種不可描述的聲音。
男人的喘息混合着少女的哭泣和低吟……
早知道就不在天晴身上放監聽器,是司徒野說這種齊暄研究出來的監聽器是納米級别的,不會被發現,她想試試效果。
現在這效果就讓人很尴尬了。
重葵想了想,還是把耳機裏的聲音關閉了,她沒有偷聽的習慣。
況且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用通訊器聯系自己的學生,讓他們把那個金發貴族的位置發給她。
他們此次的任務也要保護克勞爾公爵的安全,‘眼鏡蛇’組織盯上他,無論如何都會取他的性命。
這種到處樹敵作惡多端的家夥,重葵自然沒有好印象,不過既然接了這個任務,勢必要完成到底。
況且‘眼鏡蛇’組織同樣聲名狼藉,黑太子好歹壞得不明顯。
“老師,他現在在會客室,五分後克勞爾公爵會見他。”
“他的可疑身份通知容家的人了嗎?”
“通知了,但不知道什麽原因,克勞爾公爵堅持見他。”
“神經病!”重葵低聲咒罵了一聲,快步朝二樓的書房走去。
容家的保镖也認得她,就算認不得,剛才也看見她在下面出手,對她态度很恭敬。
“我要見克勞爾公爵!”重葵直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