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夫人也不是完全沒有理智,但礙于面子還是說:“什麽神秘的人,我齊家會怕嗎?”
“媽媽,音樂真的很吵。”齊蘅懶懶地說了一句。
齊夫人一聽兒子終于跟自己說話了,馬上和顔悅色對警衛處長說:“好了好了,都是鄰居,睦鄰友好嘛!我會把音樂關小,明天我再親自上門,給她送點兒點心水果,就當道歉了。”
警衛處長見事情堅決了連忙撤了。
齊蘅也不堪其擾,上樓去睡覺了。
他房間的窗戶剛好對着花園那一邊重葵的窗戶,隻是那邊隻有花園裏的燈光,房間裏一片漆黑,所以他根本看不清什麽。
倒在被子裏,他還在想着在那個牛|郎|店裏她說的話。
………………
“跟我在一起?你這種小屁孩也配!”
………………
小屁孩……在她面前他是個小屁孩,他爲什麽沒有多長幾歲?
如果他長大了,她是不是就不會這麽排斥他?
她對布蘭德老師,對那幾個小鴨子都可以那麽親密,爲什麽不能對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過去的十三年他仿佛隻是一具軀殼活在這個世界上,但自從在非洲沙漠裏那個王宮遺迹裏見到她之後,就覺得世界在他眼睛裏鮮活起來。
他看着她,隻要看着她,便覺得心中無比滿足,失去一切也可以不在意。
爲什麽她不能多看他一眼?
齊蘅滿心委屈,少年的身體恨不得一夜之間長大,可是不管怎麽催眠自己,他知道自己隻有十三歲。
他離她還那麽遠。
第二天清晨吃早飯的時候,齊夫人便想起住在他們隔壁那棟豪宅裏的神秘人物,讓傭人準備了一些水果和糕點準備送過去表達歉意。
“寶寶,跟媽媽一起去吧,認識一下鄰居也不錯啊。”齊夫人極力想讓自己的兒子融入周圍的世界。
他從小就太孤僻了,平時朋友都沒有一個,這怎麽行?
“不去。”齊蘅不出所料地一口回絕了。
齊夫人知道勸不動,隻好自己去了。
站在重葵家門外,傭人按了好幾遍門鈴裏面都沒有回應。
“這麽大的房子,不會連個傭人都沒有吧。”齊夫人出生就是金枝玉葉,不能理解一個這麽壕的豪宅裏不是仆從成群。
“有事嗎?”後面一個清冷淡漠的聲音響起來。
齊夫人吓了一跳,轉身一看是個十七八歲的女孩子,穿着一身白色運動衣,外套的帽子戴在頭上,雪白的皮膚上還挂着薄薄的汗水,一看就是剛剛運動回來。
“你…………”
“這是我家,你們站在門口什麽意思?”重葵問。
“哦這是你家啊!我是你隔壁鄰居,我姓齊,昨天晚上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我今天特地帶了點兒水果和點心來跟你道歉,希望你不要介意昨晚的事情。”齊夫人作爲貴婦,禮數還是周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