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重葵看着天上的月亮,心髒慢慢地平緩下來。
奇怪,她是怎麽了?
什麽長生不老,跟她有什麽關系?
“沒事……”她抓抓頭,真是太奇怪了。
趙蘅道:“小葵,你會吹箫嗎?”
重葵低着頭搖了搖,下一秒,趙蘅的雙手便從她身後繞過來,把她圈在懷裏。
趙蘅溫柔的聲音在頭頂上響起:“大哥教你。”
重葵還來不及說什麽,趙蘅已經不容她拒絕舉起白玉箫到唇邊,輕輕吹了兩個音調出來。
“看到了嗎?手這樣,”他把她的手按在蕭孔上,十分仔細地手把手教她。
重葵剛剛還有些傷感的心一瞬間就被心跳沖得無影無蹤,現在滿心都是趙蘅撩人的溫熱氣息在她耳畔。
他身上淡淡的藥香和一股若有若無的茶香,她心猿意馬地想到他每天給她泡的茶,又心猿意馬地想到他貼着自己時隔着衣服都能感覺到皮膚的滾燙。
我的天……
“大哥,這樣,這樣不太好吧……”重葵别扭地掙紮了一下,這麽被大哥抱在懷裏,實在太親密了。
不是她純情矯揉,實在是……大哥,你知不知道自己在玩火啊!
“别動。”趙蘅輕輕地說,“大哥吹一段給你聽。”
說着,又是不容置疑地将玉箫放在唇邊,悠揚的音調從那精美的玉箫中傳出來,如同月光下舞動的精靈。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
重葵按捺着瘋狂跳動的心髒,擡起頭看着他,月色下他的臉龐是那麽好看,輪廓分明,皮膚雪白,長長的睫毛低垂着形成一片細密纏綿的陰影,卻依然擋不住他眼眸深處那片紫色的光。
她覺得自己要癡迷在他的美色之下了,瘋狂的念頭在腦海中如同浪潮翻騰。
撲?
不撲?
撲?
不撲?
心裏好像紛亂的戰場,重葵一時之間完全分不清楚自己身在何處。
月光之下,趙蘅把她抱在懷裏,一支白玉箫,恍若将明月流瀉而下的光剪下來,在他們身周撲成一層雪白的輕紗。
在那片輕紗中,她的心都是柔軟的,好像有什麽東西忽然沉寂了,讓她不再害怕,不再迷茫。
一曲罷,趙蘅低下頭,淺紫色的眸光和她撞在一起。
她眼底的驚豔迷醉讓他心中一陣愉悅。
“好聽嗎?”他笑着問,聲音溫柔地仿佛要把她溺死。
“好聽……”重葵咬着嘴唇,“大哥,我們這樣好奇怪。”
她臉頰紅紅的,說着話,眼眸慢慢垂下,有些不敢和他對視。
撲?不行啊,大哥對她這麽好。
她不能做着人家兄弟,還要被人家給睡了,太沒節操了……
可是不撲真是對不起自己。
“有什麽奇怪?”趙蘅似是不以爲意,“大哥教你樂器啊,大哥會很多樂器,以後你想學什麽,大哥都教你。”
重葵心想可拉到吧,你倒是教的很開心,我可是使出畢生修爲才讓自己忍住!
其中艱苦心酸真是不足爲外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