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心裏一緊,那是蕭疏樓,同樣是……很年幼的蕭疏樓。
她忽然覺得很害怕,她看的應該是風陌的靈魄丹,那麽,蕭疏樓是不是還活着?
蕭疏樓緩緩睜開眼睛,看見風陌,便搖搖頭,用沙啞的聲音說:“我不喝,你喝吧。”
“這是給你的,你快喝。”風陌把一點點水沾上他的嘴唇。
盡管是髒兮兮的水,但對于他們來說,卻那麽珍貴,甘甜。
蕭疏樓忍不住舔了一下,卻還是别開臉,說:“我要死了,不用喝,你快喝,一定要活下去。”
“不,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的!”風陌眼眶紅了,“小樓,你不要擔心,剛才我去藥鋪了,拿了好多藥來,我這就給你換藥。”
蕭疏樓忽然睜大眼睛,生氣地說:“誰要讓你跑出去的?外面那麽危險……”
“秦兵都退了,外面一個人都沒有。”
他是這個小鎮上的人,而小樓是他父親故友的孩子,從薊城被送來這裏的時候,已經家破人亡,渾身燒傷。
父親千辛萬苦,隻有保住故友最後一點血脈,所以把家裏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甚至父親的琴也賣了,給小樓治傷。
可是沒過幾天,秦軍就打來了,他們在邊關,本就提心吊膽。
秦軍圍了三天城,派奸細潛入城中,在所有喝的水裏下了毒,所有人和牲畜都毒死了。
他們這一群小孩,若不是早上賴在床上睡懶覺,恐怕也要死了。
活下來的就他們一群孩子,等秦軍進城來的時候,他們東躲西藏,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條命。
秦軍搜刮了财物,就去攻打下一個城,他們都是一群五六歲的孩子,誰也不知道該怎麽辦。
想到這些,兩個都家破人亡的孩子,不禁悲從中來,淚水浮現在兩個小孩子的眼中。
“小樓,我什麽親人都沒有了,我要和你一起活下去,你不要死掉,我一個人會害怕的。”
風陌輕輕吸了一下鼻子,鼻尖紅彤彤的。
蕭疏樓想擡起手摸摸他,可是做不到,他的傷自從沒有藥之後,就更加惡化了。
“你怎麽這麽愛哭?”蕭疏樓輕聲說,“還這麽膽小,我要是死了,你怎麽辦?”
“嗯,所以你不要死。”風陌淚眼汪汪地看着他。
他和蕭疏樓從小就認識,他父親是琴師,而小樓的父親是一名厲害的劍客,小時候,父親帶着她到薊城去,總是住在小樓的家裏。
他們家在薊城,是名門大戶,家裏有好多人,他們一起跟着小樓的父親血劍,小樓總是很厲害,而他總是很笨。
但小樓還是把他當成好兄弟,不厭其煩地教他,他也會彈琴給他聽。
兩人約定好,長大之後,還要像他們的父親一樣,一個劍客,一個琴師,永遠做好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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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想把标題改成陌負斯樓,但内容寫着寫着,怎麽感覺有點兒基?
擦,我到底怎麽了,自從寫了魏王和無極,好像有種……打開了新世界大門的趕腳……
也許以後你們大概要去耽美作者裏找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