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葵想了想,還是湊上去,細細地吻了他的唇。
昨晚的事情,她知道是他無法自控,所以她不怪他。
隻是希望能讓他明白,她心裏隻愛他一個人,并且永遠都不會離開。
姬玄殇看了她一眼,也抱着她纏綿了好一陣,才出去吩咐啓程回鹹陽。
重葵很快穿好了衣服,下床的時候還是覺得雙腿很痛,她強打精神,和姬玄殇同坐一輛馬車。
他們提前出發,輕車簡行,隻想快些回到鹹陽。
一路上,重葵不敢問他半句有關靈王和丹寶的事情,隻要回到鹹陽,一切她都會自己做。
現在問他,隻不過讓他們兩人都難堪而已。
行至半路,安然也帶着部下和他們會合了。
朝氣蓬勃的少年遠遠騎馬過來,到了馬車前就翻身下馬來行禮。
“父皇,兒臣來護送您回鹹陽!”安然的聲音铿锵有力,聽起來便有一種陽光向上的積極感覺。
姬玄殇沒有表情,似乎也不打算回應。
還是重葵掀開車簾,對外面的少年微微一笑:“安然,辛苦你了。”
那笑容,一下子晃得安然有些眼花,心跳加速,低聲說了:“姨母。”
“你該稱她母後。”姬玄殇忽然冷冷地開口,那是訓斥和不悅的語氣。
安然吓了一跳,咬了一下嘴唇,才道:“是兒臣不懂規矩,安然參見母後。”
他并不是王後所生的皇子,但是整個大秦帝國,隻有一位王後,沒有其他妃子。
這位王後,就是所有皇子的母親。
也是他的。
安然忽然感覺到有些屈辱,和不甘,卻不敢表露出來。
隻是心底隐隐發痛,難道他要永遠把她當母後嗎?
“沒有那麽多規矩,起來吧。”重葵淡淡地說。
對于她來說是一轉眼,安然已經這麽大了,所以看見他站在自己面前對自己行禮,總有些不适應。
她離開之前,他還是個小嬰兒,也不過在幽冥裏幾個時辰而已,他已經是十九歲的少年了。
她剛說完話,姬玄殇便從後面将她摟過去,從側面慢慢吻到她唇邊。
“别鬧!”重葵不得不放下窗簾,在馬車裏被他吻得透不過氣來。
安然站在馬車外面,看着晃動的窗簾怔怔出神。
剛才雖隻是驚鴻一瞥,但他還是看見父皇是如何親吻她,那種耳鬓厮磨的神态,隻有最親密的人才會有。
而重葵的臉上,不也是那種很幸福的神情嗎?
“安然公子,啓程了,陛下說過在路上不能耽擱。”内監韓放微笑着來提醒。
這位安然小公子,很可能是将來的秦王呢。
“嗯,這就出發。”安然連忙回神,飛快地跳上自己的馬背,對所有人揮手道:“出發!”
隊伍重新上路,這一路上,他幾乎寸步不離守在馬車外面。
重葵和姬玄殇都很少會出來,但他偶爾能聽見重葵低聲說笑的聲音。
隻是到了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