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隻是喃喃地問:“爲什麽不是送葵兒來?我的葵兒呢?”
副将忙說:“回太後,王上隻吩咐我等送了趙琛這狗賊來,說是全憑太後處置。”
“那葵兒……”
“太後恕罪,我等奉王上之命行事,其他事情一概不知。”副将說。
錦瑟怔怔地落下淚來,片刻後說:“你們回去吧。”
“是。”副将轉身對士兵吩咐,“留下一隊人看守趙琛,其餘人跟我回鹹陽複命!”
士兵們訓練有素地跟着副将退出去。
院子裏一下子空了不少,士兵們沉默不語,侍女們看着魏其候那可怕的樣子,也都不敢說話。
隻有錦瑟,像個沒有靈魂的木偶,茫然地站着。
“太後,太後,看在過去你我多年的情分上……”魏其候撲在籠子邊大聲說,可是他受傷的鐐铐一碰到籠子就發出一陣光,把他狠狠地彈出去,後背撞在另一邊的籠子上。
手上冒起一陣光,幾乎把他的手烤焦了,一陣惡臭的味道散發出來。
魏其候蜷縮在籠子裏,痛苦的慘叫呻吟。
錦瑟隻是冷眼看着,然後說:“多年情分,對啊……”
“太後……”魏其候悲慘地擡起頭,“求太後開恩,饒了小人一命,從今以後,小人給太後做牛做馬,隻要太後開心!”
看着這個人,錦瑟不禁心頭一陣悲涼。
當年在趙國一手遮天的人,如今落得這個下場,真是怎麽都想不到。
不過,做盡了壞事,總會有報應。
“當年的情分,我記着呢。”錦瑟平靜地說,不知道爲什麽,如今看見魏其候,她根本沒有那種想象中的滔天恨意。
也許是時間太久了,也許魏其候對她做的事情隻是肉體上的傷害,并不是她現在最在意的。
她最恨的人是重鋒,因爲重鋒給予她的傷害,才最大。
雖然重鋒死了,可是那些傷害卻永遠不能挽回。
她失去了女兒。
現在的她心裏,重葵是最重要的,其他人,她都不在乎。
“太後,太後,當年我也庇佑你和秦王,沒有我,趙王早就對你們下殺手了!”魏其候連忙說,但是再也不敢去碰籠子。
“是啊。”錦瑟彎起唇,露出一個足夠驚豔的笑容,“當年你是怎麽糟蹋我的,今天我也一樣怎麽糟蹋你。”
魏其候一怔,腦袋裏‘嗡’的一聲響,過往很多殘忍的畫面在腦海中浮現。
“不,不,太後——”
“砍了他的手和腳,扔到畜生棚子裏去,給畜生喂點藥。”錦瑟平淡地說。
魏其候忽然呆住,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太後,太後……”
然而錦瑟已經不想理會他,她現在滿心想的隻有自己的女兒,魏其候對于她來說,早就是無關緊要的人了。
“太後——”魏其候被人壓下去,到了絕望的境地,不顧一切地大喊:“錦瑟,你這個賤|人,當年你是如何在我面前求饒谄媚獻殷勤?老子隻恨沒有把你扔給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