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于,姬玄殇也心灰意冷了嗎?
等一個人那麽久,想着她此刻和别人在一起,那種感覺怎麽會好受呢?
齊鹿的心裏也有同樣的感受,所以更加能體會姬玄殇的心情。
現在姬玄殇還不知道師父已經有身孕,如果知道的話,會是什麽心情?
他一定會高興的,因爲師父孕育的,正是他的孩子。
但是齊鹿……隻要想到這件事,身體中就好像有一把火在焚燒,讓他好像要完全被撕裂了一樣難受。
現在的他,還什麽都做不了,不能阻止師父生下那個孩子,隻能盡最大的力量去隐瞞這件事,讓姬玄殇什麽都不知道。
如果能讓他們互相憎恨該有多好?
讓師父和姬玄殇永遠都不能在一起。
讓師父心裏沒有所愛之人……等着他去照顧。
可以嗎?
“既然如此,那爲什麽要期待她?隻爲了短暫的相聚而充滿歡喜嗎?那分别之後怎麽辦?與其到時候失望,還不如一開始就不要帶着希望。”姬玄殇淡淡的說。
“等師父回來,勸勸師父吧。”齊鹿說着,但心裏想到春天快來了,到時候,師父的孩子已經生下來了吧。
如果到時候師父帶着孩子出現在姬玄殇面前,他們會破鏡重圓,那他該怎麽辦?
到那個時候,他所有的謊言都會被戳破,姬玄殇不會放過他,師父也不會原諒他。
他還需要想想别的辦法,阻止他們見面。
“到時候再說吧。”姬玄殇不冷不熱地說。
這時,韓放又在内殿外面說:“王上,太後派人來求見。”
自從巫離叛逃,所有和巫離有關的人都被處死之後,錦瑟太後便一個人獨居雍城行宮,再也沒回過鹹陽。
說是獨居,其實算是被秦王軟禁了。
這位太後給秦王帶來太多羞辱,連秦王都不知該如何面對她。
“何事?”畢竟是母親,就算心中再不高興,姬玄殇還是會淡淡的問一句。
太後算是識趣,平時沒有什麽事絕對不會來打擾他,一定有重要的事情,才會讓她派人來。
“回王上,來人說是太後卧病在床,希望能見王上一面。”韓放小心翼翼地說。
姬玄殇一怔,大步走出去,打開内殿的門,看着外面的侍女問:“太後怎麽了?”
“回王上,今年冬天,太後的身子便不太好,之前受了涼,便一直卧病在床,太醫也診治了,可病情還是越來越重了。”侍女跪下來禀報,“太後平日也思念王上,所以奴婢鬥膽來請王上前去雍城,看看太後吧。”
姬玄殇靜靜地站了片刻,沒有多說什麽,半響之後才說:“寡人政務繁忙,無暇去看望太後,你回去告訴她,有什麽要求,寡人統統都答應。”
“王上……”侍女含着眼淚,還想再說什麽,但被韓放攔住了。
“回去吧,把王上的話告訴太後,現在是戰争時期,太後她老人家會明白的。”韓放帶着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