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瑟連忙穿上鬥篷,遮擋了面容,然後由侍女跟随着,悄悄從後面離開。
穿過大半個雍城,在一座不起眼的院落裏,她終于看見巫離。
初春時節,空氣中有萬物複蘇的味道,然而這裏,卻飄着一股怡人的藥香,那股味道,令人聞見便覺得舒心。
衛竭從屋子裏走出來,抱着劍,看見太後駕臨,神态也冷冷淡淡的,不行禮,隻是說:“公子在煉藥,沒有空閑會客,請太後回去吧。”
衛竭一直以來都是這樣,他不屬于秦國人,自然不用對秦國的太後行禮,錦瑟太後也早就習慣了。
“我在這裏等他,他煉完丹藥,總會有一點點空閑見我吧。”
“公子就是不想見你,太後何必糾纏?”衛竭冷傲地說。
如此當面的羞辱,連侍女都憤憤不平:“大膽!你怎敢如此對太後無禮?”
衛竭冷冷哼了一聲,對這樣的斥責不屑一顧。
“無妨。”錦瑟倒是大度,她心裏隻有巫離,哪裏有空管旁人是不是無禮,她直直地看着衛竭,說道:“我是來救他的,你對他那麽忠心,難道不想救他嗎?”
“公子若是想自保,你們算得了什麽?你以爲貴爲太後,就能庇護公子嗎?公子想要做的事情,誰都阻止不了,太後請回去吧!”衛竭不屑地說。
“這是他的話嗎?”錦瑟受辱,面色慘白,目光癡癡地看向亮着燈的窗戶,“我不相信!”
“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太後相不相信,公子也不會在意。”
“我不信!”錦瑟一時激動,推開衛竭便要闖進去,“巫離,你爲何躲着不見我?你出來!”
有衛竭擋着,硬闖自然是不可能的,但是錦瑟還是知道可以撒潑大喊。
這座院子不大,要是動靜太大,驚擾了左鄰右坊,他們也不願意吧!
女人無理取鬧起來,有誰能阻擋?
“太後不要逼我動手!”衛竭雖然惡狠狠地警告,但面對的是秦國的太後,他還真的不能怎麽動手?
這女人真是很難對付,要是一會兒真的引來了更多人,那可就不好辦了!
“衛竭,不用阻攔。”巫離的聲音忽然淡淡地響起來,猶如一劑鎮靜劑,一下子讓撒潑的錦瑟鎮定下來,看着慢慢拉開木門走出來的巫離,眼眸中漸漸染上欣喜之色。
“巫離……”
他身上的紅衣在夜風中微微起伏,像是一片寬廣無邊的麥浪,讓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錦瑟剛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被衛竭擡起手,無情地阻攔了。
巫離眼神淡漠地看着她:“答應過太後的事情,巫離粉身碎骨也會爲太後做到,太後不必擔心,我既然許諾,就絕不會食言。”
“我現在不要你粉身碎骨!”錦瑟聞言激動地說,雙眼泛紅,淚水盈盈打着轉兒,“我對重鋒的恨已經無關緊要了,現在我隻想你好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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