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闆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聽青春,迎來笑聲,羨煞許多人
那史冊,溫柔不肯,下筆都太狠
煙花易冷,人事易分
而你在問,我是否還認真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而青史,豈能不真,魏書洛陽城
如你在跟,前世過門
跟着紅塵,跟随我,浪迹一生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闆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始終一個人
斑駁的城門,盤踞着老樹根
石闆上回蕩的是再等
雨紛紛,雨紛紛,舊故裏草木深
我聽聞,你仍守着孤城
城郊牧笛聲,落在那座野村
緣份落地生根是我們
伽藍寺聽雨聲盼永恒。”
随着歌聲緩緩消失,整個墓穴都平靜地仿佛世紀之初。
無疆靜靜地坐在冰棺上,黑煙一般的身影仿佛靜止在虛空中,半響都一動不動。
他沒有表态,重葵也有些羞惱,唱歌确實不是她的長項,她也不喜歡,這首歌是司徒野那個家夥一天到晚用來折磨她的,說什麽中國風,古典文化……
此時也正好應景吧,這個被封印在幽冥中的魔族,不知道孤寂了多久。
千年後,累世情深,還有誰在等?
長久的,不說話,重葵看着他,他垂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不好聽嗎?”過了很久,重葵才開口問。
“還不錯。”無疆低低地答應了一聲,“現在外面,都唱這樣的歌嗎?”
“當然不是了。”重葵本來想對他解釋一下自己的世界,不過那樣一來說來話長了,便說:“這隻是偶爾聽人唱的,我覺得挺好聽,就記下來了。”
無疆沒有追問,他靜靜地坐着,說道:“很久以前,有個女孩子,從她很小的時候起,我就看着她,她就是這個世間的光明,永遠在我面前光芒萬丈,我渴望那樣的光,想要靠近她,可是,她卻很厭惡我。她喜歡的人,有着至高無上的尊貴神族血統,而我,混沌之初我便是一個魔,我沒有資格望着她。”
重葵也安靜下來,站在角落裏,像是要讓自己隐蔽在他看不見的地方,這樣,他才能自由說出心裏真正的想法吧。
“我在黑暗裏偷偷望着她上萬年,又心甘情願在這片幽冥裏囚禁,所爲的,隻是希望她能真正看我一眼,可是這麽卑微的願望,現在看來也是實現不了的。”
“那個人,如果她了解你的話,一定不會讨厭你的。”重葵終于開口說。
這個魔族,一點兒都沒有想象中的邪惡,反而,還有一點點可憐。
雖然她也沒有資格可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