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之前有不少人對重葵的身份有質疑,但現在所有人心中的質疑都煙消雲散了。
那個少女懶懶地站在那裏,身後三名副官筆直挺立。
在往後訓練的****夜夜,‘打赢重葵教官’這個信念仿佛在所有人心裏生根發芽!
可是直到畢業,能夠做到這一點的,隻有一個名叫蘇蕖的少年。
在重葵執教的幾年裏,他是唯一一個打赢了她的學生,隻可惜他并沒有順利畢業。
在他心裏,她永遠是那個在機場初見,穿着印花長T恤,踩着運動鞋,長發垂在肩膀上,帶着淡淡溫和笑容的少女。
在她作爲教官的時間裏,她也永遠是這副看似平易近人的模樣,但蘇蕖心裏卻很清楚,她如同天上一輪明月,月光能夠照到他們,但若想要碰到明月,卻根本不可能。
她成了他隻能放在心裏,而不可能接近的人。
不管他怎麽努力,怎麽在她面前出色地完成所有的任務,成爲她引以爲傲的十九區第一,可是,她的表情永遠沒有改變過。
他想要靠近她,那麽稍微離她近一點點也好,可爲什麽……
十九區的執教生涯,随着一聲驚天動地的爆炸,以及沖上半空的火球而終結。
畫面轉換,時代已經改變。
可是……
這不是重葵的記憶,是另一個人的……
那是一個透明的容器,裏面被血水漸漸染紅,旁邊有焦急的聲音。
“大人,來不及了!她好像死了。”
“不可能!我多年的心血,就這麽白費了嗎?區區一個血胎之術而已!”
然後,一雙很大的手忽然刺破了那個透明的容器,在血水中攪動,慢慢的,一個女人的身影從深處浮現上來。
大手将那個女人從容器裏抱出來,女人原本閉着眼睛,面色青白,看起來像是死了。
然而,那雙大手的主人卻将一塊黑色的玉放在她手中,然後輕聲念咒,咒文的光芒從女人身上亮起來。
她忽然睜開眼睛,深深地喘息着,接着便是一聲接一聲的慘叫。
“叫穩婆進來,她要生了!”
“重鋒!你不得好死!你,你,啊——”女人痛呼着,卻不斷用手撕扯着重鋒的衣服。
重鋒不爲所動,将她放在床榻上,很快穩婆被請來,連忙過去接生。
“大人,流了好多血啊,孩子恐怕保不住了!”穩婆急急忙忙說。
“保不住孩子,你也沒命!”重鋒冷冷地說。
“孩子,我的孩子……”錦瑟流着淚,疼痛早已經讓她麻木不堪,幾乎要昏厥過去了。
穩婆忙頭大喊地忙碌,重鋒站在簾子之外,面沉似水。
身邊的人說:“大人,若這個孩子保不住,恐怕姜離公主等不了那麽久了。”
“無論如何,這個孩子一定要保住,隻有她才是淨靈體。”重鋒不緊不慢地說,“有萬獸無疆在,不會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