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麽都做不了,不如一開始就什麽都不做。
“寡人想要休息。”确定了重葵死去的原因,姬玄殇便不想再多說什麽。
他的所有精力,都放在如何救她上面,其他的事情,暫時不會多想。
不管她是誰,和他是什麽樣的血緣關系,他,都要救她。
這是報答她的執念穿越風雪來到他身邊的感情。
她有執念,他也有。
齊鹿站起身,慢慢走出去。
他走了片刻之後,内監來通報說太後來了,姬玄殇剛剛睡了片刻,不得不睜開眼睛,看見自己的母親掀開簾子,一臉憐愛走到他身邊。
聽到了重葵的身世之後,再看着自己的母親,他心裏也多了許多複雜的心緒。
很酸楚,也很痛,但更多的,是無可奈何。
如果可以選擇出生,他又怎麽願意一出生就成爲被人控制的棋子?
“殇兒,你怎麽了?”錦瑟夫人坐在他身邊,擡頭摸了摸他的額頭。
姬玄殇偏頭避開她的手。
錦瑟夫人微微一怔,讪讪地收回手來,說:“看到你生病,母後也一樣難受。”
姬玄殇沒有看她,目光一直都落在兩人之外的地方,冷漠疏離。
“你的眼睛……”錦瑟夫人有些擔心,“是怎麽了?你……”
“母後。”姬玄殇終于開口說,“我要大婚了,爲何您一點兒都不高興?甚至上一次,你連婚禮都不準備出席?”
錦瑟夫人一怔,有些痛苦地偏過頭說:“六國公主中,哪一個不比重葵好?你爲何就偏偏看上她?”
心裏一陣揪痛,姬玄殇臉上浮起蒼白的笑:“若是别人,母後就會高興是不是?但是重葵,您就絕不會同意?”
“殇兒……”
“母後,外面那些流言我都知道,華陽太後一直不喜我,秦國宗室也都反對我,他們都說……”
“殇兒!你不要相信外面那些流言,你要相信,你是你父王的孩子,是秦國正統血脈!”錦瑟夫人握緊他的手,生怕她心裏生出什麽想法。
姬玄殇一向的态度都是不喜歡朝政國事,對于秦王的身份也從來不看重,她真的很害怕,他會因爲這些流言而更加順理成章地抛棄現在的一切。
“那母親爲何不同意我和重葵的婚事呢?聽說之前,母後還曾經和丞相大鬧了一場。”
看着母親閃爍的目光,姬玄殇的聲音也漸漸冰冷。
“重鋒如此對我們母子,他是仇人,仇人之女,自然不能娶。”錦瑟夫人說。
“仇人之女……”姬玄殇喃喃地念着,雙目凝視着母親的面容,“對重葵,母後隻有這樣的看法嗎?”
“當然!她奪走了你的一切!如果沒有他,重鋒怎麽會這麽對你?你忘了嗎?小時候,她是怎麽對你的?有其父必有其女!”錦瑟夫人稍微有些激動。
姬玄殇漸漸沉默,錦瑟夫人低聲問:“爲什麽非要是她呢?這世上那麽多女子,你是秦王,有後宮三千,一個重葵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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