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玄殇也輕笑一聲:“知女莫若父,看來這次,要靠丞相才能将重葵找回來。”
他将龍鱗劍遞出去,齊鹿連忙接過,走過去交給重葵。
接過龍鱗劍的刹那,重葵悄悄捏了一下齊鹿的手,擡起頭,對他使了一個眼色。
姬玄殇在此,恐怕不會那麽輕易讓她一個人帶着龍鱗劍離開。
齊鹿原本絲毫沒有懷疑她的身份,此刻忽然一怔,看見她的眼神時,才恍然。
師父……
“讓我走。”重葵用嘴型無聲地對他說出三個字。
齊鹿心裏明白,不動神色地轉身回去。
“既然這裏已經無事,你就跟着寡人一同回鹹陽去吧。”姬玄殇慢悠悠地說。
果然,以姬玄殇的性格,怎麽可能輕易将龍鱗劍給她帶走?
重鋒追蹤了龍鱗劍上的符咒,他自然要在場!
“其實丞相的符咒也未必有用,重葵小姐不會那麽笨,我看這把劍也追蹤不到什麽線索。”齊鹿忽然笑着說。
“那依卿之言,有什麽更好的辦法嗎?”姬玄殇問。
“不知王上可聽說過老馬識途?”齊鹿笑着說,“我跟随丞相多年,起初的時候,是在丞相府的馬廄裏,照看馬匹,丞相府良駒無數,其中一匹馬,名叫流光,從小以重葵小姐的氣息爲引導來馴養,對她非常熟悉,放出這匹馬,比這龍鱗劍或許有用多了。”
“流光……”姬玄殇記得這匹馬,當初在上林苑打獵之時,重葵便是騎着那匹雪白如同流光一樣的駿馬,和他比賽。
那匹馬,确實非常厲害。
“這把龍鱗劍,自從丞相給了重葵小姐以來,也沒見她使用過幾次,恐怕并不是那麽靈驗。”齊鹿說。
姬玄殇何嘗不知道,重葵的實力,還在焚月之上,以她這種水平,不可能輕易在上面東西上留下自己的氣息。
這是所有高手的習慣,重鋒要龍鱗劍,不過也就試試而已。
但流光确實不一樣,重葵幼年時,沒有絲毫靈力,重鋒收集她的氣息爲她馴馬,是從小培養的。
重葵心裏也忍不住誇贊齊鹿聰明機靈,居然這麽快就想到了應對的法子,不愧是她的徒弟!
她捧着龍鱗劍,不敢多話。
“龍鱗劍,你帶回丞相府,告訴重鋒,若找不回王後,他和寡人之間,便再無絲毫情意可言。”姬玄殇冷冷地說。
重葵微微一怔,他和重鋒,原本就沒有什麽輕易。
除了他的身世,或許真的可能是重鋒的孩子。
“是。”重葵躬身領命,慢慢退出去。
“等一下。”這次開口的是齊鹿。
重葵停下腳步,小鹿叫住她做什麽?這種時候,在姬玄殇面前多說半個字,都有可能會出錯。
“郎中令大人還有什麽吩咐。”重葵問,聲音經過刻意僞裝,十分沙啞。
“這個鎮上,每一戶人家都被盜竊了金币,數量龐大,人證物證俱在,都是重葵小姐所爲,你回去禀告丞相之時,丞相如何說的?他們缺錢嗎?”齊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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