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幽抱着雙手不爲所動,作爲這片大陸上爲數不多的符咒師之一,他的實力,很少有人能夠抵抗。
這重葵雖然是血凰的新契約者,但她畢竟年紀還小,沒有達到公孫起那樣的水平,否則,也沒有這麽容易就被操控。
“攝魂之術……”重葵喃喃念道,“果真厲害,令人防不勝防。”
“你會沒有防備,是因爲你從不知道攝魂之術,而且……”信陵侯頓了頓,“你還有自己的意識存在,沒有完全被控制,已經十分厲害。”
重葵撇了撇唇角,道:“我可不覺得這是在誇獎。”
信陵侯一步一步慢慢走到重葵面前,和她面對面,那龍幽提醒道:“侯爺小心,此人……”
信陵侯微微一笑,“無妨,我和焚月閣下,是朋友,是嗎?”
“是嗎?”重葵也學着他反問,“朋友嘛,半夜出來聊聊,也不錯,可惜沒有酒,上一次巫離留在侯爺這裏的‘忘憂’,不知道還有沒有?”
“焚月,我知道你很聰明,但我不會讓你留下任何線索的。”信陵侯一如既往的高深莫測,但卻一眼就看穿重葵的計策。
沒錯,她是想讓信陵侯喝酒,并且喝那壇‘忘憂’最好了,那是衛國的酒,巫離很少送人。
那醇香四溢的酒,隻要開啓一定會留下香味,以巫離的本事,一丁點兒氣息都能讓他找到人,何況是酒香呢?
“看來在侯爺面前,我隻能乖乖認命了。”重葵歎息一聲,一副就這樣等死的模樣。“接下來,侯爺打算怎麽辦呢?”
“放心,我并不想傷害你。”
“沒有看出來。”重葵涼涼地說,她現在手腳不能動,要殺要剮,還不是他說了算?
“暫時控制你,是不想讓你逃跑。”信陵侯微笑,并沒有因爲她的無禮而生氣,“焚月,我知道你很厲害,和蕭疏樓那一戰,也讓我看到你的聰明才智,對于你,掉以輕心的話,會吃大虧的。”
“有這樣的優點,我覺得很苦惱。”重葵皺着眉頭,“喂,我站了這麽久,好歹給坐一下吧,腿都麻了。”
“上馬車吧,我們應該趕路了,可以邊走邊聊。”信陵侯說。
重葵沒有反對,開玩笑,她反對有用嗎?
龍幽拿起木頭小人,做了幾個動作,重葵便按照他的意思,走進馬車裏,随後信陵侯也跟了進來。
車簾放下,龍幽坐在馬車前方,親自駕車。
“侯爺真是好本事,能讓一位地階十二星的符咒師對侯爺如此忠心。”重葵不禁贊歎道,她可是真心稱贊的。
魏其候身邊那些高手未必都如此忠誠,甘願做一切。
但信陵侯身邊的,不僅忠心,看起來,也是相當尊敬他。
重鋒身邊那些,風陌和蕭疏樓都未必會心服口服呢。
“過獎了,本候當年也未能籠絡到閣下。”信陵侯給她遞過來一件披風,親自幫她披上,然後,一隻手握住重葵的右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