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恐怕沒有那樣的局面。”信陵侯瞥了她一眼,移開目光,“今日聽說閣下也會參賽,是勝券在握了嗎?”
“必須要赢。”重葵說。
“要赢并不容易。”信陵侯說,“方才看見閣下似乎在尋找什麽,若本候沒有猜錯,閣下似乎想見見你的對手吧。”
“侯爺真是敏銳。”重葵沒有否認,大方承認,光明磊落。
“那本候就爲閣下引見一下吧。”信陵侯擡起頭,看向重葵的身後。
腳步聲踏着木制的地闆,從剛才就一直響着,隻是重葵并沒有在意,現在看來,信陵侯是有備而來。
重葵嘴角含笑,慢慢轉過身去,迎面看見趙如意怒氣沖沖的小臉,對她怒目而視。
“焚月,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大騙子!我真是瞎了眼才相信你!”如意氣呼呼地開口,眼睛都氣得紅了。
重葵沒有還嘴,隻是淡笑着,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你難道就沒有什麽想要說的嗎?”如意氣極,但還是希望她能說點兒什麽。
“沒有。”重葵笑着說。
簡單兩個字,就擊潰了如意的心,眼睛裏湧動着淚水,她朝重葵撲過來。
然而後面一雙結實的手臂卻适時地把她抱住。
“如意,冷靜一點。”信陵侯也淡淡地開口。
“臭石頭,放開我!讓教訓一下這個背信棄義的小人!”如意不斷掙紮。
那個抱住她的人沒有開口,但手卻一點兒沒有松開的意思。
重葵擡起頭,那個人很高大,上半身在廊下的陰影中有些模糊,但看得出來十分俊朗,挺拔結實的身軀,有種不可侵犯的凜然正氣。
這個人,就是石越了吧。
果然是高手,身上的氣勢已經不同尋常,此人如同魏其候所說,震懾匈奴,少年天才。
趙國的公孫起,名不虛傳啊!
看見重葵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信陵侯便說:“石越,這一位便是你今日的對手,焚月閣下,血凰的新契約者。”
聽到引見,那人直接把如意提起來,放到身後,然後大步從陰影下走出來。
身穿灰色胡服,腰佩短刀,踩着狼皮長靴,帶着一股子匪氣的男人慢慢走向重葵,面容漸漸顯露出來,五官深邃,輪廓分明,臉上一絲表情也沒有,更增添了那種浩然正氣。
也許是和匈奴胡人作戰久了,這石越身上不僅有胡人的氣息,甚至連相貌,都似乎帶着幾分混血的感覺。
高鼻深目,十分俊朗,給人很可靠的感覺。
“在下石越。”石越冷冷地說。
高大的他站在重葵面前,顯得她實在矮小得可憐。
“在下焚月,久仰閣下大名了。”重葵說。
“客氣了。”石越說,“一會兒比試,不要客氣。”
重葵不禁笑起來,這石越,應該不善言辭,怪不得,如意都罵他是一塊石頭。
“很期待和閣下的一戰。”重葵稍微點頭,想到魏其候的計謀,恐怕要用錦瑟來引|誘石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