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時心裏也微微一驚。
這個焚月可是血凰的新契約者,公孫起去世時候,血凰竟然和一個無名之輩結契,此人也必定不會簡單!
但沒想到今日一見,這焚月看起來竟是如此年輕!
“侯爺有禮了。”重葵知道巫離不可能認出自己來,因此也不用擔心。
她除了将自己的臉塗黑了,還用了一些簡單的易容手段,這些都是她上輩子的看家本領,不會出錯。
巫離也沒有想到會在此處遇見這個大名鼎鼎的焚月,站起來抱拳道:“自古天才出少年,見了焚月閣下,才知道何爲天才。”
她的樣子,不會超過十歲,已經是血凰的契約者,真是太了不起了。
之前巫離已經有了拉攏焚月的心思,現在見了,自然要開始盤算。
信陵侯的威望可不小,要是被他捷足先登就不好了。
“過獎了,巫離公子才令人佩服。”重葵坐下來,大大方方地自己倒了一杯酒品嘗,“剛才被這酒香引來,果然不是凡品。”
原來這焚月竟是聞着酒香而來,巫離會心一笑。
“此乃‘忘憂’,初次見面,就當做是在下送給閣下的見面禮。”
“是嗎?那多謝了。”重葵也不客氣,看見桌上還有一壇沒有打開的,便徑直攝入須彌芥子符裏保存。
巫離和信陵侯都同時一驚。
小小年紀,已是了不得的召喚師,竟然還有符咒,看來此人的實力當真非同小可。
公孫起也是召喚師和符咒師雙修,難道這焚月也是?
“焚月閣下是第一次來邯鄲吧,不知道有何打算?”巫離坐下來,一邊喝酒,一邊問。
信陵侯也坐下來,三個人圍坐一桌,倒是相談甚歡。
“閑來無事,四處走走,暫時沒什麽打算。”重葵淡淡而笑。
“本候也是閑散之人,焚月閣下若無事,可以到本候府中多走動走動。”信陵侯也笑道。
“如此甚好,侯爺的威名,在下也早已仰慕。”重葵打蛇随棍上,和信陵侯多接近接近也不錯。
他不是趙國人,自然也不是權力中人,以後不會有太多麻煩。
巫離聞言,心下一怔,明白這焚月是打算投靠信陵侯了,如此……倒沒什麽可說的。
信陵侯和魏國決裂,在趙國,也不可能得到重用,和他們的利益并不沖突。
若是她投靠了魏其候,那便要考慮如何對付她了。
這焚月走這一步棋,倒是很讓他意外,但又似乎合乎情理……
讓他既拉攏不了她,也不必去對付她,倒是一舉兩得……
巫離爲人也清高,見焚月已經有了選擇,便不再多說,倒是情真意切和他們喝起酒來。
他們都是當今世上的高人,所謂曲高和寡,聚在一起自然有共同話題,古今中外,天上地下,無所不談,倒是暢快無比!
重葵不禁真正佩服起他們來,以她現代人的學識,竟然還被他們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