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豔的紅衣,如同枝頭怒放的花,肅殺的豔色,令人忌憚。
廳中都是魏其候的人,但随着巫離走動,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向後退了一步,屏住呼吸看着他離開。
重葵不禁輕笑,巫離啊巫離,以你的地位和實力,爲何就偏偏是一個‘男寵’呢?
尋思之間,他們已經走出了奢華的大廳,夜風輕撫,月明星稀。
忽然之間,重葵似乎感覺到如芒在背。
她一向極其敏銳,不會感覺錯的,回頭一看,隻見大廳外面,巨大的木柱陰影中,似乎有一雙若隐若現的血紅色眼眸。
但那眸光隻是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重葵甚至懷疑自己剛才是不是看錯了。
紅眸……是那個男孩?
可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
他年紀那麽小,不會來這風月之地吧?
“小主人怎麽了?”巫離輕聲詢問。
“沒事吧。”重葵回過頭,嘴角揚起,“那魏其候變成狗的時候,真有意思。”
巫離卻沒有笑,溫潤的面容裏帶着深深的凝重。
“小主人,魏其候此人,卑鄙無恥,無所不用其極,以後還是不要靠近爲好。”
“知道了。”隻要那隻狗不來主動招惹她,她才懶得和狗計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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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其候閉了一下眼睛,又睜開,終究還是帶着幾分惱怒。
“哼!一個煉藥師,竟敢不給本候面子!”
“侯爺還不知道嗎?巫離此人向來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裏,侯爺位高權重,恐怕也入不了他的眼。”
風陌帶笑的聲音緩緩響起,然後便也站起來。
魏其候轉頭盯着他,冷笑:“風陌,你和巫離都出自重府門下,一樣的目中無人啊!”
“不敢。”風陌輕笑着站起來,“我早已經說過,鳳凰隻栖于梧桐,侯爺給不了我要的東西,我自然無所回饋,告辭了。”
魏其候雖然喝醉了,但此刻也清醒了大半,恨恨地咬牙道:“好一個巫離!好一個風陌!”
“侯爺,此二人都不好對付啊,特别是那個煉藥師。”魏其候門下一個召喚師說。
魏其候哼哼了兩聲,陰險地笑道:“對付這個巫離,倒是有辦法,隻要把重葵弄到手便可!”
“侯爺果真高明!得到了重葵,不僅可以得到重家的萬貫家财,那巫離恐怕也不得不轉投侯爺門下!”
“高招啊!重家的财富,可助侯爺完成大事!”
門客們你一言我一語恭維,魏其候大笑起來,一把攬過那侍立一旁的鳳纖纖,按在懷裏上下其手,不顧衆人目光。
“侯爺,這裏這麽多人呢。”鳳纖纖嬌滴滴地喘息着。
“本候看上你已是你的榮幸,你還在乎人多不多!”魏其候不客氣地說。
鳳纖纖不再掙紮,但美目中卻閃過一絲怨氣。
明明羞辱你的是那乳臭未幹的臭丫頭,卻隻會拿我撒氣,有本事,你找花夕顔去!
重府
風陌和蕭疏樓一回來便立即去見重葵。
看到巫離還在她房裏,風陌冷冷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