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百姓被推到了,也不敢多說什麽,爬起來趕緊走到一邊,但卻滿臉怒容。
周圍的人也紛紛露出敢怒不敢言的表情。
重葵也站在一邊,隻見一隊車馬過來了,前面有官兵開道,武器亮晃晃的,後面的侍從擡着旗幟,上面有魏其候的徽章。
中間被簇擁的一輛華貴馬車裏傳出了歡聲笑語,有妩媚的女聲一路高歌歡笑。
馬車緩緩從重葵面前過去了,而馬車的後面,拴着一條手臂粗的鐵鏈子,鐵鏈的尾端,鎖着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踉踉跄跄地走着。
“磨磨蹭蹭!還不快走!”
一個官兵一腳揣在那小孩的身上,他慘叫一聲,跌倒在地上,馬車沒有停,就那樣拖着他在地上走。
“哈哈哈哈!”
“看他那樣子,比王八還不如!”
“還不快爬起來!想當狗嗎?”
那群士兵竟都看得哈哈大笑起來。
小男孩哭着,索性馬車走得慢,他好不容易才爬起來,蜷縮着身體,不管身上多痛,都趕緊跟着馬車走。
面黃肌瘦,一看就知道經常挨餓。
大概是被打怕了,他身上有種畏畏縮縮的氣質,眼神閃爍不敢擡起頭,十分懦弱。
重葵一向不喜歡欺淩弱小,看到這樣的情景,心中已有幾分不快。
而這時,身旁一個男人忽然撿了一塊石頭,直接朝那孩子的身上扔去!
“秦人!去死吧!”
那力道可不小,石頭打在他肩膀上,疼得他刷刷掉眼淚,卻不敢擡頭看一眼。
而士兵和周圍的百姓都哈哈大笑起來。
怎麽能一點兒同情心都沒有,人心的冷漠不至于如此。
那人又撿起一塊石頭,再想扔,重葵忽然出手,抓住他。
“夠了吧,他隻是個小孩子!”
“你他X敢多管閑事!老子就是想宰了他怎麽樣?”那人理直氣壯瞪着重葵,倒是很心安理得。
“隻會欺負孩子什麽?”重葵冷冷地說。
“他是秦國人!秦人就該千刀萬剮!”那人沒有半點兒理虧。
面對這樣的人,講理是沒有用的,重葵受傷稍微一用力,他立刻疼得慘叫。
“你你你,你放開我,放開我!我不扔還不行了嗎?”
“這位公子,你就放開他吧,他家人都被秦國人殺了,心裏不痛快而已!”旁邊的人也勸說,但都沒有說那人不對。
重葵慢慢松開手,說道:“殺你家人的是兵強馬壯的秦兵,不是這樣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孩,有本事上戰場上殺敵報仇,不要隻會在這裏欺負孩子!”
那人低下頭,扔了手裏的石頭,悻悻地離開了。
“公子一定不是趙國人吧。”剛才說話的一名老者說,“咱們趙國人,和秦人都有血海深仇,幾輩子都還不了!”
重葵看着那被踢打的孩子慢慢從眼前過去,不禁問:“老先生,那孩子是什麽人?”
“他啊,他叫姬玄殇,他爹是秦孝文王的兒子姬子楚,當年被送來趙國當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