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廳很長,也很寬,陳嘉感覺起碼有一個足球場那麽大,中間是一條長長的紅地毯,從陳嘉的腳下一直蔓延至大廳的盡頭,而兩邊的房柱上,全是天使圖案的雕紋,輝煌而聖潔,有一種教堂婚禮的既視感。
再往旁邊看,大廳兩旁擺滿了那種大大的搖床,吊在空中的那種,搖床都是樹藤做的,青草、野花點綴其間,在種這聖潔而輝煌的環境下,顯得很是溫馨。
然而這還不是最吸引陳嘉的,隻見在這些擺滿大廳搖床上,每個搖床裏都躺着人,有男有女,年紀大概二十歲左右的樣子。
并且他們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長得漂亮,長得帥氣!就跟法娜這種金發美女一樣,這些人當中就沒有一個長得醜的。
“怎麽樣?”就在陳嘉打量着大廳裏情景的時候,其身旁,法娜笑着說了一句。
“嗯哼?”陳嘉挑了挑眉頭,沒有表态。
說實話,大廳裏的場景已經讓陳嘉很驚訝了,因爲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形,所以陳嘉覺得很新奇,不過陳嘉并沒有表現出來。
這些東西雖然很驚奇,不過陳嘉也不是那種沒見過世面的,這顯然還不能讓陳嘉感到震驚。
“他們跟我一樣,都是沉眠的族人...”說着,法娜腳步輕移,領着陳嘉向大廳的最末端走去。
見此,陳嘉邊打量着周圍的環境,同時也緊跟法娜,傾聽她說的話。
“兩周前,不知道因爲什麽原因,外界靈氣開始複蘇,我族原先布置的陣法也開始運轉,并輸送靈力至沉眠大廳,在靈氣的滋養下,我,蘇醒了過來。”
聽到這裏,陳嘉點了點頭,外界那個陣法陳嘉看的出,是一種聚集靈力的陣法,作用是聚集周圍的靈力,然後輸送至陣法的源頭。
此時法娜這麽說,起碼讓陳嘉沒有感覺她在說謊話。
看着陳嘉點頭,法娜繼續說道:“在我醒來後,我迷茫了一陣子,不過很快,我便明白自己的處境了。熟悉了一下情況後,我滿心歡喜的等待着族人們的蘇醒。”
“因爲當初沉眠的時候,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會一同醒來的。不過,意外的情況發生了,整個大廳裏,隻有我一個人蘇醒了過來,剛開始,我隻是以爲靈力濃度的原因,族人們很快就會醒來的。”
“然而,我等了有一周多的時間,陣法的靈氣一直朝着沉眠大廳裏輸送,可是,卻還是沒有一個人醒來。期間,我一直在找尋着令族人們蘇醒的方法,甚至是跑去别的天使族據點!”
“不過,那都是徒勞的,我沒有找到任何可行的方法,并且我還發現了一個很恐怖的事,别的天使據點裏,沒有一個天使!好像...整個世界都隻有我一個天使了一樣。”
“我很害怕!”說到這裏的時候,法娜神色中帶着一絲哀傷,不過很快,她面色就是一喜,指了指旁邊的一個搖床說道:“這裏,就是我當初的醒來的那一個搖床。”
順着法娜手指的方向望去,陳嘉發現這個搖床是這個大廳中唯一一個沒有睡人的。
并且這個搖床地處大廳的中段,外界的陣法靈氣第一個灌輸的地方就是這裏,不過陳嘉望着這個吊床,眼中閃過一絲異色。
他發現,其中的某一截樹藤,好像帶着一絲絲的靈氣,并且那靈氣時隐時現,陳嘉感覺這應該是一種很稀有的靈材。
不過,此時陳嘉并沒有說什麽,而是繼續跟着法娜想着大廳的末端走去,傾聽着她後面的話語。
而法娜見此,也是繼續說道:“之後,我就在外面繼續尋找辦法來解決族人們的問題,而就在這個時候,我聽到消息說,華國泰山那裏有聖器出沒,然後,我就趕過去了。”
“因爲聖器對我族的作用太大了,也許擁有了聖器,我就能喚醒族人,所以......”
法娜的話并沒有說完,不過陳嘉也大概清楚了事情的經過了。
同時,法娜也領着陳嘉來到了大廳的最末端。這是一個大大的高台,高台上有着一個六翼天使的雕塑,純白的,在金光的照耀下,顯得十分的聖潔,不過陳嘉見此一幕,卻是暗暗皺眉,覺得這個雕塑好像有些怪異。
不過哪裏怪異,陳嘉也一時說不上來。
“那是我天使一族的象征,不代表個人,而是代表着我天使一族的所有人。”就在陳嘉望着雕塑思索的時候,法娜在一旁解釋道。
同時,她指着這四周的搖籃說道:“我們天使一族的等級森嚴,這大廳裏沉眠的位置是有講究的。”
這時,法娜做了個手勢,表示就是他們兩人現在站的這一端,“越到我們這一端,當時沉眠的人實力也就越強,而剛開始我們進來的那一頭,沉眠的人實力一般較弱。”
聽到法娜的話後,陳嘉再次掃了一眼大廳,這次,他是帶着目的性的去看。
一眼望去,陳嘉發現,越靠近這邊的搖床,材質好像都要好上一點,而另一邊,則材質要差上很多,不過,陳嘉在這些高檔搖床上,并沒有發現任何一個搖床上有那種帶着靈氣的樹藤。
想來,隻有法娜的那個搖床帶有那種樹藤了,也許,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她才會單獨醒來吧。
“大人,按理說,實力越強的人,因爲體内能量多,應該是最早醒來的那一批,可是現在,整個大廳裏卻隻有我一個人醒來了,并且外面很多個天使據點裏都沒人,我猜測,别的沉眠大廳應該也是這種狀況。”
“并且他們應該更嚴重一些,沒有一個人醒過來!對此,我已經沒有一點辦法,今天能在華國碰到大人您,已經是我最後的一線希望了。”
說到這裏的時候,法娜就那麽望着陳嘉,一臉的希冀。
聞言,陳嘉隻是繼續打量着這個大廳,并沒有迅速的表态。
而此時,看着陳嘉不說話,法娜臉上微微急切,不過因爲顧慮什麽,她也不敢催促,而是沉默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