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旺直接給李連岱服用了一顆培元丹,很快就醒了酒,本身這酒就不會傷害身體,李連岱隻是略微有些過量而已。
“天旺,這是什麽解酒藥,效果還真不錯。要不你給我一些, 以後碰到了這種場合,我吃一點,就沒問題了。”李連岱說道。
“你還敢喝啊?也就是在這裏,我才敢讓你喝點。現在上面搞得這麽嚴,你頂風作案,被拍到了,你就完蛋了。再說, 飲酒傷身,以後不是自己家裏, 不許你喝酒。”朗思琴立即說道。
“媽,我家的這是米酒,對身體沒有什麽損害。睡一覺什麽事都沒有。要是喝了别的酒,吃這種丹藥可不管用,得服用解毒丹。醉酒其實就是酒精中毒。”羅天旺說道。
“對,以後别的酒就是不準喝。要喝,你就到何麻灣來喝。”朗思琴笑道。
李詩詩咯咯笑個不停。
李連岱隻能悻悻地答應了:“行,行。都聽你的。”
當天晚上,李連岱一行全部在羅天旺家住了下來。除了羅天旺與李詩詩的那個新房沒有動之外,羅天旺家的房間全部都用上了,羅天旺一家全部住到了老房子裏。把新房子全部騰出來招待客人。
李連岱兩口子很滿意:“住什麽酒店嘛。跟這别墅裏比起來,差遠了。這别墅舒服,比酒店的總統套房還要舒服。”
“哎,連岱,你什麽時候去住過總統套房了?跟誰?”說者無心,聽者有意,朗思琴笑意盈盈地看着李連岱。
李連岱卻被這笑意盈盈吓得有些抖索:“嗨。我去住什麽總統套房啊。我這級别也不夠格啊。上次不是去同學聚會了麽?東海那個同學陳肇新,你見過的。他請的客, 我們幾個老爺們住在裏面。裝修是豪華,但是論起舒服,比這差遠了。思琴,你覺得這房間裏真的是空調在起作用麽?”
“天旺是這麽說,但是空調怎麽會有這麽舒服?這種暖和跟空調或者暖氣的那種暖和是完全不一樣的暖和。太舒服了。住在這裏,我都不想回花城了。”朗思琴說道。
雖然花城這時節溫度依然很高,出去穿一兩件衣服就行,在家裏也不用開暖氣或者空調,也不會感覺到冷,但是跟羅天旺家裏比起來,差的真是太遠了。
“咱們今年來這裏過年怎麽樣?”李連岱問道。
“行啊!這是好辦法。我還擔心今年詩詩不跟我們一起過年,該怎麽辦才好呢。你這辦法不錯。我去跟詩詩和天旺說一聲。”朗思琴連忙往外走。
李連岱連忙将妻子拉了回來:“别去了,都睡了,這個時候還去說這事不合适。等詩詩跟天旺辦了婚禮再說這事情。”
李連岱好不容易将話題引開了,就不必把話題引得太遠了。
朗思琴突然停了下來:“不對,剛才我們說的不是這個話題啊?剛才我們說什麽來着?”
“時候不早了,咱們還是早點睡吧。明天一早起來,去天旺的蔬菜基地看看去。詩詩不是說,早上霧最濃,蔬菜基地的景色最好看。”李連岱說道。
“嗯,那就早點睡吧。”朗思琴依然是笑意盈盈地看着李連岱,看得李連岱心裏有些發毛。朗思琴是個聰明的女人,怎麽可能輕易被李連岱忽悠得找不着北,隻是她覺得敲打敲打李連岱就行了,說過了,就沒有必要了。
大清早,就可以聽得見窗外的樹上,小鳥在叽叽喳喳地叫個不停,小鳥的叫聲很清脆,很動聽,如同美麗的歌喉。可惜這是冬天,很多鳥類已經去更溫暖的地方過冬去了,大山裏的歌者已經少了很多。
羅天旺很早就起了床,在荒山裏走了一遍。微風輕輕吹拂他的額頭的一縷頭發。讓他的身形是如此飄逸。太陽從東邊冉冉升起,羅天旺如同從陽光中走出來一般。
小黑走在羅天旺的前面,羅天旺的身後跟着一群一搖一擺的小鴨子,還有蹦蹦跳跳的小雞,這種畫面是如此美麗和諧。如同田野的合奏曲。
羅天旺此時宛如融入到自然之中,别人看過去,好像羅天旺站在那裏,又好像不存在一般,那麽捉摸不定,這種感覺實在有些奇怪。
養殖場又孵出了一批小雞一批小鴨。雞鴨的總數早已突破了兩千。大小好幾批。正好可以一茬接一茬。
這些小雞小鴨很有意思,每次羅天旺過去,它們就一個勁在追着羅天旺跑。就連老母雞都拿這些小雞都沒辦法。鴨婆子不會老老實實的孵蛋,農村裏一般都是用母雞孵鴨蛋。這小鴨可都是白眼狼,孵化出來之後,壓根不認雞媽媽。小雞倒是時時刻刻跟着母雞屁股跑,唯一的例外,就是羅天旺過去的時候,它們會不顧雞媽媽的呼喊,向羅天旺奔跑過去。
如果是别的人想要從它們身邊奪走它們的孩子,雞媽媽肯定會拼死抗争。老鷹是雞的天敵,隻要老鷹一來,雞群絕對會慌亂地逃奔,就算是最雄偉的公雞,也不敢與之抗争,但是雞媽媽會毫不猶豫地拼死想鬥,護着她的崽崽。可是羅天旺一來,她們不會去跟羅天旺拼命,羅天旺走後,小雞崽會重新回到她們的身邊。
“天旺,你又去養殖場搗亂了啊?”李詩詩笑道。
“我怎麽是去搗亂?我在養殖場不知道有多受歡迎,小雞崽還有小鴨崽都跟着我的屁股後面跑。你看,還有幾隻小鴨跟過來了。”羅天旺得意地指着身後一搖一擺的小鴨崽說道。
“得了吧,你不去,養殖場秩序井然,你一去,立即是雞飛狗跳。你這不是搗亂是什麽?”李詩詩笑道。
“行,算你赢了。”羅天旺在李詩詩鼻子上輕輕地刮了一下,“爸媽他們起床了沒?也不知道他們住在這裏習慣不習慣?”
“放心吧。他們習慣得很。媽說過年的時候,他們幹脆到這裏來過年算了。住在花城可沒這裏舒服。我媽懷疑你的空調有問題。”李詩詩笑着向羅天旺說道。
“這怎麽可能瞞得住他們啊。爸媽他們到這裏來過年是件好事,不然到時候,你在這裏過年心裏也不踏實。而且,春節的時候,我們也不用東跑西跑。”羅天旺說道。
“啊?你就是怕跑到我家去拜年啊?”李詩詩不滿地說道。
“我不是不願意,而是來回跑,怕你太辛苦。春節的時候,交通可不太通暢。我可不想堵在路上。”羅天旺笑道。
“這倒是。”李詩詩點點頭,“那我們就全力說服兩家都在何麻灣過年。”
李連岱與朗思琴下了樓。
“天旺,你早上起這麽早啊?”李連岱問道。
“習慣了。我又不太喜歡看電視上網,晚上睡得很早。早睡早起,到地裏到處走一遍。呼吸一下新鮮空氣。”羅天旺說道。
“你們這裏空氣還真是新鮮。用專家的話來講,應該是負氧離子豐富。對身體好。”李連岱笑道。
“嗯,我們這裏人說山有靈氣。”羅天旺笑道。
“走,去你的蔬菜基地看看去。”李連岱說道。
早上的霧确實很大,走不了多久,一行人頭發上就蒙上了一層厚厚露珠。
“這霧真大啊。跟城裏的霧可不一樣。這裏的是真正的霧,城裏的卻是霧霾。這霧水很純淨。”李連岱用手抹了一下頭發,手上沾了很多清水。确實很幹淨。
蔬菜基地也籠罩在濃霧之中,蔬菜葉片上布滿了露珠。蔬菜葉片看起來是如此的嫩綠,看起來就如同玉石雕琢的藝術品一般。
“這蔬菜長這麽好,真的不需要施肥麽?”李連岱問道。
“這裏的土壤都是淤泥,很肥沃,隻是因爲以前化肥農藥的殘留問題,現在如果進行有機食品檢測,肯定還很難達到要求。需要再循環幾年才能夠達到要求。”羅天旺說道。
“你這裏弄的這個生态農業,到底是怎麽一個概念?”李連岱問道。
“就是讓種植與自然環境形成一個合理的生态體系,不需要施肥不要噴藥,讓生态系統去進行調控。現在的農業最大的問題,就是化肥與農藥的濫用。将整個生态系統破壞掉。打個比方。以前農田裏有很多泥鳅,對農田土壤肥力的恢複非常重要。而且青蛙是農田生态的捕蟲者。現在這兩種生物在一般的農田裏幾乎已經絕迹了。有蟲子立即噴藥,殺不死,就用毒性更強的。結果蟲子殺不絕,卻把蟲子的天敵給滅絕了。同時也把土壤改造者泥鳅全部弄死了。現在,農田不施化肥,根本就沒有産量。農田都變成了一塊死地。将來荒蕪自然成了必然。”羅天旺說道。
“有道理。”李連岱點點頭。
“你這種的是黃瓜吧?”朗思琴指着已經用竹子搭了架的地方問道。
黃瓜秧苗已經爬到了架子上,上面還開了一朵朵小黃花。
“是啊。”羅天旺點點頭。
“冬天也能夠露天種黃瓜?”李連岱好奇地問道。
羅天旺笑道:“别的地方種不了,不過,我這個生态種植基地應該沒問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