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天賜早早地便回了家,一家人團聚,羅天賜歡喜得不得了。
“哥,你過來的時候,也不知道把爺爺奶奶一起帶過來。要是他們也一起過來了,那可多好啊。好久沒見他們了, 我都好想他們啊。”羅天賜有些遺憾。
“這可不能怪我。他們哪裏放心出來啊。又是新房子,又是我的養雞場、魚塘等。本來我全部安排人管的。他們就是不放心。另外,他們在村裏又住慣了,到城裏來不适應。”羅天旺說道。
“有什麽不适應的?他們到花城住了這麽多年,不也挺好的麽?”羅天賜說道。
“好什麽啊?在花城住着的時候,一兩個星期沒下樓, 每天都不知道幹什麽。他們是不好意思把他們心中的煩悶說出來而已。在何麻灣住着,每天一開門,就能夠跟村裏人聊着天。就是我們不在身邊。以後我們有空就回去陪陪。”曾紅梅說道。
羅天賜回想一下, 才覺一切都如曾紅梅所說的那樣。
“天賜,快過來,今天你詩詩姐将你的考試試卷全部分析了一遍,找出了你很多問題,這些問題都必須在這幾天時間裏解決掉。不解決了你的這些毛病,你就别想考個好大學。”羅天旺說道。
“天賜,這是我找出來的一些問題,還有我們給你制定的學習計劃。你每天完成學校的作業之後,必須完成我們給你布置的任務。争取短時間内将學習趕上去。”李詩詩将她這一天的成果遞到羅天賜手中。
羅天賜一看,立即一臉苦色:“不是吧?你們兩個确定不是故意回來折磨我的?我天天盼你們回來。你們倒好,一回來,就卯足勁折磨我。哎喲,哎喲,娘,快松手,我的耳朵快要被你扯破了。”
“臭小子!你詩詩姐一天沒出去,辛辛苦苦幫你輔導功課,你倒好, 反而怪起你詩詩姐來了。”曾紅梅一把揪住羅天賜的耳朵,來了一個旋轉。
“我錯了,娘,我真的錯了,我要感謝哥哥、嫂子,他們兩個都是在爲我着想。其實我隻是跟他們開個玩笑,我心裏感激着哩。”羅天賜語速很快,總算是将曾紅梅給說動了,松了手。
羅天賜揉了半天:“哥,嫂子,真是太辛苦你們兩個了。”
羅天旺哈哈大笑:“活該!趕緊地,按照這上面的計劃去完成任務。我會親自檢查的,你要是不好好地完成,我就把你交給老媽來處置。”
“算你狠。”羅天賜拿着作業就往房間跑。
“天賜,别磨洋工,待會我會進來檢查的。你要是陽奉陰違,後果你懂的。”羅天旺朝着羅天賜的背影喊了一聲。
“知道了。多謝你的好心!”羅天賜郁悶地回答了一聲。
李詩詩專門針對羅天賜準備的作業,都是在羅天賜的極限水平才能夠完成的,難度不是一般的大。羅天賜一直忙乎到吃飯,才從房間裏走了出來。
“嫂子,你準備的這資料還真是厲害。我感覺越做越有勁。”羅天賜出來之後,沒理會羅天旺,倒是跟李詩詩聊了起來。
“是麽?你其實基礎還行,就是這些方面欠缺了點,隻要你按照這個方向補習一下,很快你就會成爲你們班上的學霸的。咱們弟弟這麽聰明,不成學霸沒道理啊。”李詩詩笑道。
“嗯,我也覺得我這方面是個弱項,平時就是不知道該怎麽提高。你這麽一點,我就明白了。”羅天賜又問了不少問題。李詩詩都一一詳細作答。羅天旺見弟弟不是敷衍了事。臉上的笑容也慢慢多了起來。
李連岱與朗思琴下了班之後,又雙雙來到了羅天旺家裏。
“天旺,昨天真是多虧了你,黃書記今天在省委開了一個會,狀态看起來非常不錯。顔秘書特意給我打了電話,讓我向你表示感謝。他本來是要給你打電話的,沒你号碼,我說我代他跟你說說。”李連岱說道。
“顔秘書這個人,倒也是性情中人。”羅天旺說道。
“确實。這個人還不錯,對上對下都很一緻。爲人也很謙遜。昨天晚上對你有些不太友好,你别在意。”李連岱說道。
朗思琴不高興了:“怎麽回事?天旺去給黃書記看病,他的大秘還找天旺麻煩?”
“那倒沒有。隻是他可能覺得天旺太年輕。不過黃書記對我推薦的人一點都不置疑。完全信任天旺,讓天旺放手治療。顔秘書雖然有些擔心,倒也沒有做什麽無禮的事情。都是職責所在。”李連岱說道。
羅天旺笑道:“确實,這個顔秘書并沒有什麽額外的舉動。”
“黃書記剛剛還打電話給我,問我是不是讓他親自過來。他覺得他現在身體沒問題,就應該給你這麽高明的醫生表示有些誠意。他自己過來接受治療。另外也是出于一種擔心。畢竟他住的地方進出有些不方便。而且我們如果過于頻繁的過去,可能會讓别人産生聯想。”李連岱說道。
“李伯父,你拿主意吧。”羅天旺說道。
“要不就讓黃書記過來吧?他出來,反而能夠打消别人的懷疑。”李連岱說道。
“也好。”羅天旺點點頭。
“正江、紅梅,我邀請幾個客人過來,你們不會介意吧?”李連岱問道。
“求之不得。”羅正江笑道。
“李大哥,過不了多久,咱們兩家就變成一家了。你就當這是你家好了。”曾紅梅說道。
朗思琴笑道:“我們天天往這邊跑,已經是把這裏當成家了。”
“詩詩這麽好的女孩子,能夠看中我們家天旺,我們家就占了大便宜了。”曾紅梅笑道。
羅天賜也笑道:“我哥不知道走的是什麽狗屎運呢。嫂子竟然會喜歡上他。上了大學,還跑回去種田。唉,命真好啊!”
“臭小子,你找打是吧?”羅天旺還沒走過去,羅天賜立即向李詩詩求援:“嫂子,快管管我哥。”
“你别動不動就這麽野蠻。天賜今天表現不錯,開你一句玩笑,你這麽認真幹嘛?”李詩詩将羅天旺攔住。
“就是,我本來就沒說錯。”羅天賜有人保駕,膽子便更肥了。
好在羅天旺家現在所在的小區也是花城的高檔小區,裏面的住戶并不很多。羅正江早就跟門衛打了招呼,黃智毅的車一到,門衛就放行了。羅正江與李連岱一起到門口迎接。在外面都沒說話,黃智毅一下車,就與羅正江、李連岱二人一起走了進去。顔達鵬随後跟了過來。黃智毅的車沒有停留,直接開了回去。
進了羅正江的家門,黃智毅才向羅正江說道:“正江同志,今天多多打攪,還請見諒。”
“黃書記,你太客氣了。你能夠來,我們求之不得呢。”羅正江現在經常在外面應酬,也學了很多應酬的套路。
“羅大夫,今天還是要麻煩你。”黃智毅說道。
“沒什麽,舉手之勞。”羅天旺說道。
“對你來說是舉手之勞,對于我來說,則是救命之恩。小小禮物,不成敬意。”黃智毅從顔達鵬手裏接過一個禮品盒遞到羅天旺手中,“不是什麽值錢的東西。這是我家祖上傳下來的物件。我對這些東西沒有什麽愛好。看羅大夫喜歡不喜歡。”
羅天旺也不知道該不該收下:“黃書記,我從李伯父這裏聽說了你的事迹,對你非常佩服。給人看病,我是看人來收報酬的。有些人,就算給我金山銀山,我也未必肯出手,有些人,就算不取分文,我也願意出手。你這一身病不是爲了升官發财也不是爲了财源廣進,而是爲了全中國人,你這病,我不取分文。所以,這禮物無論輕重,我都不能收。”
“羅大夫,這你可不能不收。這可不是給治病的酬勞,既然你說你不取分文,那我就真的不出分文了。但是這禮物,是我今天上門來的見面禮。咱們中國人的習俗,哪裏有第一次登門空着手的?”黃智毅連忙看向李連岱,顯然是要讓李連岱開句口。
“天旺,長者賜,不可辭。黃書記一片心意,你就收下吧。”李連岱說道。
羅天旺隻好接了下來:“那我就收下了。謝謝黃書記的禮物。”
羅天旺接過去之後,遞給李詩詩。
“這位就是詩詩吧。這麽多年不見,一轉眼就長成大姑娘了。”黃智毅當年見李詩詩的時候,李詩詩還不能走路,被朗思琴抱在懷中。
“詩詩,叫黃爺爺。”李連岱連忙将李詩詩叫過來。
寒暄了一會,羅天旺将黃智毅請到了一間客房中。
“羅大夫,就在這裏手術麽?要不要我秘密聯系醫院,準備一間手術室?”顔達鵬有些擔心地問道。
“誰告訴你要做手術?”羅天旺反問道。
“不用做手術麽?”顔達鵬吃驚地問道。
黃智毅也很是意外:“不做手術,怎麽将彈片取出來?”
“這個不是你們需要擔心的。我自然有我的治療方法。”羅天旺說道。
黃智毅笑了笑:“上一次還說了不需要你解釋呢。反正我們也聽不懂,沒想到我這一次,還是免不了俗。”
“你身上最嚴重的地方,就是你頭顱中的彈片,是最大的一塊,也是最危險的一塊。你經常性的頭痛都是由它引起的。”羅天旺說道。
“我去醫院做過檢查,這塊彈片已經完全與我的一些組織聯結在一起了,上面有很多血管,手術取出來的風險極大,所以這麽多年以來,一直放任它留在我的腦袋裏面。很多次被這鬼東西痛得死去活來。好多次都想把自己腦袋拿下來,可就是拿它沒辦法啊。去了很多家醫院,沒有哪家醫院的外科醫生敢下手。”黃智毅感慨萬千。
“我給你開點藥吧。先看看能不能把這些彈片放在你身體裏面分解掉。”羅天旺說道。
“吃藥就行?”黃智毅吃驚地問道。
“先試試看。”羅天旺說道。
“你開藥吧。到時候小顔負責去抓藥。”黃智毅說道。
“他可不行。這藥我已經準備好了。”羅天旺将一個白色的瓷瓶交給黃智毅,“這裏面的藥,每天一粒,吃一個星期,到時候再看情況。”
“這樣就行了?”黃智毅問道。
羅天旺點點頭:“先試試看。”
黃智毅心中也很是納悶,這個羅大夫也真是古怪,隻是要吃藥,直接把這瓶藥給自己不就行了麽?何必親自跑過來呢?
黃智毅自然不會将自己心裏的疑惑說出來。
黃智毅與秘書都在羅天旺家裏吃了飯,甚至還喝了一點羅天旺家的家釀酒。喝得很盡興。不過這一次李連岱沒喝醉,黃智毅喝得有些輕飄飄的。他喝酒很有軍人的豪爽,沒想到這酒後勁很足,要不是羅天旺最後給他解了酒,還不知道怎麽回去呢。他現在舉足輕重,可不敢讓别人看到他的醉态。
接下來幾天,黃智毅照常上班,别人從他身上看不出任何睥睨。黃智毅雖然不知道身體裏面的彈片是不是真的像羅天旺所說的那樣會在身體裏面分解掉,但是他感覺到身體有了明顯的好轉。
羅天旺與李詩詩每天給羅天賜準備補習計劃,一點一點地将羅天賜欠缺的地方慢慢補上來。羅天賜很聰明,提升得非常快。
羅天旺與李詩詩兩個幾乎沒怎麽出門。後面曾紅梅看不過去了,将羅天旺與李詩詩趕出了門:“你們兩個别成天悶在家裏。我知道你們一心爲天賜好。但是你們難得回花城一次,到處走走。詩詩家很多親戚在花城,你們兩個一起去走走。”
羅天旺與李詩詩在花城有很多初中高中同學,雖然幾個玩得最好的現在都各奔東西,竟然沒有一個在花城的,普通同學還是有很多。平時也在微信群、QQ群聯絡着,這一次回來,自然要見見面,坐一坐。
被曾紅梅推了出來,兩個人才好好地在花城四處逛了逛,過去了這麽些年,很多地方跟記憶裏已經有了很大的差别。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