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是命重要！”謝宜聖覺得羅天旺這樣問話有些不禮貌，回答的時候帶了點火氣。
羅天旺并不在意：“我這玉叫護身符。平時帶着能夠清心甯神。關鍵的時候能夠救你一命也說不定。”
“護身符？高僧開光的？”謝宜聖神色古怪地問道。
“不是，我這護身符跟寺廟裏高僧開光的護身符不一樣。”羅天旺說道。
“到底哪裏不一樣？”謝宜聖盤根究底。
“你要是信不過，覺得這護身符不值你那套四合院，你可以不交換。”羅天旺懶得跟謝宜聖再多費唇舌。
“你。”謝宜聖被羅天旺的态度氣得半死，站起來就準備往外走。
“老謝, 你先等等。”與謝宜聖一道過來的肖月綸連忙拉住謝宜聖。
“怎麽？”謝宜聖有些不耐煩。
“老謝，你要是不換，那我就不客氣了。”肖月綸說道。
“什麽？”謝宜聖很是意外。
“我也有套四合院，比老謝的院子應該不會差。我願意拿我的那套四合院換這塊護身符。”肖月綸說道。
“爲什麽？”謝宜聖問道。
“因爲命比房子重要。”肖月綸說道。
“難道你真相信這護身符還能夠救命？”謝宜聖問道。
“當然，何止是救命？有了這護身符，長命百歲，不在話下。”肖月綸說道。
“那你知道這護身符與寺廟裏開光的護身符究竟有什麽分别？”謝宜聖問道。
“寺廟裏所謂開光的護身符那是坑蒙拐騙, 這護身符卻是真的。”肖月綸笑道。
“你怎麽肯定這是真的護身符？”遊彥宏問道。
“我雖然分辨不出來, 但是我能夠感覺得到。這護身符戴在身上, 就有一種讓人非常舒服的感覺，再也不想取下來。”肖月綸說到了關鍵的地方。
“原來是這樣。不行。老肖，你可不能截胡啊。我是讓你們給我來幫忙參考的，你怎麽能夠截我的胡呢？”謝宜聖不肯幹了，他不缺錢，對于他這種人來說，錢永遠沒有命重要。他今年才六十多，若是佩戴這個護身符能夠長命百歲的話，他的人生還剩下三分之一多呢。人死百事空，縱然家财萬貫又有何用？
“老謝，剛才我們可是提醒了你的。可是你覺得這護身符換不了你的四合院。你放棄了，你跟小羅之間的生意就談完了。我這個時候接手，可不算是截胡。”肖月綸跟謝宜聖講規矩。
李升毓本來以爲生意談不成，沒想到突然峰回路轉，謝宜聖竟然跟他一道過來的老人開始争搶這枚護身符。
“你們不要争了，我這裏還有一枚，如果你們願意換的話，那就拿四合院來換, 不換就算了。”羅天旺說道。
李升毓皺了皺眉頭，覺得羅天旺有些操之過急了，如果護身符隻有一枚，說明這東西非常珍稀，珍稀的東西自然價值很高。就比如說食物如果缺乏，一個人會沒命，食物自然是非常重要的。但是不值錢，因爲獲取食物實在太容易了。護身符如果隻有一枚，與護身符有很多枚，價值是完全不一樣的。
羅天旺能夠拿出一枚來，自然還能夠拿出更多。這樣一來，這護身符還能不能值一套四合院？
“小羅，你手中的護身符應該不止兩枚吧？”肖月綸問道。
羅天旺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你覺得我身上既然有很多護身符，護身符就不值這個價了？那沒問題，生意不成仁義在。以後有機會我們再談吧。”
“小羅，這護身符确實是好東西，但是好東西也有一個價，就拿這塊玉石來說，玉質很普通，做工也一般，可見并不是什麽精雕細琢的物件。你要是願意，三五十萬，我們願意接受。但是想拿這個換四合院，實在是有些強人所難。”謝宜聖說道。
肖月綸也說道：“這樣吧，一百萬，我給你一百萬一枚的價格。”
羅天旺笑道：“我剛才問你們的問題還記得麽？”
“什麽問題？”肖月綸問道。
“錢重要還是命重要？”羅天旺問道。
“什麽意思？”謝宜聖問道。
“這護身符你可在别的地方見過？你這四合院放在鄉下，我一塊護身符可換十套。但是放在這京都，我才願意一件護身符換你一套。可是你能在别的地方得到這護身符麽？”羅天旺不屑地說道。
羅天旺說完，便向李升毓說道：“李老師，生意談不成了，我們回去吧。醫館以後再想辦法。”
李升毓點點頭，起身向謝宜聖等人說道：“各位，失陪了。”
“哎，等等。”肖月綸急忙站起身，伸手想攔住羅天旺與李升毓，“小夥子，你何必要如此執着呢？一千萬！一千萬買你的那件護身符。”
羅天旺看都不回頭看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李升毓跟了上去：“你剛才若不說你還有一件護身符，這事就已經談成了。”
“無所謂。他日，他們若是知道了，說不定還以爲我們合起夥來騙了他們。這醫館我也不急于一時。總會有合适的時機的。”羅天旺說道。
“那護身符是你自己制作的麽？”李升毓問道。
羅天旺點點頭：“雖然是我親手制作的，但是護身符值得上他一套四合院。”
李升毓笑了笑，他算是知道自己這個學生的脾性了。他舍得免費送自己一件護身符，卻絕對不賤賣。本來李升毓自己也覺得，一件護身符賣上百萬，就已經很不錯了。肖月綸開價一千萬，也算得上大手筆了。可是在羅天旺這裏，卻依然不屑一顧。
謝宜聖幾個人愣愣地看着李升毓師生離開的背影，謝宜聖譏笑了一句：“我看李升毓這學生是鑽到錢眼裏去了。那麽一枚護身符竟然想換我一套四合院。我那套四合院位置多好？院子裏每一件都可以算得上文物。他那護身符，也不知道是從哪裏弄來的。真要是找到了他獲得護身符的地方，換百八十件又算得了什麽？”
一旁的遊彥宏則不以爲然：“要是這麽容易得到，爲什麽我們在這個行當幹了這麽多年，爲什麽從來沒有碰到過？”
“你是說……？”肖月綸猛然回頭問道。
“如果這護身符隻有這個小夥子才能夠得到，就算他有千百件，又與你我有什麽關系呢？他要換一套四合院，就非一套四合院不可。除非你覺得這東西真的不值這麽多。唉！世人都曉神仙好，隻有金銀忘不了！終朝隻恨聚無多，及到多時眼閉了。”遊彥宏說道。
肖月綸也猛然醒悟：“對啊，爲什麽剛才我沒有想到這一點呢？終究我還是把這錢看得比命還要重啊。”
謝宜聖不太明白肖月綸與遊彥宏的話，房子沒換成，謝宜聖還是準備将房子出手，然後盡早去國外與子女團聚。這京都的空氣，咳咳，謝宜聖又開始懷念剛才那枚護身符帶給他很舒服的那種感覺。
“是件好東西啊！”謝宜聖感歎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