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看不慣這種人。别人做什麽賺了錢，就連忙跟風。結果什麽生意都給做爛了。我們那個市場，以前就四五個賣菜的。大家各做一片的生意。賣的菜不完全一樣。那時候多好！菜的價格大家統一定。都有錢賺。幾個買菜的經常一起吃飯。好得跟親戚朋友一樣。現在倒好。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湯。一個市場十幾個菜攤，新來的不管一切沖價錢。都是同樣到這裏來進菜，多少利潤，誰還不知道？最後還不是大家都沒錢賺。現在超市裏也經常打特價。他們直接從産地拿貨，比我們拿貨的價格低得多。超市裏打特價的時候，比我們進價還低。這生意是沒法做了。”王岩虎說起這個一肚子的牢騷。
羅正江往廖向榮那邊看了一眼，廖向榮正掏出一根煙優哉遊哉地抽了起來。
曾紅梅等到卡車一過來，就連忙批了二十箱蘋果。另外還批了一些其它的水果。曾紅梅來這裏不少回了，很多過來批發水果的人相互之間都認識。卡車還沒來，就已經确定好各人的數量。然後合起夥到卡車上直接拿貨。曾紅梅将批發到的水果堆放在一邊，小黑根本不用曾紅梅吩咐，便蹲守在水果堆邊，誰靠近那裏，小黑立即發出叫聲進行警告。
秦利見小黑隻是一隻小狗，并沒放在心上。雖然聽到了狗叫聲，依然向着那一堆蘋果走近。
“汪汪！汪汪！”小黑的叫聲越來越激烈，随時都有可能撲上去。
“站住！你最好不要靠近，它真的會咬人的。”曾紅梅聽到小黑的叫聲，連忙向秦利大聲喊道。
“水果市場是公家的，又不是你家私人的。我想往哪裏走就往哪裏走！”秦利蠻橫地說道。
“現在那裏我放了東西，而且那又不是當路的地方。你要是非要往那裏走，被狗咬了，那是你活該。我一分錢也不賠的。”曾紅梅很生氣。知道這個人肯定是不懷好意。這小黑很靈性。在小賣部的時候，别人無論什麽時候去買東西，它都不會亂叫的。小黑既然叫得這麽兇，肯定是它知道這個人不懷好意。
曾紅梅不知道小黑怎麽看得出來别人是不是懷有好意，但是她知道，小黑早就不是一隻普通的狗，它比普通的狗要聰明得多。非常有靈性。
秦利還以爲一隻小狗算什麽，一點都不在乎的往曾紅梅堆放水果的地方走了過去。
“汪汪，汪汪……”小黑狗脖子上的毛發豎起，叫得越來越兇。
秦利輕蔑地笑了笑：“咬人的狗不叫，叫的狗不咬人。”
“别再往前走了！再往前真的會被狗咬的！”曾紅梅飛快地走了過去。
“來來來，來咬我呀！”秦利還躬下腰挑逗小黑狗。
“吼！”
小黑狗直接往前一躍而起，嘴巴張開，鋒利的牙齒在水果批發市場大瓦數燈泡刺目的燈光下閃爍着寒光，直奔秦利的臉而去。
秦利這一下驚吓不小，連連向後退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還好躲過了沒被小黑狗咬着臉，小黑狗雖然第一下撲空，但落下的時候，正好落到秦利腳邊，順勢就在秦利的腳踝咬了一口。
“哎喲！”秦利一聲慘呼。
小黑本來還要繼續對秦利發起攻擊，卻被曾紅梅制止住，“小黑，不許咬人！”
“汪汪，汪汪！”小黑依然非常地生氣，恨不得沖上去将秦利咬死。
“小黑，快回來！”曾紅梅喊道。小黑這才很不情願地退回到水果堆邊。
“你怎麽樣啊？我喊了你别往這邊走，我堆了這麽多水果在這裏，你往這裏來，它還以爲你想偷水果呢。”曾紅梅也很惱火。今天遇上這種人，隻怕是要破财了。
“這市場又不是你家的。你堆了東西，我就不能夠從這裏過路了麽？誰讓你帶狗到市場裏來的？我告訴你，我被你家的狗咬傷了。弄不好就會感染狂犬病。這狗必須打死。你還要賠我醫療費！”秦利立即大聲嚷嚷起來。
羅正江還沒趕到，便聽到水果批發區域有人在争吵，心中隐隐感覺不妙。連忙開着電三輪過去。正好看着婆娘正在抹眼淚。而坐在地上摸着腳踝的男子正在對婆娘大吼。那男子正是跟蹤他們兩口子過來的兩個人中的另外一個。
“你要幹什麽？”羅正江走過去直接抓住秦利的衣領。
“你，你，你要幹什麽？我被你家的狗咬了。你還想打人麽？”秦利一眼就認出了羅正江。
“我打你又怎麽樣？”羅正江直接打了秦利一巴掌。然後用手指着秦利，“你老實說，你今天晚上一直尾随着我們，究竟想幹什麽？”
“我，我，我沒跟着你。這裏是果蔬批發市場，我們是來批發蔬菜水果的！”秦利看着羅正江兇神惡煞的樣子有些畏懼，猶豫了一會，還是壯着膽硬撐着。
“哼哼！進蔬菜在那邊！進水果在那邊！我婆娘把水果放在這邊，你故意往這邊走，究竟想要幹什麽？”羅正江厲聲問道。
本來一開始周圍的人也覺得曾紅梅不該帶着狗進市場，現在狗咬了人，自然是要賠錢的。但是聽羅正江這麽一說，立即覺得秦利行爲有些鬼鬼祟祟了。曾紅梅停電三輪、堆放水果的地方比較偏僻，也不當路。無論從哪裏進入市場，怎麽也不會走到這個角落來的。正是因爲這樣，曾紅梅才将電三輪放到這裏來。但是秦利竟然故意走到這裏來，顯然是心術不正。
“我不幹什麽，我就是随便走走。我愛走哪裏就走哪裏，這裏又不是你家的。你管得着麽？”秦利幹脆胡嘴蠻纏。
羅正江可是個暴脾氣，反手就是一巴掌，打得秦利嘴巴都腫了起來：“球日的，跟老子耍賴，你找錯人了！”
“打人了！打人了！狗咬了人不但不賠錢，還要對我進行毆打。快報警啊！”秦利大喊大叫起來。
羅正江又要動手，曾紅梅知道男人的脾氣躁，連忙上前拉住男人的手：“正江，莫動手。”
“誰打我姐夫！誰打我姐夫！”廖向榮沖了過來，怒氣沖沖地吼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