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凱航拉着羅天旺到了外面,問道:“羅天旺,你化的水有用還是沒用啊?”
“你說呢?”羅天旺笑了笑。
鄭凱航抓了抓頭:“應該是有用的。我的感冒一開始好嚴重的,喝了水就好了。對,應該是有用的。那黃娅婷喝了怎麽沒用呢?”
沒等羅天旺回答,鄭凱航自己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我知道了,是失效了。我跟李詩詩都是當時就喝了,黃娅婷過了好久才喝。對不對?”
羅天旺笑了笑:“化水的事你别當真,鬧着玩的。”
羅天旺說完便往教室裏走,鄭凱航追上去問道:“化水真的是事不過三啊?”
“是啊。我們那邊村子裏的水師就是這麽說的。”羅天旺還真是拿鄭凱航沒辦法。
“爲什麽呢?”鄭凱航好奇地追根究底。
“我哪裏知道?我又不是水師,就是學着他們搗弄一下而已。”羅天旺說道。
“那你能不能再給黃娅婷化杯水啊。其實黃娅婷這個女孩子就是任性了一點,人還是挺不錯的。”鄭凱航天天跟黃娅婷怼,現在竟然替黃娅婷說情,這倒是讓羅天旺有些意外。
看着羅天旺别有深意地盯着看,鄭凱航開始有些心虛:“你别亂想啊。我其實也挺讨厭黃娅婷的,自以爲是、刁蠻任性。我隻是覺得她本性還不壞。”
“我什麽都沒說。”羅天旺笑道。
“你是什麽都沒說,但你這個表情就等于什麽都說了。你心思别那麽龌蹉,我真的對黃娅婷沒什麽。”鄭凱航忙于撇清一切,卻不知道越是這樣,越是表明了更多。
羅天旺回到教室的時候,黃娅婷已經沒趴在桌子上了,看見羅天旺進了教室,狠狠地瞪了羅天旺一眼。
羅天旺眼觀鼻鼻觀心心觀自在,若無其事地坐回到座位上,拿起抱樸子看了起來。
“禁忌之至急,在不傷不損而已……”
羅天旺看了譯文,覺得很有意思。修煉長生的禁忌最緊要的一點就是不要去損害别人而已。修道之人一定要積善行德,愛護萬物,推己及人,仁愛施及昆蟲,爲别人的喜事兒幹到快樂,爲别人的痛苦而幹到傷心。
看到這裏,羅天旺皺了皺眉頭,自己擁有靈氣,卻瞻前顧後,生怕自己受到傷害。顯然與書中的觀點是不一樣的。自然不能夠豁達,又談何超脫?
羅天旺對自己如今的狀态不是非常明白,知道應該是與修道修仙有着一定的關聯。但是如何去修煉,隻能夠慢慢摸索。《抱樸子》這本書裏面講的内容太深奧,以羅天旺這個年齡也沒辦法完全領悟。
午飯之後,黃娅婷的症狀似乎又嚴重了一些,還有些發燒的症狀,臉燒得紅撲撲的。
李詩詩回過頭來向羅天旺說道:“羅天旺,你能不能幫黃娅婷化杯水啊?再試試看有沒有效果好不好?”
“詩詩,算了,别強人所難了。我剛吃過藥了。”黃娅婷也是個倔強的女生。
鄭凱航也說道:“羅天旺,雖然黃娅婷之前做得有些不對。但是她也沒有什麽壞心眼。你就幫她一下吧。”
若是一開始,黃娅婷隻怕立即會跟鄭凱航怼了,這一次,她竟然保持沉默。也許是生病讓她沒有精力去跟鄭凱航怼了。
若不是剛才在書上看到了那一段話,羅天旺怎麽也不會改變主意。點了點頭,羅天旺說道:“我就試試啊。有沒有效果我可不保證。你們可别講我搞封建迷信。”
羅天旺神神叨叨嘀咕了起來。
鄭凱航皺了皺眉頭:“羅天旺,爲什麽你每次念的咒語,好像不一樣呢?”
“别打岔。我聽就是一樣的。”李詩詩說道。
“不對啊,我怎麽聽到,好像不一樣呢?”鄭凱航抓了抓腦袋。
“你能夠聽得懂麽?”李詩詩問道。
鄭凱航哪裏聽得懂?搖了搖頭:“但是我聽起來跟前面兩次是不太一樣啊。”
羅天旺已經将木靈符融入到李詩詩拿來的一瓶礦泉水中,也停下了念咒。
“羅天旺,你剛才念的咒語跟之前是不是不一樣?”鄭凱航問道。
羅天旺早就聽到了鄭凱航的話,自然也早就想好了對策:“時辰不同,當然會有些不同。”
“我就說嘛。剛才念的咒語不一樣。”鄭凱航得意地說道。
羅天旺心裏嘀咕道:“下一次我就念鄭凱航你這個豬腦殼。”
但是想了想,覺得鄭凱航雖然聽不懂何麻灣的土話,但是念鄭凱航的名字,他肯定能夠聽得出來。
李詩詩已經給黃娅婷倒了一杯水,黃娅婷沒有說什麽,将那一杯水喝了下去。羅天旺立即看到黃娅婷身上籠罩着的灰氣在慢慢的散去。隻是它的症狀比之前李詩詩與鄭凱航兩個都要嚴重。所以灰氣也更加濃郁,消散的速度自然也要慢了不少。
黃娅婷被流感折騰得很疲憊,身體好轉了一些,竟然趴在桌子上睡着了。
李詩詩對黃娅婷的情況很擔心:“羅天旺,你看黃娅婷不會有事吧?”
羅天旺搖搖頭:“不會,看起來面色好了一些了,也許是吃的藥起作用了吧。”
“不對,她早上吃了一樣的藥,結果還越來越嚴重。應該是喝了你化的水起了作用。羅天旺,我能不能把這剩下的水給班上其他人喝啊?”李詩詩問道。
“可以,但是你要保密,不能說是從我這裏得來的。”羅天旺想了想說道。
李詩詩點點頭:“好吧。”
李詩詩在班上的人緣不錯,好幾個症狀比較嚴重的都被她忽悠着喝下了符水。一個個很快恢複了過來。一瓶水很快用光,李詩詩也不好意思讓羅天旺再化符水。班上其他的人症狀也不是很嚴重,吃了藥也能夠慢慢恢複過來。
女生的體質要比男生弱一些,好幾個症狀比較嚴重的都是女生。文娛委員徐雙燕也是症狀比較嚴重的一個。她跟李詩詩是小學同學,自然也是李詩詩重點關照的對象之一。兩個人也是同病相憐,徐雙燕也是昨天就開始生病了。
黃娅婷睡了一覺,出了一身汗,身體卻清爽了許多。
“嗯,我好像沒事了。”黃娅婷歡喜地說道。
“某個人還說我跟羅天旺是搞封建迷信呢。”鄭凱航笑道。
黃娅婷回過頭白了鄭凱航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向羅天旺說道:“羅天旺,對不起,我之前不該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