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蠢貨應該不會再打咱們的注意了。”李嶽捏捏眉頭然後說道,“我把推演的範圍縮小,接下來就麻煩學姐帶領我們離開這個地方就行了。”
娜塔莎羅曼洛夫點點頭然後問道,“其實我還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
“什麽事情?”
“推演未來,應該可以加入自己的假設吧?”
“顯而易見。”
“那麽做出這種風險極大的推演,你就沒有心驚肉跳的感覺?”
娜塔莎羅曼洛夫一直都有着這樣的疑惑,從李嶽的行事風格來說,無論是文件還是親身經曆,都無時無刻的體現着一個事情。
他愛冒險!
很多在大家看起來不可能的事情,都被他用巧妙的辦法躲了過去。
就像是走路,前方有一顆巨石擋住了去路,按照正常人的想法應該是翻越或者繞遠路,而李嶽則是悠閑的從夾縫中穿過去。
如果稍微有一點失誤,那麽代價就是被巨石壓的粉身碎骨。
比如這次任務,按照娜塔莎羅曼洛夫的想法就是悄悄的摸進戰鬥圈,然後将這一群人給帶出來,而救援的車隊在必要的時候可以犧牲一些。
但是李嶽卻從進來就開始布置着退路,無論是雷區,還是那些被擊敗卻沒有擊殺的叛軍,他都在計算在内。
利用雷區制造障礙物,利用傷員的嚎叫和需要救援的難度成功勸退敵人的腳步,緻使任務快要完成了,叛軍的希望也沒能趕到指定地點。
或許他覺得沒有什麽。但是一路走來,完全作爲看客的娜塔莎羅曼洛夫卻知道李嶽‘化身’成了無形的大手,伸進了戰場中帶動着節奏。
而且不僅帶着美軍的節奏,甚至還帶動着叛軍的節奏。
我打你可以,但是你跳起來都打不到我。
這才是最可怕的!
李嶽笑着說道,“當然沒有。就是感覺用了力氣之後,身體有着乏而已。”
既然李嶽這樣說,娜塔莎羅曼洛夫也就放心了下來,和他一起慢慢的向城市邊緣移動。
……
時光匆匆,一周的時間轉眼間就過去。
在戰火還沒有蔓延到的一座小村莊中,李嶽穿着當地的長袍,手裏牧羊鞭,正在和牧民們聊着天。
屋内,學姐娜塔莎羅曼洛夫做着食物,是當地的濃湯。不過加上了一些酒水和鹽之後,膻味已經不那麽濃厚。
這一切都得利于李嶽從叛軍上收刮來的散碎美金,将它們和這座村莊的住戶換了羊群之後,李嶽和娜塔莎羅曼洛夫成了牧場主。
夕陽落下後,李嶽和娜塔莎羅曼洛夫就着粗麥面包吃了炖肉,坐在沙發上看着電視裏的新聞。
新聞的内容一直以來都隻有一個,那就是托尼斯塔克。
他太過招搖,又正值美國對伊拉克用兵,世界的目光想不看向他都難。
今日的新聞正是托尼斯塔克介紹自己軍工産品是有多麽彪悍的内容。
“躲在這裏已經一個星期了,學姐感覺如何?”李嶽微笑着問道,“是不是已經适應了民婦的生活。”
娜塔莎羅曼洛夫翻了一個白眼,從餐盤中拿起一塊粗麥面包繼續撕扯着放進嘴裏。
“隻是一次生活體驗而已,怎麽可能影響到我,反倒是你,李嶽探員。作爲神盾局傑出又重要的戰略資源,躲在這種地方,就是爲了感受戰争的節奏,看着對手的表演?”
“不然呢,沖出去把軍方的人揍一頓,然後對托尼斯塔克說,嗨,我是你的競争對手!”李嶽搖搖頭否定道,“神經病一般的舉動。”
“……”娜塔莎羅曼洛夫動了動腰,臉上的肌肉不自覺的抽搐了一下。
“好吧,我知道。
總部派你過來的意思,無非就是監控我,不能對托尼斯塔克動手罷了。”李嶽擺擺手說道,“但是我們都住在一起一個月有餘了,就不能不要亂猜測了?”
“不能。”
“那能不能在質疑的時候不要靠的這麽近……”
娜塔莎羅曼洛夫無趣的撐起了身體,又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很顯然,這麽長的時間裏,作爲情場老手的娜塔莎羅曼洛夫還沒有拿下李嶽的一血。
不僅如此,反而李嶽的某些舉動像是刻意的挑動着娜塔莎羅曼洛夫的神經。
比如腹部恰到好處的裸露,挺立的翹臀等等,就像是向雌孔雀開屏的雄孔雀一般,無時無刻不帶着誘惑。
偏偏李嶽又是一個‘乖乖男’,于是這樣調戲李嶽成了唯一的‘樂趣’,再進一步則遙遙無期。
比如現在,又一次調戲失敗了。
“明天出貨的客商就會到達,考慮到我們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離開,幫我買一點酒和鹽,家裏的東西都快用完了。”娜塔莎羅曼洛夫側着身子躺在沙發上說道。
“酒和鹽,還有呢?不補充一點化妝品?聽傳言老薩可是用屍油的。”李嶽打趣的笑着說道。
娜塔莎羅曼洛夫翻了翻白眼,且不說這是一種摸黑的手段,僅從化妝品的角度來說,屍油塗抹在自己的身上已經是夠惡心的東西了。
夜漸漸深了下來,蛐蛐的叫聲時響時滅,娜塔莎羅曼洛夫慢慢的閉上了眼睛就在沙發上睡了過去。
李嶽給她蓋上毛毯後,在放屋裏布置好警戒措施,衣服都沒脫,在娜塔莎羅曼洛夫的身邊和衣而眠。
大約淩晨兩點半左右的樣子,兩人被一陣吵鬧聲給驚醒。
那是推搡和女人的哭泣聲,偶爾之間還夾雜着咒罵。
“叛軍。”李嶽悄聲說了一句,然後從沙發下摸出一把手槍拿在手裏。
娜塔莎羅曼洛夫還有點昏迷,輕輕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之後,她也從沙發下摸出了一把手槍。
“去房後。”娜塔莎羅曼洛夫直接拉着李嶽從後面走了出去,放慢腳步。
因爲李嶽和娜塔莎羅曼洛夫的房子在村子邊緣的山腳下,走出了房門也不會有人發現。
但從李嶽和娜塔莎羅曼洛夫的這個角度卻能夠看到村子中央的狀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