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田英壽陰沉着臉說道,“殺手、雇傭兵?到底是誰想要我的命?”
作爲一個大公司的主事人,中田英壽唯有想到的就是有競争對手請了殺手要自己的性命。
李嶽偏頭看着他蒼老的容顔,實在想不起來,這個家夥有什麽底氣認爲自己是被請過來殺手。
“讓船員向公海方向行駛,如果挪威軍方有任何異動,這個老頭就得死。”這一次李嶽說的是從田宮良子小姐那裏學來的日語,雖然發音還不夠準确,但是讓兩人略微吃驚一下,還是能夠做到。
而李嶽的話也顯然證明了自己不是專門過來殺中田英壽的殺手。
“朋友,你有困難可以給我說。我們願意幫助你。”中田英壽換了一個坐姿非常認真的說道。
“按照我說的快做,我不想說第二次。”李嶽瞥了一眼**童顔的女人說道。
“惠子,快去。”
“是的,爸爸。”
待****女人離開了船艙,中田英壽才點頭說道,“現在可以放下手槍了嗎?李嶽先生。我們并沒有惡意。”
“……”
“能夠幹淨利落的解決我的四名保镖并且率先擊殺了挪威政府的人,而且有着這樣的護甲。
我隻能想到将多國特工和挪威國家安全局耍的團團轉的李嶽先生。”
李嶽關掉了手槍保險,将挪威政府人員的屍體丢在一旁說道,“看起來你很了解我。”
“當然。”中田英壽點頭說道,“你在之前日本的救援行動,幫助我的競争對手保住了位置,并且你們雙方建立了不錯的關系。
作爲對手,我知道你的身份。”
有過這種事情嗎?李嶽回想了一下,沒有想起來。或者說某個中間受益人,利用自己的名字做了一些小手段……
“那個人是不是姓立川?或者田宮?”
“不是……”
“那我不認識。”
李嶽感受着船的走向,放下了一點心,然後說道,“不過之前,我聽到你建議挪威一方将我擊殺,現在你的女兒正在集結船員反攻我的事情。我覺得我們的關系已經決定了。”
“不!先生。”中田英壽立馬搖頭解釋道,“沒有絕對的利益,也沒有絕對的關系……我想我們可以成爲好朋友,我很多很多的錢。”
李嶽偏了偏頭,看着中田英壽的老臉,然後說道,“我有着華國的血脈。”
“釣魚島是華國的。”中田英壽立馬舉手說道。
“……你的節操呢?”
“比起節操,作爲商人的我們更注重利益。”中田英壽松了一口說道,“那些口号隻是叫給普通人看的,在我們商人看來,利益更爲重要,所以李嶽君你認爲,我們之間有可能成爲朋友嗎?”
又是一個名副其實的真小人,李嶽摸着下巴說道,“我剛殺了你的保镖。”
“爲了中田家的榮譽,他們死得其所。”
既然别人都這麽說了,李嶽聳了聳肩說道,“朋友需要日久天長的關系處理才能做到,我不認爲我們現在可以用朋友這個稱呼來相稱。
不過,我們現在可以作爲合作夥伴。”
這時船艙外傳來了輕微的腳步聲,不出意外的話,就是中田英壽的女兒中田惠子帶領船員反攻的腳步聲。
李嶽頓時戲虐的看着中田英壽,嘴上說的邦邦響,到底如何還是要看現在的表現。
中田英壽也明白這個問題,他開口高聲叫喊着,讓手下的人不得無理,說李嶽是他的貴客之類的話語。
然而,認爲中田英壽是被挾持了的中田惠子還是堅持打開了大門,看着對立而坐的中田英壽和李嶽。
“父親!”
“閉嘴,惠子!讓其他人都下去待命,這裏不允許被打擾。”
顯然中田英壽的威信比中田惠子高了很多,在中田英壽的呵斥下,其他的人鞠躬退了下去。
隻有中田惠子警惕的看着李嶽,她沒辦法判斷李嶽是否挾持了中田英壽。
“你的女兒很優秀,隻是放在自己身邊作爲一個保镖存在,是否有些屈才。”
中田英壽搖搖頭說道,“惠子不是我的親生女兒,他的父親在保護我的時候不幸去世,留下這麽一個女兒。
原本我希望她能去貴族學校,去當一名貴族小姐,以報答她父親救我之恩。
但是惠子拒絕了這個提議,從古老的寺院中學藝歸來,成爲了我的保镖之一。
沒辦法之下,我隻能收惠子作爲義女。”
至少一點沒有說謊,李嶽清楚的感受到了中田英壽眼中無延遲的溺愛。
他是真的把惠子當做了自己的女兒。這就是這個小人一般的男人的軟肋。
“既然大家把話都說開了,中田英壽先生。說吧,你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事情。”李嶽擡起手指說道,“我不喜歡欠别人人情。對于一直故意拖欠人情的人,我喜歡在完成任務後,殺掉他。”
中田英壽還沒有來得及說話,中田惠子就已經插嘴說道,“如果你真的那樣厲害,就幫我們拓展海外市場。”
“惠子!”
“以傳說中的超級特工的手段,說不定真的能夠幫助我們拓展海外市場。”中田惠子用日語說道,“不然以父親的身份,得不到宗族的認可,就隻有被抛棄掉這一條道路。”
“挪威談判終止,我們已經失去了優勢。惠子,這就是命!我們應該自己承擔下來。”中田英壽搖搖頭說道,“把我們之前的錯誤,讓李嶽君承受下來,如果惹得他不高興,說不定會遇到更糟糕的情況。”
李嶽伸出手在兩人中間晃了晃說道,“我雖然是華國人,但是日語我還是聽得懂一點。我想問,如果我接下你的這個任務,你能夠給我多大的好處?”
中田英壽連忙揮手阻止道,“李嶽君,小女不懂事。你不要放在心上,我們的生意一直都很好,不需要你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