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發福、走樣,甚至還有一點點水腫,哪怕田宮良子小姐身爲寄生體也無法避免。
2007年12月半淩晨兩點半,田宮良子小姐再也無法忍受來自胎兒的折磨,她的羊水破了。
經過了醫生和護士幾個小時的照顧和幫助,終于将兩個人同時保了下來。
當接生護士抱着嬰兒走出來說道,“母子平安,是個男孩。”
整個淨土的核心成員都松了一口氣,李嶽從護士手中接過正哭的哇哇叫的男孩,走進了生産房時。
看到的是田宮良子小姐滿身疲憊的樣子,額頭上的汗珠将頭發粘在了一起,整個人從水中撈出來一樣。
“是個男孩。”李嶽找了個凳子在田宮良子小姐身邊坐下後笑着說道,“身體非常的健康。”
從紐約市請來的醫生和護士非常識趣的從病房中離開,将這點空間留給了兩個人。
很顯然,他們把李嶽當做了孩子的生父。
将孩子放在田宮良子小姐的身邊,李嶽從一旁的置物架上取下一塊毛巾,給田宮良子小姐擦拭着汗珠。
“謝謝你,Boss。”
這是田宮良子小姐生下孩子後說的第一句話,也是第一句真心實意的話。
就算李嶽将她從日本帶出來,免得被日本政府發現然後殺掉時,她都沒有說過這樣的話。
可以看出她真的對于李嶽有了好感。
“安靜的躺着,好好休息。”李嶽笑着說道,“我知道在疼痛時,你忍着沒有變形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有什麽話等體力恢複了之後在說。”
田宮良子小姐點點頭,然後撫摸着孩子說道,“這個孩子最初是我的實驗品,爲了他改變了自己是一個意外。
他的生父也是一個寄生體,但我能感覺到,他還是和你們人類一樣。
所以,我不想他和我們有太多的牽連。Boss,我想讓你成爲他跟你姓,可以嗎?”
盡管李嶽和萊茵哈特親手殺了這個孩子的生父,田宮良子還是覺得李嶽是這個孩子‘父親’最佳的人員。
從電腦和人腦中的記憶來看,一個人類的孩子隻有母愛而沒有父愛,是不完全的人生,會成長出扭曲的人格。
這一點,田宮良子小姐是絕對不會也不願意看到的。
李嶽聽到這兒,擦汗的動作遲緩了一下,一股喜當爹的幻覺從心裏油然而生。
難道說他這個處男,馬上就要成爲接盤俠了?而且更不可思議的是,這孩子的生父是自己殺掉的。
這個情節怎麽看怎麽像是武俠電視劇中的大反派套路?
不過,看着田宮良子小姐眼神中期待的目光,李嶽點了點頭想了一個折中的方式說道,“我可以做這個孩子的教父,既然你讓他和我姓。
按照華國人的一些傳統,他的名字應該叫李田宮,但不好聽,也很怪異。取你名字的第一個字,這孩子就叫李田或者李天,如何?”
或許是李天不符合田宮良子的審美,又或者田宮良子小姐希望孩子人生中有自己的痕迹。最終她還是選擇了李田這個略帶土氣的名字。
在母親的身邊,小李田不再哭鬧,安靜的躺着,手掌無意識的拿捏着什麽似的,小小的嘴唇一張一閉,眼睛卻還沒有睜開。
看着這和諧的一幕,李嶽笑着說道,“我就不打擾你們母子休息的時間,我去清理一下胎盤、羊水和臍帶這些東西。”
這些東西作爲實驗的材料可以判斷這個孩子的身份和身體中所蘊含的元素是否異常等等,又因爲孕育它們的是田宮良子小姐這位寄生體,注定它們不可能像其他孕婦的物品一樣被醫生帶走。
田宮良子小姐作爲核心成員之一,當然知道這個事情,她說道,“我看到他們把這些東西放在了置物架後面的瓷盆裏。”
李嶽走過去果然看到了這些東西。
“臍帶我會讓人保存起來,這算是治愈某種疾病的備用手段。而胎盤,我會把它送進實驗室。”李嶽沒有隐瞞的對田宮良子小姐說道。
“辛苦你了。”
李嶽這才推開門走了出去。
這些材料由李嶽的親自送入地下基地之中,早就在這裏等待的狗頭人小心翼翼的将這些東西分類裝入培養的器皿中。
沒多久,負責提取元素和實驗的尤瑟夫、有培育超級戰士計劃經驗的班納博士走了進來。
在換上專業的防塵輻射服之後,班納博士和尤瑟夫走到了實驗台上看着培養皿中的胎盤問道,“就隻有這些東西嗎?臍帶或者一丁點血液都行。”
李嶽搖搖頭說道,“臍帶被我保存起來,在小家夥出問題的時候,或許會用到。
能夠弄到這點東西已經是我盡力而爲,畢竟是要研究别人的親兒子,做母親的再好說話,也不會讓我們現在就取血液樣本。”
這倒也是……
班納博士聳聳肩向尤瑟夫問道,“這一次是由你來主導,還是我來?”
尤瑟夫苦笑着說道,“我隻有理論知識,對于實際解析操作并不擅長,我還是先打下手。”
班納也不客氣,畢竟尤瑟夫的拿手好戲還是藥劑方面的。
兩人協商好了之後,便開始動起手來。而李嶽則坐在了一旁等候着。
當然也不是幹等。他直接進入深層意識中,選擇了一副場景進行建造。
這是鍛煉精神力的一個好的方式。
比如他這次選擇的場景是《複仇者聯盟》的場景。
巨大的傳送門從紐約的上空開啓,無數的外星戰機從天而降,浮遊機械龍撞壞了一棟又一棟的大樓。
在這裏堅持的除了複仇者聯盟之外,隻有警衛隊還奮戰在第一線。
在這副場景之中,李嶽站在街頭安全區内,手中拿着的是一把由高密度合金制造的長弓,腰上挂着兩把手槍和幾個彈夾。
沒有弄出近戰武器,事實上李嶽到現在都沒有确定自己的近戰武器究竟是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