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隻受了傷中華田園犬,在去取出狗狗腳掌上的圖釘,包紮完受傷的傷口後。他才放下所有的器具,脫掉身上的醫生服,露出裏面的漆黑西裝說道,“最近老是有人布置圖釘防線,已經有很多隻巡邏犬在執行任務時,受了傷。”
菲爾科爾森皺着眉頭問道,“你是一位愛狗人士?”
“我是一名人權主義者。”安曉衛反駁着說,“準确的說,我是一位華夏人權主義者。”
“當然,這是我的個人信仰。”安曉衛将田園犬放在地上後,拉開手術台露出裏面的數字輸入器,轉頭對菲爾科爾森問道,“可以嗎?”
“當然。”菲爾科爾森點點頭,手中的手槍卻始終沒有放下。
安曉衛得到了菲爾科爾森的肯定之後,輸入了密碼。幾分鍾後,就在房間的牆壁裏出現了一道門。
“請這邊走,這才是你們這次的任務目标。”安曉衛伸手介紹着說道,自己率先走了進去。
走進了房間後,李嶽打量着四周的景色。
左面是一大塊監視集成器,顯示着整個安家莊園的所有狀況,而右面則是兩張高科技病床,在床上躺着一對中年夫婦。
他們插着呼吸管,輸着營養液,正在熟睡。
安曉衛依戀的撫摸着他們的臉蛋之後,一邊關閉了密室門,一邊說道,“這是我的父親和母親,他們在這裏已經睡了很久很久,他們就是你的目标——你的病人,李嶽探員。”
“腦死亡?植物人?”李嶽走向前,翻看放在醫療器械上的會診單說道,“我想你應該知道,催眠術并不能幫助完全進入狀态的植物人或者腦死亡者醒過來。”
“是的我知道。”安曉衛并沒有一絲意外的表情,“就算是精神力強者也沒有辦法修複腦損傷,更别說催眠術的效果比維澤爾查爾斯教授的控制還不如。”
面對安曉衛的直白,李嶽除了幹笑沒有什麽好的表情能夠表達的,和維澤爾查爾斯比精神力,他是吃飽了撐的才會這樣做。
“那你找我來是爲了什麽?”李嶽問道,這也是菲爾科爾森想要問的問題。
看着面前兩人的疑惑表情,安曉衛拿出一疊文件遞給李嶽說道,“這是我從神盾局核心檔案裏調出來的資料,以及世界各個醫學科研機構竊取來的信息……”
“……從這些猜測之中,我找到了一種可以治愈我父母植物人的狀态。但是我一個人沒辦法完成,我需要一位精通催眠的心理學大師,他必須更年輕、更擁有活力、更有天賦才行。”
李嶽翻看着資料,越看越被裏面的内容給驚訝到,沉思了半響之後,他開口說道,“其實你自己就符合這個條件,按照你外面催眠的那些人的程度來說,已經很不錯了。”
安曉衛搖搖頭說,“事情已經證明,你的心理學造詣比我高。根據現有的材料,隻有一次機會,爲了保證成功率,隻有你才合适。”
菲爾科爾森被兩人打啞迷的行爲弄得一頭霧水,徑直奪過了李嶽手中的文件看了起來。
“虛拟重塑現實技術:根據腦海中的虛拟成像,通過能量守恒,将虛拟的物質具象化……”菲爾科爾森嘴角扯了扯說道,“這簡直就是天方夜譚,這種技術,别說是你們,就算是神盾局也沒有。”
安曉衛平淡的看着菲爾科爾森說道,“數千年前,人類渴望飛行,同時也視飛行爲不可能存在的技術。輪船、潛艇,也是如此。
人類總是依靠幻想來指引方向,然後加以實現,爲什麽我就不能一步到位,将這種技術提前弄出來?”
安曉衛從菲爾科爾森的手中拿過文件,還給李嶽後說道,“這項實驗有風險,最終的選擇權還是在你。”
“假如我不同意你會怎麽做?”李嶽問道,“假如我沒有接受這個任務,你會選擇其他接受任務人嗎?”
安曉衛非常淡定的說,“我調查過你的基本信息,你有一個生病的父親,家中急需用錢,資料上顯示擁有超高級的催眠能力。
根據這些因素,我指定了一個報酬不高,但其他人無法接受的金額。所以,要麽一個人都不會出現,要麽隻可能是你。
至于第一個問題,如果你不同意,我就會把自己作爲實驗體。”
菲爾科爾森皺起眉頭說道,“這可說不過去,剛才你并沒有認出李嶽。怎麽可能爲了他專門設計一個任務。”
“同樣讓我意外的是,作爲李嶽的領路人,你沒有反對他參與這項有危險的實驗。”安曉衛說道,“至于你的問題,如果他沒有将外面的那些廢物解決掉,我也就沒有必要知道他長什麽樣子。”
标準式的冷漠回答,讓菲爾科爾森感覺别扭。似乎安曉衛才是執行了多年特工任務的探員,而他則是一無所知的富家子弟。
“那麽,你的決定?”安曉衛向李嶽問道,“這項技術如果成功,不僅可以治好我家人的疾病,也可以對你父親的病情有幫助。”
“我有的選擇嗎?”李嶽嘴角上揚着說道,“與其去追尋可能性不到萬分之一的知識,不如在這裏試一試。”
安曉衛點了點頭說道,“所有的心理咨詢師都是賭徒,這句話沒有說錯。”
“應該說,人隐藏在血液中的天賦正在蘇醒。”李嶽風趣的笑着說道。
菲爾科爾森叉着腰略顯不安的說道,“應該說我現在是在陪着兩個瘋子在做實驗,所有的心理咨詢師都是瘋子。”
“瘋子與天才的區别,不過是一個成功了,一個失敗了。”安曉衛走到監控屏幕前按下幾個按鍵,頓時集成監控牆壁像門一樣敞開了。
菲爾科爾森想和李嶽一起走進房間,卻被安曉衛攔住說道,“請止步,菲爾科爾森探員。下面的實驗不能有其他人在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