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杜立特上校在返航無望的情況下,是打算駕機去撞日本皇宮的,但卻因爲座機的兩個引擎相繼被毀,最終隻得迫降在距離目标僅幾百米遠的一條河道裏,杜立特本人則在着陸時陷入昏迷。
等杜立特再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被五花大綁在一張病床上了,嘴裏還含着一大團紗布。周圍有兩個穿着白大褂的日本軍醫在縫合他大腿上的傷口。對方不但沒用麻藥,而且手法也很粗暴,杜立特可以說就是被活活疼醒過來的。
這些美軍幸存者目前都處在日本陸軍的控制之下,被吓出一身冷汗、甚至還有點尿的裕仁,下令馬上處決這些大膽狂徒。但東條英機卻出面暫時保下了他們,他準備利用這些美軍俘虜來搞一個“法庭秀”。
東條英機認爲,如果隻是草草的将這些俘虜處決,的确是能讓天皇出一口惡氣,可同樣受到驚吓的普通老百姓卻得不到心理上的安撫。
如果将這些俘虜以“戰犯”的身份押上日本的軍事法庭,用一種很正規的方式審判定罪,最後在萬民的歡呼中公開槍決。那政府不但可以平息這次襲擊造成的民怨,還能順勢提升自己的威望。達到一舉兩得的效果!
所以托了東條英機這些鬼主意的福,8名美軍俘虜暫時保住了性命,甚至東條英機還特别叮囑看押人員,不得對這些俘虜做太過激的行動,務必要保證他們能有一個“好賣相”出現在法庭上。
審判預計會在一周後進行。日本政府不但提前通過媒體造勢,甚至還找來了給西鄉盛元派電影的那家公司,讓他們負責拍攝這次審判的經過。這部所謂的紀實影片還沒開始拍,就已經預訂要在日本全國進行公映了。
日本政府自信的認爲,這些俘虜在他們手上肯定是插翅難飛,自己想怎麽玩就這麽玩,遠在幾千萬公裏之外的美國人根本無計可施。但殊不知打從他們剛剛放出要進行審判的消息。就已經有人開始策劃營救行動。
趙艦得知東京空襲。是在大黃蜂号剛剛穿過星門的時候,當看到那艘滿載着轟炸機的航母出現在碎星區時,他就已經知道了美國人的打算。現在聽到杜立特中隊還有幸存者在生,趙艦便打起了出手相救的主意。
而好死不死的,東條英機找來的電影公司背後還是代理人在操控。戴老闆在得知趙艦打算救人後,第二天就把有關看押地點的詳細情報打包發了過來。對方甚至附信表現,如果趙艦嫌麻煩。他們還可以代勞。
有了充足的情報支援,狄瑞很快便拿出一份可行的營救計劃,而整個行動唯一的難點,就是在救出人質後的撤離部分。
根據戴老闆提供的情報,看押美軍俘虜的地方,隸屬于日軍近衛師團的軍管監獄,除了本身戒備森嚴外,流動的巡查人員每隔兩個小時就會過來查看一次,這是看押美軍俘虜期間東條英機特意增設的臨時制度。
也就是說,哪怕趙艦他們的營救行動再完美。也注定會在兩個小時内被發現。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内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轉移出去,難度非常大。不過這個問題顯然難不倒趙艦他們!
4月26日,距離“審判日”還有3天,這一天是木衛三的全夜時期,木星巨大的陰影會讓這顆可居住衛星陷入長達37個小時之久的黑夜。人們不得不在一片漆黑中醒來,然後按照正常的作息時間生活。
每當這個時候,那些從地球移民過來的日本人都會懷念當初生活在地球上的日子。然後忍不住抱怨自己這麽強大的國家,爲什麽就不能擁有一顆行星級的殖民地,部分人甚至會向木星投去怨恨的目光。
而在這一片黑暗之中,趙艦再次一光臨了東京街頭。
借助路燈的光亮,趙艦看了看手表,時間是當地的下午一點整,換了是在六大行星上面,現在應該是日頭最足的正當午,但木衛三這會兒卻仿佛是在深夜當中。趙艦擡頭往天上一望,黑乎乎的連個星星都看不見。
順着街道路牌,趙艦孤身一人來到東京城南的一處中華茶樓内,這裏平時一般都是日本風雅人士經常光顧的高檔場所,但受了長夜的影響,此時茶樓裏隻有稀稀拉拉的幾個顧客,到是門童的熱情依舊。
趙艦一進門,對方就笑容滿臉的的迎了上來。
“客官您好,請問幾位?”
“有預約的,我是戴老闆的常客。”
“哦!那您樓上請!”
聽到“戴老闆的常客”這句暗語,門童不動聲色的将趙艦領到三樓一處包間門前,然後閃身去了樓梯口把風。而趙艦推門一進包間,就看到許久未見的戴笠正坐在屋裏,雙方見面不由得相視一笑。
“好久不見了,戴老闆。”
“的确是好久了,你小子當初跑的那麽幹脆,坑的我是不輕啊!”
“哎呦!我這不專程來給您賠禮道歉了嗎?”
“滾!少跟老子扯淡!”
笑罵了趙艦兩句,戴笠示意對方坐下,然後親手道上一杯熱茶。趙艦拿起來不疑有他,直接就抿了兩口。戴老闆見對方如此信任自己,心裏大爲欣慰,但緊接着趙艦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又認清了對方癟犢子的本質。
“我說戴老闆,您準備這什麽破茶啊?我等一會兒可是要在您這兒招待妹子的,就這破玩意兒,我好意思讓人家往嘴裏喝嗎?”
“哎呦卧槽你……”
擡手看了看手表,趙艦見約好的時間就要快到了,便催促戴笠趕緊回避一下。對方鄙視的朝他豎起一根中指,然後閃身鑽進包間後面的暗門。這時包間門口響起了敲門聲,門童在外面輕聲報道。
“客人,您約的朋友到了!”(未 完待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