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宇推測,石龍的内外功應該是已經臻至一流高手的境界。
根據王宇打探得到的消息,石龍此人天性好道,所以至今獨身未娶。已經很長時間足不出戶,不知道在幹什麽。
王宇知道,石龍肯定是在研究《長生訣》。《長生訣》是道家的武學寶典,石龍得到後如何能不如癡如醉?可惜,以石龍的資質,再過十年也什麽都研究不出來,到最後還是要便宜了别人。
今日,石龍卻是心神不甯,總覺得要發生什麽事情,無法靜心去研究《長生訣》。
與此同時,王宇來到了石龍道場門前。
打量着這個建築還算大氣的武場,王宇長歎一聲,可惜了,不知道今日過後,這個武場還能不能存在。
“不知道公子來此何意?可是要拜師?”道場開門做生意,看到王宇在門前立刻有一位中年人上前招呼道。王宇身着錦衣,衣衫華貴,精華内斂,看上去就像一個公子哥。絲毫看不出來有武功傍身的樣子,也不怪這個中年人把王宇想象成來拜師的。實則這些年來慕名拜師石龍的公子哥不在少數。
王宇呵呵一笑,道:“我不是來拜師的,我是來踢館的。”拜師,石龍還沒有這個資格當王宇的徒弟。
“踢……踢館?”中年人被王宇的話驚呆了,反應過來後像看白癡一樣看着王宇。很明顯把王宇當成那些聽說書故事聽傻的公子哥了。在家學了點三腳貓的功夫,護衛家丁什麽的也不敢盡全力打他,就以爲自己天下無敵了,想踩着石龍上位。
中年人身後也傳來一陣笑聲。
“哇哈哈,我沒聽錯吧?他說他是來踢館的。”
“小公子哥長這麽白淨,毛長齊了沒有?”
……
要知道,習武之人的脾氣都算不上好。武功高的人還好,經曆的事情多了,有了城府和涵養,一般不會随便生氣。反倒是那些不入流的武道高手,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至于破口大罵更是家常便飯。
王宇搖搖頭,低聲道:“真是浪費時間。做龍套的都沒有龍套的覺悟。”
王宇上前一步,向這個中年人問道:“石龍在不在道場内?”
“在啊,不過想見我們場主,可不是易事。”中年人已經徹底把王宇當成白癡了,正想叫人幫忙打發掉。可惜他還沒有動作,就暈倒在地上了。
王宇得知石龍在道場内,内心一喜。懶得再廢話,直接邁步向道場内走去。
功力全開,天魔大法的詭異空間直接讓那個中年人失去知覺。
王宇一路橫推,将剛才嘲笑自己的道場弟子全部打趴下。不得不說,這些人的武功有夠差的,基本都被王宇一招秒了。連個像樣點的二流高手都沒有。看來這些年石龍專心研究《長生訣》,忽視了對道場内弟子的栽培。
“石龍,還不出來嗎?”王宇朗聲道。此刻王宇身邊一片人仰馬翻,所有道場内的弟子全部被王宇揍趴下了。這麽大的動靜,王宇不信石龍沒有覺察到。
“貴客迎門,請房内一叙。”道場房間内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
王宇一笑,正主終于舍得露面了。仗着藝高人膽大,王宇毫無顧忌的進了房間。以石龍的武功,想要暗算到王宇,這個難度不是一般的大。
進入房間内,王宇便看到主坐上坐着一位中年大漢。國字臉,面色沉重,尤其是那一雙手,比之旁人要粗大些許,布滿老繭。
“見過石場主,今日打擾,還望見諒。”王宇主動示意道。
石龍冷哼一聲,道:“不敢,公子年紀輕輕,武功卻已臻至化境,遠勝于我。不知此來何事?”
王宇輕咳一聲,稍顯羞澀道:“石場主有一物,此物與我有緣。”不得不說,王宇的臉皮相比于準提聖人來說還是要薄的多。你看同樣的話,人家準提聖人說出來多麽的大義凜然,面不改色。要不然說人家是聖人呢。還得多練練。王宇在内心告誡自己。
石龍的臉色更難看了,道:“不知是什麽寶物?”
王宇眨眨眼睛,直視石龍道:“石場主已經猜到了,何必再問呢。石場主身上除了《長生訣》,還有其他能夠吸引我的東西嗎?”
石龍臉色大變,過了片刻又平靜下來,沉聲道:“終于到了這一天了,我早就想到了,沒想到來的這麽快。不知道公子姓甚名誰,是哪方勢力?”
“這重要嗎?石龍,以你的實力,根本保不住《長生訣》,隻會給你自己帶來殺身之禍。不如把它交給我。自古寶物有德者居之……”說到這兒,王宇看到石龍鄙視的看着自己,改口道:“自古寶物能者居之,兒童持金于鬧市,無異于告訴别人快來搶。”
石龍心念電轉,但表面卻是好整以暇,油然道:“石某人一向狂野慣了,從不懂奉迎之道,更是吃軟不吃硬的人,說不定一時情急下,會拚着玉石俱焚,把書毀去,那時公子豈非什麽都得不到了?”
王宇哈哈一笑,道:“石場主你未免太天真了,真當我這麽好騙嗎?若石場主能毀去寶書,那此書定非廣成子的《長生訣》,毀掉了也沒什麽大不了。不過石場主這種态度,對石場主和貴道場卻是有害無益。我的脾氣可不是那麽好的。”說到最後,威脅之意盡顯。
石龍内心一沉,知道對方是不的目的誓不罷休了。最後掙紮道:“你怎麽知道我把《長生訣》放在哪個地方了?若我死活不說,你又能如何?”
王宇指着石龍的胸口,悠悠道:“不就在你的胸口嗎?得到《長生訣》後你廢寝忘食的研究,一直是随身攜帶的。石場主,我這次敢來,就代表我都已經調查清楚了,不要掙紮了。”
石龍内心沉到了谷底,他有預感,這次在劫難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