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嘟嘟……”急促的警哨聲在軍營中響起,爲了省錢穿着原本國王軍白色軍裝帶着紅白藍三色帽徽的馬賽革命軍士兵,在基層軍官的帶領下向指揮大帳急奔而去,夜幕下的偌大軍營中,火把的引燃數目劇增!
零星的火槍聲,此起彼伏,如同發生了小規模戰鬥一般。
趕往現場的一名年輕軍官,在遇到一位四處吹警哨的士兵後,一把抓住對方問道:“發生了什麽事情?是不是已經戰敗的反動貴族傭兵來報複性偷襲?”
吹警哨的士兵臉色茫然的輕輕搖了搖頭:“報告長官,具體事宜我也不知道,隻是聽說将軍們召開軍事會議時,有人被刺殺。”
年輕軍官雙眼頓時瞪園起來,氣氛的喊道:“就爲了抓幾個刺客,整個大軍軍營都被調動起來了?我特娘的還以爲數百裏之外的林皓達打過來了呢!保護将軍們的衛兵都是飯桶麽?十萬大軍去圍剿刺客,合适麽?!”
吹警哨的士兵哭喪着臉回道:“長官,我隻是接受命令負責集結大軍的小兵而已,上頭爲何這麽做,我也不知道啊……”
年輕軍官知道這事也怪不到這個聽令士兵頭上,馬賽革命軍裏最講究的就是軍人積累,打仗可不單單是靠狂熱的士氣,岔激派領導人很明白一隻軍隊紀律的重要性,在自由平等的名義下,馬賽革命軍的紀律性遠比封建君主的雇傭軍強得多,這正是他們能屢戰屢勝武器裝備更勝一籌的貴族傭軍的一大保障。
年輕軍官放下揪着吹警戒哨士兵領子的右手,罵罵咧咧的嘟囔着:“這幫該死的将軍,這才剛剛取得了一些勝利,就玩起了官僚主義作風,被刺殺了竟然将整個大軍都驚動了,這是革命軍隊,又不是将軍們的私兵!
等今晚過去,我一定要向市政府投訴他們的行爲!“
年輕軍官不知道的是,他要投訴的将領此時已經成爲了一句冰冷的屍體……
此時此刻,秦雪兒踩着染血的特制戰靴,帶着染血黑手套的纖纖玉指拿出一張紙條,另一隻手沾了沾身旁死不瞑目的革命軍将軍噴血的傷口,在紙條上面的某個名字上輕輕一劃,原汁原味鮮血牌筆墨頓時在紙條上留下了一道下劃線……
“唔~總算搞定最後一個目标了,這裏的防衛工作還真是松懈啊,跟我原來世界裏那些政治大佬和軍事統帥的安保防衛比起來,提鞋都不配!
沒有紅外線警示儀,沒有自動導航機槍,沒有隧道自毀裝置,沒有激光防禦系統……武器還這麽落後,身邊的衛兵卻隻有個位數,這還真是一個美妙的落後世界啊,要是沒有那個‘過分’的林皓達就完美了……“
秦雪兒一想到自己在杜伊勒裏宮那段日子喝下的白色液體,俏臉頓時布滿了煞氣,她無法對林皓達産生報複的想法,但用别的途徑發洩内心的不爽還是可以的,比如說殺人這個最适合的發洩途徑!
秦雪兒不知是不是在杜伊勒裏宮被林皓達欺負的太慘,除了關鍵部位外全都走了一遭的緣故,在執行刺殺任務時一個活口都不留,甚至有一位将軍的妻兒剛好住在這裏,都被秦雪兒将其一家老小的腦袋都擰了下來!
真真實實用的是擰而不是切!
以秦雪兒的武功,擰掉一個普通人的腦袋并不是什麽難事……
跟林皓達所預想的刺殺畫面不同,秦雪兒即便擁有能抵擋鉛彈的能力,但直到現在,也沒有用内力去硬抗一發鉛彈,完全憑借身法的速度和敏捷殺人于無形。
那些動作呆闆反應遲鈍,還沒有紮堆的火槍手,在秦雪兒面前就如同蝼蟻一般脆弱,距離遠的火槍手幾發飛镖搞定,距離近的火槍手直接短刃切開對方的脖頸。
在秦雪兒眼中,這些士兵就是一群渾身上下滿是破綻還拿着落後武器的垃圾。
别人刺殺都是悄悄的接近後再出手,秦雪兒刺殺則是直接殺穿衛兵的阻攔,然後一個活口不留的離開……
如此明目張膽的行徑,怎麽可能不驚動整個馬賽革命軍?
秦雪兒殺得可都是擁有實戰經驗的高級指揮官啊!
這群人全都死了,馬賽革命軍可就真的隻能靠死闆戰術跟林皓達硬拼了……
發完牢騷的秦雪兒,邁着包裹在普通平民服飾下的美腿,自然而然的扭着平民着裝都無法掩蓋的挺翹臀部,戴上遮住大部分面容的頭罩向外走去。
踏踏踏……
密集的軍靴踏地上陡然響起,秦雪兒雙眼一眯嘟囔着:“跟現代化軍隊反應速度比起來,這個世界的革命軍的反應真是遲鈍的夠可以的,我殺完了最後一個目标才封鎖這裏。”
帶隊趕來的馬賽革命軍軍官,看着地面上全部被冷兵器一擊斃命的衛兵,心髒不禁揪住狂跳起來。
随後,在他的視野裏突然出現一個快速接近的美麗倩影。
這名軍官驚駭之下本能的高喊道:“射擊隊列,準備~~~”
噗嗤……
一把暗黑色的梭形飛镖精準的插入了軍官的喉嚨中,将後面的命令生生堵了回去,這位軍官捂着自己受傷冒血的脖頸,嘴裏一邊吐出血沫一邊發出‘喝喝’的怪叫聲,頹然倒地。
軍官一死,士兵們不禁大亂,有那種反應快的士兵,自顧自的對着疾馳而來的秦雪兒舉起了火槍,然而,沒等士兵開火,秦雪兒雙臂向前一揮,手中早已蓄勢待發的梭形飛镖頓時灑出一片。
在秦雪兒那非人的目力之下,眼前這一隊士兵所有舉起火槍瞄準的士兵,脖頸處全部被精準的插入了一枚梭形飛镖!
瞬間十多名士兵捂着脖子倒地的場面,頓時将其餘士兵吓得臉色蒼白,不由得向後向側退去,剛好給突圍的秦雪兒讓開了一條路……
當然,沒讓路的士兵,在下一刻就成爲了手持雙刃的秦雪兒刀下亡魂。
秦雪兒如同入了羊群的虎豹一般,一刀一腳都會輕易收取一條性命,修長的美腿成爲了緻命的死神之鐮,巨大的力道将任何被踢中踹中的士兵,被命中的部位内部出現嚴重骨折和血管破裂,更有甚者内髒都被活生生的踢碎!
短短一分鍾,秦雪兒就将這個營隊的革命軍士兵殺得士氣崩潰,四散而逃。
就這樣,秦雪兒一路勢如破竹,殺出了重圍,臨了還往後輕蔑的瞟了眼重新整隊打算追擊的馬賽革命軍士兵,輕啓紅唇吐聲道:“低武世界還真是一個天堂啊,在這裏,我就是無敵的,呵呵呵呵呵~~~”
不過很快,自我感覺良好的秦雪兒就想到了林皓達這個繞不過去的‘惡魔’,不知在自己身上噴灑了多少次白色液體……
頓時,秦雪兒的好心情全都灰飛煙滅,又開始手癢癢想殺人了……
秦雪兒也不想想,既然低武世界面對高武世界的武者如此脆弱,又怎能沒有強悍的位面屏障呢?
她能安穩來到這個低武位面,可以說給她烙下奴役印記的全面戰争系統出了很大的力氣。
當然,以秦雪兒的身手來看,這些消耗都是值得的!
一小時後,正拿着不知從哪個倒黴蛋手裏搶來的水果悠哉吃着的秦雪兒,小耳朵微微動了一下,放松的身形不由得一滞。
秦雪兒輕笑一聲自語道:“這些革命軍士兵還真是執着啊,竟然還派出騎兵來追殺我,難道他們不認識死字怎麽寫的麽?”
秦雪兒秀足一點,飄灑如同仙女般施展輕功登上了官道旁的大樹枝葉間。
不多時,數百名舉着紅白藍三色旗的輕騎兵部隊追擊而來。
秦雪兒眼神興奮的舔了舔誘人的紅唇:“在原來的世界老娘整日裏被各種色狼變态抓捕當‘壓寨夫人’,在這個世界裏,老娘終于可以當一把狩獵者了,哼,區區數百人而已,我就玩一玩‘削蘋果’的遊戲吧。”
說完,秦雪兒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大樹間,遠處眼尖的革命軍輕騎兵,立刻指着秦雪兒離開的方向大喊:“她在那裏,追上去,爲将軍們報仇!!!”
一場野外屠殺即将展開,單憑秦雪兒一人,自然無法正面敵對數百名輕騎兵部隊,但要是一個高手扔掉所有的節操,用繞圈子襲殺的方式一點點消耗的話,别說是幾百名輕騎兵,隻要有足夠多的時間,幾千名騎兵也會被慢慢耗死!
不過,要真是幾千名騎兵的話,估計秦雪兒的内力首先要支撐不住消耗了……
就在秦雪兒跟革命軍輕騎兵玩躲貓貓遊戲時,第戎城正經曆城頭變換大王旗的場景,在一片喊殺聲中,高高飄揚在市政府上方的紅白藍三色旗被砍斷燒毀,鐵十字鷹旗重回這裏,大批背着燧發槍精神抖索的青年近衛軍士兵,正踏着整齊的縱隊開進第戎城!
坐在高頭無雜毛白馬上的林皓達笑着對身邊的卡西歐說道:“第戎城的守備力量比預想中還要薄弱,看來馬賽革命軍也做好了集中兵力會戰的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