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她也吩咐奶娘,不讓林茵茵多看,看個幾眼就抱回來……
林茵茵非常識時務,也不會表達不滿,每次奶娘跟她要孩子,就依依不舍地還給奶娘……
三日一過,薛夫人就派人通知林茵茵,她該離開了。
林茵茵也不多言,收拾了東西就往莊子上而去了……
薛夫人頓時很滿意……
可是,很快地,薛夫人就不淡定了……
因爲過了一個月,林茵茵又來了,理由還是要看孩子……
“你看,我就說她一定會得寸進尺吧?這不,馬上就應驗了!上次已經讓她看過了,她這次竟然還來!”薛夫人對着薛淩宇怒吼。
“母親,你低聲點。她是孩子的母親,來看孩子很正常。你就讓她看看就是,看完了,她自然會走。”薛淩宇帶着一絲不耐煩道。
“不行!這樣下去,她食髓知味,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孩子,你們不嫌煩,我還嫌煩呢!”薛夫人冷着臉道。
“那你說怎麽辦?茵茵在院子外跪着呢。”薛淩宇眉頭皺得越來越深。
“就讓她跪着好了。宇兒,我跟你說,如果這次你再敢抱走孩子,我絕不輕饒。”薛夫人一臉警告道。
薛淩宇對薛夫人這種威脅已經麻木,也不多言,就去抱小床上的孩子……
“不準!”薛夫人連忙搶過去,搶先抱起孩子,然後護在懷裏,一臉兇狠地瞪着薛淩宇。
孩子不舒服地哼唧了兩下。
“母親,你趕快把他給我。”薛淩宇皺着眉,上前,企圖搶回孩子。
薛夫人抱着孩子轉了一下身子,冷聲道:“不可能,你死了這條心吧。”
薛淩宇努力了幾次,都沒搶回來。
主要是他作爲兒子,也不好和自己的母親拉拉扯扯。
“嗚哇……嗚哇……”就在這時,孩子被薛夫人抱在懷裏轉來轉去,有點不舒服地哭起來。
“母親,别鬧了,小心吓壞孩子。”薛淩宇皺眉道。
“誰在鬧?!宇兒,你真是讓我越來越失望,竟然爲了林茵茵屢次三番忤逆我。”薛夫人冷聲質問。
“……”薛淩宇歎了一口氣,想了想,然後大步出門而去。
院子外,林茵茵直挺挺地跪在地上,身形清瘦,神情憔悴,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她刮倒。
“茵茵,你先起來,先在府裏住下,我找到機會就會把孩子抱給你看。”薛淩宇大步兒倆,然後将林茵茵扶了起來。
“我知道了,謝謝你,淩宇哥哥。”林茵茵低着頭,可憐兮兮道。
薛淩宇頓時覺得非常内疚……
……
“什麽?!宇兒将那個女人留下了?!”聽到丫頭的禀報,薛夫人的聲音頓時高了一個八度,尖銳道。
她懷裏的孩子頓時被吓得哭了起來。
薛夫人連忙搖晃着哄。
“夫人,我覺得還是讓林氏看看孩子吧,不然她會借口在薛府住下去。”一旁的嬷嬷低聲建議。
“這個可惡的女人,她一定是故意的。”薛夫人咬牙切齒。
薛夫人咬牙切齒了半天,左右權衡之後,最終還是叫來奶娘,讓奶娘将孩子抱給林茵茵看……
“告訴她,看完孩子立刻走,否則,她别想再看孩子一眼!”薛夫人冷聲道。
……
林茵茵也識相,看完孩子就乖乖離開了
薛夫人心中的怒火總算平息了一點。
接下來,林茵茵每隔一段時間就來看孩子。
薛夫人雖然不悅,但是,爲了可以讓她盡快離開,不得不如她的願。
很快,就是孩子出生一百天了。
林茵茵捎信詢問薛淩宇,她想參加孩子的百日宴。
其實,是否給這個孩子辦百日宴,薛家在猶豫,。
薛家人自然是疼孩子的,可是,他們對林茵茵非常不滿,不想讓林茵茵再在公共場合出現,可是,孩子辦百日宴不讓林茵茵出現又說不過去……
最終,薛家人商量過後,覺得就自己家裏人一起辦個百日宴就好,不去通知親戚好友。
“那天能不能讓茵茵回來?”薛淩宇想到林茵茵的信,于是開口道。
“不能!”薛夫人想也不想就否決。
薛淩宇隻能看向自己的祖父和父親……
“宇兒,在沒确定林茵茵已經徹底改正之前,還是不要讓她太多參與家裏的事爲好。”薛老太爺淡淡道。
“爺爺……”薛淩宇想辯駁。
“宇兒,聽你爺爺的。”薛定昆警告地瞪了薛淩宇一眼,沉聲道。
薛淩宇頓時不敢說話了。
……
無奈,薛淩宇隻能給林茵茵回信,讓她不要來了。
可是,林茵茵卻在孩子百日宴的前一天,來到了薛府。
薛夫人得到消息,讓門房将她攔在了大門外。
于是,林茵茵也不怕人來人往丢臉,就在薛府的大門外跪了下來。
“怎麽回事?那不是城主府的少夫人嗎?犯什麽錯了,爲什麽跪在大門外?”
“你不知道嗎?少夫人本來是藥林城城主——林家的養女,不過剛嫁過來,林家就和她斷絕關系了,原因是她以前在林家的時候算計林家人,特别是她的妹妹林沐沐,更是指使人傳播流言,讓林沐沐差點身敗名裂。當時,城主他們還去林家要說法,沒想到卻丢了大臉……”
那人将林沐沐和薛家在藥林城如何丢臉的經過詳細地說了一遍。
“估計是城主他們覺得這樣的媳婦丢人,回來後不久就将她送到了莊子上,現在估計是不準她進家門了。”
“作孽啊,本來應該是金尊玉貴的林家養女、薛家少夫人,現在好了,全毀了!”衆人歎息。
……
林茵茵聽着衆人的議論,指甲緩緩掐入自己的掌心,可是,表面上卻像什麽都沒聽到,跪得直直的。
林茵茵一直跪到了晚上,薛家都沒松口讓她進去。
等到第二天淩晨,薛家守門的小厮發現林茵茵竟然還跪在門外。
跪了一天一夜,林茵茵的臉色非常憔悴,好似下一刻就會暈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