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這邊的事徹底解決後,我想離開範陽城去尋找好的煉藥師,幫我父親治療。”範瑞英一臉堅定道。
聞言,月傾城眸光微微一閃,然後道:“瑞英,我也是煉藥師,如果你信得過我的話,讓我幫你父親先看看好了。”
月傾城之所以現在才提出這個,是因爲怕早先提出,萬一治不好範老城主,别人會懷疑她爲了奪得城主之位故意爲之。
現在,君墨涵已經成爲城主,自然不怕有這個嫌疑了。
聞言,範瑞英臉色一喜,然後擡起頭:“當然。如果夫人能夠治好我父親,那是再好不過了。”
“先帶我去看看你父親吧。”月傾城道。
“好。夫人,您請吧。”範瑞英點點頭,然後起身,帶着月傾城往外走去。
“你們先回去吧,我去看看範老城主。”月傾城對君墨涵等人道。
“好,你快去快回。”君墨涵等人點點頭。
……
主園。
範瑞英帶着月傾城進入自己父親的房間。
房間裏窗簾半合,光線幽暗。
整個空間給人一種壓抑的感覺。
床~上,一個看起來非常英武的中年男子仰面躺在床上,安靜地昏迷着……
中年男子臉色青白,臉頰凹陷,嘴唇發青,如果不是有呼吸,簡直和死人沒兩樣。
此人,正是範瑞英的父親——範繼雄。
“夫人,這就是我父親,已經昏迷了将近一個月了。您幫忙看看吧。”範瑞英搬了一個凳子放到床前,對月傾城恭敬道。
月傾城上前,在凳子上落座,然後閉上眼睛,放出精神力,開始檢查範繼雄的身體……
良久,月傾城緩緩睜開眼睛,長長呼出一口氣……
“怎麽樣,夫人?”一旁,範瑞英連忙問道。
“你父親身體内被人打入了一縷特殊煉制的魔族元氣,這縷魔族元氣不斷地侵蝕你父親的身體,所以,你父親才會一直昏迷不醒。”月傾城開口道。
當然,這種特殊煉制元氣不是普通的元氣,而是經過某種功法特殊煉制而成,裏邊含有主人的氣血,而且,不同功法煉指出來的,叫法都不同。
這種特殊的元氣煉制出來後,打入别人的身體,可以破壞别人的五髒六腑和經脈,非常霸道,而且很難清除。同時,也和主人有着感應。
例如,如果這縷元氣被消除,主人也會受影響。
不過,這種功法不僅消耗主人的氣血,還影響主人的修爲,所以,并不能過多地煉制,所以,一般不到萬不得已,很多人不用這種方法攻擊敵人。
因爲實在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對,二長老也是這麽說的,夫人,您有辦法嗎?”範瑞英一臉期待道。
“嗯。”
月傾城點點頭。
“我回去準備一下,明日上午,我再來幫你父親治療。”
聞言,範瑞英臉色大喜,然後含着淚,一臉感激道:“太好了,謝謝你,夫人。您和城主的大恩大德,我真不知道該怎麽報答了。”
“不必客氣。我們現在是一起的,不是嗎?”月傾城微笑着道。
……
翌日。
月傾城帶了一個魔族高手進入範繼雄的房間。
“瑞英,将這顆丹藥先喂你父親吃下,然後将你父親的上衣脫掉。”月傾城倒出一顆丹藥,遞給範瑞英,然後吩咐道。
“是。”範瑞英連忙接過丹藥,上前喂自己的父親吃下,然後快速地将自己父親身上的睡袍脫掉,然後讓到一旁。
與此同時,月傾城拿出一把銀針,然後快速地将這些銀針插入範繼雄胸前各處。
下一刻,就見範繼雄的胸膛有什麽東西在亂竄,好似一條被追打的小蛇……
一旁,範瑞英臉色微白,一臉緊張地看着。
“你放心吧,這就是那縷魔族元氣,我現在先用銀針将它困住,然後再讓人将它吸出來。”月傾城轉頭,安撫範瑞英。
“嗯。有勞夫人了。”範瑞英連忙行禮。
床上,範繼雄胸前那道亂竄的氣息起先還非常猛烈,漸漸地,就弱了下來,盤旋在範繼雄的丹田處,不再動彈。
“好了,你幫我把這道氣息吸出來吧。”月傾城讓到一旁,對身後的魔族高手道。
“是。”魔族高手恭敬應了一聲,然後上前,手掌緩緩壓向範繼雄的丹田。
下一刻,一道黑色的煙霧從範繼雄的丹田處緩緩飄散出,然後在魔族高手的掌中盤旋。
漸漸地,黑色的煙霧越聚越多,最後變得如有實質,就像一條墨黑的小蛇,不斷地在魔族高手掌中盤旋。
終于,魔族高手手一握,握住了那縷黑色的煙霧,然後閉眼,運氣……
嗤嗤嗤……
下一刻,随着一陣灼燒的響聲,那縷黑色的煙霧化作點點灰白的煙霧從魔族高手指間溢出,消散在空氣中。
與此同時,黎陽城。
一個黑衣老者正在打坐,突然睜開眼睛,嘴角嘔出一口黑色的鮮血……
“範繼雄從哪裏找來的高手,竟然可以破了老夫的秘法?!”黑衣老者帶着一絲震驚道。
……
範繼雄的房間。
“好了,夫人,那縷元氣已經被消滅。”魔族高手恭敬道。
聞言,範瑞英臉色一喜……
“嗯。辛苦。”月傾城點頭。
“夫人,我父親沒事了嗎?”範瑞英迫不及待問道。
“嗯,應該沒事了,我再檢查一下。”
說着,月傾城凝神,放出精神力,檢查範繼雄的身體。
範瑞英一臉緊張和期待地看着她……
很快地,月傾城就睜開眼睛,然後轉頭,對範瑞英道:“恭喜你,瑞英,你父親沒事了。”
“真的?!”
範瑞英又驚又喜,激動無比地看着月傾城。
“嗯。”說着,月傾城手掌一揮,收回範繼雄身上的銀針。
範瑞英連忙撲到床邊,去檢查自己父親的身體,發現自己父親的氣息确實比剛才穩健了很多……
“夫人,謝謝您,我真不知道該怎麽感謝您才好,您和城主是我們範陽城的大恩人,也是我們範家大恩人。”範瑞英轉身,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流着淚道。